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还是感动的回答道:“还好啦,我一直都懂得照顾自己的。在里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苦头,就是刚进去那会儿有些不太习惯里面的环境,时间长了就好了。”“是啊是啊。”
陈娴的妈妈看起来也颇有感触,看来在她的心里也的确是把陈司马当作是自家人了,陈娴的一双美目一直没有离开过牧峰的脸,不时的会发出一阵发自内心的微笑。
看着陈司马说话间嘴唇不断张合的样子,陈娴是打心眼里觉得陈司马可爱。情人眼里出西施说的就是陈娴现在的状态,当然她眼里的或许应该形容成潘安才对。
陈娴的妈妈早就注意到了女儿的表情,心里止不住的叹息。自己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痴情了,这样也不知道是福是祸。话说回来,陈司马这孩子也还不错,虽然犯过事被抓进去过,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好孩子。
两人要是以后好好的相处,好好的过日子也未尝不可。在陈娴的妈妈心里,已经把陈娴和陈司马划上了等号。又聊了一段时间,陈司马有些诧异的问道:“伯母,伯父人去哪里啦?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他回来?”
陈娴的妈妈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又有些欣喜的说道:“我家这老头子我也不知道该说他些什么好。年轻的时候吧,那会儿赚钱容易,凡是有点经商头脑的,只要不是急功近利,稳打稳守的现在都发了。
但是那时候我们家那老头子死守着单位里那点不死不活的工资过日子,说什么也不肯放下。好了,如今单位也倒了,没有工资了,到老来连个保障都没有。去年吧,老头子就寻思出去找点事业干。
可是你说这一大把年纪的了,谁会要他这老头子做事啊。碰了一圈的壁以后,老头子消停了一阵子,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路子搞起建筑包公。我本以为这次又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反正家里也不缺那点钱,他喜欢就让他去吧。
谁知道,这次竟然让老头子他做成功了,呵呵,也算是老来福吧。一年时间也叫他赚了一些钱,日子也比以前过得更加开朗了。
“陈司马有些惊诧的说道:“哦,伯父在做包工头啊,这倒是一行不错的买卖,不过这东西沾多了,可是容易惹麻烦上身的啊。
““可不是呢。”陈娴在一边终于忍不住开腔了“前几天爸爸还说有混混去骚扰他们工地呢,差点都打起来,害我担心死。现在也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唉,爸这人年纪一大把也不知道享享清福。”
陈娴的妈妈听到陈娴这么说又有些不高兴了,白了陈娴一眼,佯怒道:“你这孩子,你爸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辞辛苦的出去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么?咱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等你出嫁了怎么也得叫你风风光光的,不能叫婆家看了笑话去。”
“妈”陈娴的娇羞的叫唤了一声,脸上已经红的跟火烧云似的,微作窃喜的看了陈司马一眼又娇羞的埋下头去。陈司马也是抿嘴微笑,当然他掩饰的很好,没叫陈娴看出他笑容的勉强和无奈。
陈娴的妈妈将这一对小人儿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早已是透亮,其实她也的确很喜欢陈司马这个孩子,人热情风趣又很懂得尊敬长辈。最主要的是对自己的女儿很好,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了,不过看起来自己的女儿对他也是如此。
这样的两个人在古代的话就叫做天作地合的一对,三人正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电话突然而至的铃声将三人同时惊得一愣,急促而短暂的铃音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陈娴说道:“我去接电话。”
便飞快的奔至屋头的长柜上,陈娴家的电话就摆放在那里。陈娴接起电话以后只听了几句便面色大变,惊慌的哦了几声便挂了电话。陈娴的妈妈看着女儿的脸色诧异的问道:“谁打来的啊?看你怎么慌成这样。”
陈娴却一脸焦急无措的说道:“爸爸的工地出事了,现在被一帮混混围了,还打伤了好几个工人。现在事情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啊?”陈娴的妈妈也慌张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焦急的说道:“那你爸爸呢,他有没有出事,有没有受伤啊。”陈娴摇摇头说道:“这倒没有。
