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枯很清楚,让一个从来没有涉及过佛宗修炼法门的人,就佛宗境界的提升,进行指点,显然是行不通的,即便这个人是修神者,也是一样。
“神使,没有关系的,贫僧将佛宗的修炼法门告诉你之后,只有你我都不往外讲,又怎么可能有别人知道呢?”一枯老和尚似乎认准了赵牧,他自从修炼到金身罗汉境界之后,修为已经停滞不前长达数千年之久,即便他再有耐心,再不把修为当回事,也有些烦了。
赵牧不是佛宗中人,对一枯老和尚所说的什么“佛的指示”抱持有严重的怀疑态度,如果佛宗之中,谁要是在修炼上面出了点问题,佛都要针对他的情况给出一点点的提示,佛还不得累死。
“老贼秃,你千万别害赵某。”赵牧极力推辞道“赵某没有别的毛病,唯独就是讨厌麻烦。就算是你把佛宗的修炼法门告诉我之后,不告诉别人。可是赵某的心里面就装下了这件事,说不定就会日夜不停地想着他,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万一将来我要是说梦话,一不小心把他说了出来,然后传到佛宗弟子的耳朵中,我可就麻烦了。”
一枯听着赵牧的推托之词,很是无奈。修神者连睡觉的需求都没有,要是还说梦话,才是活见鬼了。但是一枯却没有办法,强逼着赵牧一定要接受佛宗的修炼法门。就像赵牧说的那样,这事真要传扬出去,还真是个让人挠头的事情,并不是谁都能够允许属于自己这边的修炼法门,让不同种的修炼之人知道的。尤其是在修真界和佛宗处在一种竞争态势地时候。
一枯说道:“神使。如果你不掌握佛宗地修炼法门,又怎么可能就贫僧的修炼,进行指点呢?”
赵牧笑道:“你不是说我是所谓的神使吗?神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吗?做为他地使者,总该有那么两把刷子的?说不定我随便说地一句话。做出的一个动作,就能对老贼秃你有莫大的刺激作用。一下子就让你寻找到了境界突破的灵感。”
一枯想了想,说道:“神使言之有理。不过贫僧又该如何知道神使的哪句话,哪个动作,可以让我顿悟呢?”
赵牧说道:“我一天到晚不知道要说多少话,做多少个动作。我怎么知道哪一个对你有用,这就是老贼秃你地事情了。”
一枯双手合什。“贫僧明白了。神使,从现在开始,贫僧就会日夜跟随在你的身边,时时刻刻地观察着你的言行,随时准备着接受神使对贫僧的点化。”赵牧忙道:“老贼秃,你可不能这么干。你把我当成你什么人了,还日夜不分的跟着我,你把我当成犯人了。”
一枯说道:“神使,如果不让贫僧日夜不分的跟着你,那么贫僧就没有办法知道神使哪一句话、哪一个动作是在点化贫僧。而且神使也不能否认。有些话、有些动作可能只会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中说出来、做出来,很有可能。一辈子就只要那么一回。一旦错过,岂不是贫僧一生的憾事。”
赵牧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想到一枯看似修佛修的有些呆掉了,但是他的逻辑性却这么强,分明是个极为精明之人。赵牧想了想,说道:“老贼秃,你我不是一路人,我是修神者,你是佛宗子弟,咱们俩的修行之路,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可谓是南辕北辙。^^^^咱们俩要是硬捏合在一起,无论我走到哪里,你都跟着我,那样地话,要是让其他地人看到,他们会做何感想?说不定佛宗的人,会把你看成背弃了佛祖地人,而修真界这边的人,十有**,会把当成叛徒。咱们还是另外想辙吧,至于你的提议,我看还是算了吧。”
赵牧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老和尚一枯实力是不错的,有他跟在身边,赵牧就多了一个免费的绝佳保镖,但是和保守住自身的秘密相比,赵牧倒是宁愿不要这个和尚保镖。
一枯没有坚持“既然神使不同意让贫僧跟随,那么你就接受我的修炼功法吧。”
赵牧忙道:“老贼秃,咱们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我是不能接受任何与佛宗有关的修炼法门的吗?”
一枯说道:“神使,佛是不会搞错的。他既然明确指示出了你是佛宗的有缘人,那么贫僧就一定可以从你这里,获得境界提升的提示。你不就我的修炼功法,对我进行指点,那么就只能在日常事务当中,对贫僧进行点化。可是你既不让贫僧跟着你,又不肯参悟贫僧的修炼法门,难道神使还有第三种办法来影响贫僧吗?或者是神使从头到尾都是在敷衍贫僧,并不是真的向你口头表述的那样,把贫僧当成你的莫逆之交?”
