很快就到了红房子。这是c城很有名的一家早餐店,以卖红糖醪糟蛋闻名远近,店内的各种点心精致小巧,色香味形俱佳,每天天还未大亮这里便食者如云。
林应勤将车靠在店外,二人随即进了红房子,选了两处较为僻静的位置坐定,林敬远叫来两碗醪糟蛋,外加两笼蒸饺,开始用餐。
林敬远吃了一个饺子,忽然低声问儿子:“小子,我父子俩的关系如何?你一定要说真话!”
林应勤心里一边打鼓,心想,这老头子什么意思?莫不是真发现我和艳朵日捣的事情了?这可如何是好呢?他一边组织着言语来应付:“老爸对我很好,谁叫我们是父子呢,上阵还得父子兵,父子俩的关系都不好,还有什么关系更好?”只能是这样回答,以虚避实,能拖就拖,看能不能探出什么,然后再定方案。
林敬远说:“说得太抽象,不够具体,究竟好在什么地方?”他看了儿子一眼,那目光里有几分怀疑色彩。
糟了,他已经一步一步地逼紧了,林应勤越发紧张,只得沉着应试:“老爸关心我,信任我,每件事都放手让我干。自母亲去世后,老爸又当爹来又当妈。”
林敬远将手一摆:“不用数了,你还算有良心,记得住老爸的好处!儿子,你做事可要对我负责哟!”
这话说的就太明显了,难道日了艳朵的事情真的败露了吗?林应勤一急,额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往下滚落:“老爸,我敢对天纺,我对你决无二心特别是你走了这一阵,都有帐可查的”
林敬远将他后面的话截断了:“别纺,我相信你。谁叫你是我儿子呢?今天,你去帮我办一件事,但得先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靠!林应勤已经听出来了:老爸并不知道他和艳朵的事,刚才一场虚惊而已。幸亏他刚才打断了林少爷的话,不然,林少爷接下去真有可能说出他和艳朵日捣的事来,被林老头那样一吓,差点儿就争取坦白从宽了。我日,好险!此时林应勤心里放松了好大一截,说:“老爸,有事你只管吩咐,儿子保证办好!”林敬远悄声说:“第一,这件事对任何人都要保密,尤其不能让艳朵知道。第二,不要吝啬钱!记清楚了吗?”
林应勤老实地点点头:“记清楚了。”心里却嘀咕着:什么事搞得这样紧张,更怪的是不让艳朵知道,这事与艳朵有甚关系?
林敬远问:“儿子,你知道什么叫做贫血病吗?”贫血病往往不是不治之病。他只能这样告诉,他怕儿子承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打击,既然生活是苦酒一杯,他就只好一个人喝一个醉一个人去面对。
林应勤说:“当然知道,就是缺血呀?这病问题不大,老爸,你是不是贫血?”
林敬远说:“有点,但是”他不好再说下去,因为面对的是儿子,儿子还涉世太浅。他怕儿子胆小,承受不了。岂不知他这儿子胆子大着哩,连林老头最爱的女人,也是他自己的小妈都给偷偷的日了哩。
林应勤问:“老爸,你要我做什么事呢?”
林应勤确实有些迷茫了,见父亲说得吞吞吐吐的,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他真的不知道,父亲所说的“贫血有多严重?但他明白此事不宜深问,在儿子面前,父亲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像他一样,在父亲面前也有他的难处,他就不愿意让林老头知道他日了艳朵的事情。
林敬远说:“你在金城范围内给我打听一下,哪家中医私人诊所,包括葯店,是最好的?”
林应勤迷茫了,说:“老爸,我咋个知道哪个诊所是最好的呢?”
林敬远点头:“乖儿子,问得好,证明你的思路很清晰。我判断好的标准只有两条:绝对为病人保密,不能让亲属知道,再就是:医生必须是有“绝活”的老中医。你就按这两条标准去调查打听。”
林应勤说:“老爸放心,我已经心中有数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心想,这老头搞什么飞机,这么神神叨叨的。
林敬远沉吟着说:“还有,我这病靠中草葯治,这样的诊所的位置越偏僻越好!”林应勤说:“老爸,这一点我明白,开诊所的人也明白:谁愿意到闹市区去挂块招牌:跟大医院抢食?!除非他想关门!他们怕正规医院呀!”
林敬远在儿子肩上拍了一下:“儿子越来越聪明了。好吧,车子就由我开回公司去,你现在就开始行动!”
林应勤将车的钥匙交给了父亲,林敬远将本田开走了。
林应勤伫立在街头胡思乱想了一阵,得出结论:老爸一定是患了很严重的病了,只是不好说出口而已,便换了一种说法,说成贫血症而已。他怕我吓住了。我得帮帮他,也等于帮自己。这个关系他还是摆的清的,林老头一完蛋那他林少爷也就没好日子过了。到那个时候,手里没有钱,别说艳朵这样的大美女了,即便是能有个女人日就算是不错喽。
街上开始热闹起来:上班族们开始出发了,熙来攘往,各奔前程;公家的车和公共汽车汇成一条浩荡的河流,急急忙忙地穿过高楼的森林。
散发性传单的也上班了:他们抱了厚厚的一摞印有回 春 葯 壮 阳 葯一类的性传单,往街头一站,瞄准对象,塞出去一张,手中便少了一张,今天的工资就多了一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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