不过那帮混混闹得很凶。”陈娴的妈妈听到自己的老伴儿没事,这才有些略微的放下心来,叹了口气说道:“唉,我早就跟他说过做这一行容易跟黑道扯上关系,他非要不听,你看看,现在就出事了吧。”
“哎呀,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不行,我得去爸爸的工地上看看,我不放心爸爸一个人在那里。”陈娴坚决的说道。陈娴的妈妈本想拦住陈娴。
毕竟自己的女儿不过一个弱女子,去了能顶什么用,但是这时候陈司马站了起来,对陈娴的妈妈自信的一笑说道:“伯母,让我陪娴姐去吧,放心,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伯父和娴姐受到一点伤害。”
陈娴的妈妈看着陈司马一脸自信的微笑,还有强健的体魄,终于勉强点了点透但还是不放心的提醒道:“那你们一切要小心。那些小混混要什么就给他们好了,没必要和他们呕气,懂吧。”
陈司马替陈娴点了点头,便拉着有些六神无主的陈娴出了门。步行不久,陈司马和陈娴就上了一辆的士,车上陈司马轻轻的拥住了陈娴,想让她感受自己怀抱的安全感。
陈娴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慢慢的靠向了陈司马的怀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陈司马轻轻拍了拍环绕在陈娴腰上的手柔声安慰道,鼻尖轻轻的触碰在陈娴额前的发丝上,痒痒的,带着一种清新的香味。
“恩!”陈娴低低的应了一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陈司马知道她心情有点不好,也就没在说什么,只是紧了紧自己的手腕,给了陈娴一个更加可靠的怀抱。
车行不久就到了陈娴的爸爸所在的工地,地处二环以外,是一个小型写字楼的建筑工地,算不上什么大手笔,小打小闹而已。陈司马和陈娴两人刚下车以后就听到四周被竹笈子围起来的工地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喧闹声,很显然有人在闹事。
陈娴一听,心顿时收的紧紧的,催促着陈司马说道:“司马,快点,我爸可千万别出事了。”随着喧闹声的不断变大,变得清晰,一众穿着怪异染着花花绿绿头发的小混混出现在两人的眼前。
这或许也是香港那部著名的系列电影古惑仔惹得祸,又或者说引起的潮流。从此确定了混混的形象和地位以及手段。谁都知道要想混,形象比手段更重要。
首先要在形象上吓倒对方,于是,大家都学会了染上花花绿绿的头发,穿上破旧不堪奇形怪状的衣服。陈司马一看到这些人就知道不过是一群被电视剧误导的小虾米而已,其实这也不能怪陈司马会这样想。
能关在h市重刑监狱里面的都是各个地方资格很老的流氓头子,他们本身的实力和身价就摆在那个地方根本就不需要去从形象上打扮。可能大家会很轻易的发现一点,越是真正的流氓真正的黑道看起来越像是正经人,说话客客气气,穿着普普通通。
这样的人看似貌不惊人,实则动一动手指或许就能要了你的命。在这一群混混的对面站着一群手拿铁锹等物什的建筑民工,和一群混混对比起来明显其实就要差了很多。
站在最前面的那个鬓发微现斑白,长相却显得温文尔雅的老者正是陈娴的爸爸,只是此刻陈娴爸爸脸上气得通红,一头背发都恨不得一根根的竖起来。
“你们你们到底讲不讲道理。我们只是承包了一个工地的建设而已,你们凭什么收我们的保护费?”陈娴的爸爸耿直着脖子,温文尔雅的表情不见了,看来泥人也有三分火气这句话的确是正确的。
那一群混混的领头人物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穿着深蓝色外套看起来要规矩许多的青年人。年轻人显得不慌不忙,甚至脸上还挂着温和的笑意“陈老板,这是这行的规矩你不会不懂吧。
这里的一片工地你去问问,哪家我们没有收过。你不要以为我们这是敲诈,我们这是保护费,我们收了钱就会替你们摆平一切麻烦。
否则若是有人三天两头的来闹事,我想你这场子也没办法再开工的吧!“陈娴的爸爸听了这话脸色逐渐缓和了下来,不错,这帮人虽然说的好听,但是闹事找事的还不是他们。他们闹的这几天工程全都耽误了,每天都是上万块钱啊,他能不能心疼。
“这样吧,多我也没有,你们开个价吧。”陈娴的爸爸语气也疲软了下来,看来人有的时候不得不低头啊。年轻人依然不慌不忙的一笑,缓缓的说道:“陈老板,你也是做生意的人,和气生财我相信你比我更懂。
我要的也不多,主要是为了给我们几个兄弟发一些补助,这样吧,看在陈老板你也是个实在人的份上我就少收一点,20万,少过这个数,我们就不用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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