话说到这里,已经很言重了。赵牧苦笑了一下“老贼秃,你让我怎么说呢?唉,算了,既然你觉得跟着我,一定可以获得所谓的点化,那你就跟着我吧。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能不能改头换面一番?不要是这幅得道高僧的样子。要不然,你跟在我身边,很有可能,会给我招惹来一堆的麻烦。”
一枯笑道:“此乃小事一桩。神使,我们佛宗有化身的秘法,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就可以获得一定数目的身外化身。贫僧这就变化给神使看看,希望神使能够从贫僧的十八个身外化身中,挑选出来一个合适的样貌出来。”
赵牧点了点头,他听说过身外化身这种大神通,霁宸心经中也有相关的记载,可惜赵牧现在修为还不到那种层次,只看看着眼馋,却无法修炼。
一枯昂首而立,双手合十。口宣佛号。佛号未消,数道虚影突然出现在一枯的左右两侧,片刻之后,虚影实体化。
赵牧凝神细看。差点气晕过去。一枯老和尚的所谓十八个身外化身,全都是典型的佛宗弟子打扮。猛地看上去,和佛教的寺庙中供奉的十八罗汉,倒是有九成地相似,或卧或坐,或嗔或喜。姿态各异,每一个都宛若是活生生地真人。
一枯说道:“神使。你看贫僧选择那副形象比较好?”
赵牧气道:“老贼秃,你能不能不要折腾我了。我刚才里唆的说了一大堆,说你是佛宗,我是修真界的,咱们俩在一块,会有大麻烦。你倒好,还偏偏整出来十八个罗汉化身,你说你换上这些化身之后,和你的本相又有什么区别呀?还不是一样给我添麻烦。”
一枯忙道:“神使不要生气,你说贫僧该怎么办。贫僧都听你地。”
赵牧指了指脑袋。“别的地方,咱可以先不说。但是这个脑袋上面,一定要长头发,尤其是要把脑袋上地香疤给遮挡住。另外,还有说话的时候,不能动不动就带佛,佛在心中,这就是对佛虔诚的一种表示,不用时时刻刻挂在口头上。”
一枯点了点头“长头发是小事,贫僧可以答应神使,毕竟我们佛宗也是允许带发修行的。不过不能念佛,贫僧恐怕不能答应神使。不错,佛在心中,但是不念出来,又怎么可能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要对我佛保持虔诚之心呢。”
赵牧懒得和一枯争论下去“也好,赵某就让一步。老贼秃你要是跟着我,可以念佛,但是得小声念,最好是默声念。你要是能够答应,以后你就可以跟在我身边,直到你参悟出来突破金身罗汉地窍门之后。”
一枯连忙双手合十,躬身向赵牧行礼“多谢神使。”
赵牧苦笑了一下“谢不谢的,就算了。老贼秃,咱们还是早点出去吧,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你刚才又搞出来那么多动静,说不定佛森禅师和滢璞他们已经等地着急了。”
一枯说道:“神使所说甚是,我这就撤掉草屋的防护,让佛森和曾城主进来。”
一枯心神微动,静静地躺在地上的木鱼飞到了他的手中,老和尚冲着木鱼深吸了一口气,顿时赵牧就感觉到木鱼上面好像有不小的灵气被老和尚吸走了。
这时候,佛森禅师和曾滢璞的又一次尝试再次开始,因为防护已经消失,两个人原本是对防护的攻击,顿时冲进了茅草屋中。
赵牧暗道一声命苦,他一挥袍袖,一道金光把两位大高手的攻击给挡了下来,轰的一声巨响,三道力量撞在了一起,赵牧的半边衣襟还有袍袖顿时被炸成了碎末。
佛森禅师和曾滢璞冲到了茅屋之中“大哥(师叔),你没事吧?”
一枯说道:“佛森,你地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贫僧以前跟你说过什么?你未得到贫僧地允许,就闯到了贫僧的静室,你还把不把贫僧这个师叔放在眼中?”
佛林禅师也是关心心切,再加上事发突然,这才把老和尚一枯以前下地禁令给丢到了脑后,还在见到师叔无恙,他这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连忙跪在了一枯的面前“弟子知错,请师叔责罚”
一枯哼了一声“念在你认错的态度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就罚你赔神使一套新衣服吧?”
赵牧忙道:“老贼秃,你叫我神使就算了,可千万不要再怂恿着别人叫我神使,我承受不起。”
佛森禅师和曾滢璞全都惊讶万分的看着赵牧和一枯,两个人都搞不清楚一枯为什么会称呼赵牧为“神使”至于“老贼秃”佛森禅师见怪不怪了,曾滢璞虽然也有些惊讶,但是想起来赵牧走进茅屋之前,一枯说的话,曾滢璞惊讶的也就有限了。
一枯说道:“说你是神使的,乃是佛祖的指示,贫僧虽然有诸多不是,却是不敢违背佛祖意旨的。佛森,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叔的话,以后就跟着贫僧叫,不能再一口一个赵道友了。这会让佛祖不高兴的。”
佛森禅师可不认为赵牧是什么神使。*****首先他不知道赵牧是修神者,其次赵牧商人气息浓重,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神的使者。不过想是这么想,佛森禅师却没有表示出来。这次他奉了二师弟地命令,过来请脾气诡诞地师叔。眼看着就要成功了,自然不会在这些小事上,违背师叔的意愿,免得师叔一生气,就不跟着他回西山顶了。
佛森禅师说道:“弟子谨遵师叔法旨。赵道友。老衲以前不知道你是神使,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一枯老和尚一瞪眼“你还叫赵道友?”
佛森禅师连忙改口,他双手合什,冲着赵牧深施一礼“老衲五台星西山顶佛森禅师,拜见神使。”
一枯老和尚得意的笑了起来“这就对了。神使,以后贫僧会让更多的佛宗弟子知道你地身份的,让大家都认识你并尊敬你,这样一来。才能让你和我们佛宗地缘分越来越深。佛祖的指示才能得到最好的体现。”
赵牧连连摇头,一枯对佛祖的虔诚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简直就可以用迷信来形容了,不知道如果“佛祖”发出指示,让他赵牧来统领佛宗,老和尚是不是也会像现在这样,一心以佛祖地意旨为行事准则,让赵牧这个和佛宗没有任何关系的人,来做佛宗地佛主。
赵牧还惦记着赶紧把慧云尊者找出来,然后到蓬莱星上拯救“受苦受难”的大师兄,他对佛森禅师说道:“老禅师,咱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西山顶了?”
佛森禅师说道:“神使稍等,且容老衲问师叔一句话。师叔,二师弟希望你老能够去西山顶一趟,宗门出了点事情,希望你能够出面解决此事。”
一枯瞪了佛森禅师一眼“怎么?这会儿不用五台星所有佛友的名义来压我了?”
佛森禅师只盼着能够把师叔请回西山顶,他这会儿也不敢再说什么“五台星”了,虽然他并没有说谎“师叔,如果弟子有什么做的不对的,让你不满意的地方,你尽管用咱们西山顶的戒律惩戒弟子。”
一枯大大咧咧的一摆手“看在神使的面上,贫僧今天高兴,就不怪你了。你起来吧,赶紧到头前带路,咱们一块儿回西山顶。”
佛森禅师大喜“师叔,你真的愿意回西山顶了?”
一枯老和尚说道:“不是我愿意回西山顶,而是神使要去西山顶,贫僧自然要跟着。以后不管神使去什么地方,贫僧都会跟着。神使已经答应我了,直到我突破金山罗汉境界之前,贫僧可以日夜不分地跟在他地身边。”
佛森禅师知道一枯当年为了突破金身罗汉境界,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他之所以离开西山顶,也是被这件事给闹地。五台三禅为了这件事,闭门磋商了很多次了,最后得出一个共识,就是任由师叔自己折腾,千万不能干涉,一枯现在的精神就有些偏颇,要是逼得紧了,说不定就会向不正常的方向发展了。这可不是他们师兄弟三个愿意看到的。
“只要师叔能够突破金身罗汉境界,修炼到菩萨境界,愿意跟着神使就跟着吧,说不定师叔可以在神使这里获得提醒,从而寻找到突破的窍门。*****神使,我师叔,老衲就拜托给你了。”佛森禅师说道。
赵牧忙道:“老禅师放心,一枯大师佛法高深,人情练达,即使没有我,他也不会吃什么亏的。”
佛森禅师只以为赵牧在说一枯的好话,丝毫没有意识到赵牧说的话乃是事实,一枯貌似有些不正常,但是这个世界上,能从他身上占便宜的主儿,估计就算是挖地三尺,都找不出来一个,就算是精明似赵牧,在面对老和尚的时候,也是挠头的紧。
赵牧等人离开了这座无名的高山,一枯也正式开始了赵牧的贴身跟班生涯,这个跟班生涯才刚刚开始,暂时还没有看到头的迹象,也许几年,也是几十年,几百年。老和尚一枯才能寻找到突破金身罗汉境界的诀窍。这段时间。看似漫长,但是和老和尚超过万年时间的修炼时光相比,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一路无话,四个人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来到了鼎鼎大名的西山顶。这里不但是五台星佛宗最大寺庙地所在地,同时也是万千佛宗弟子向往地圣地。西山顶的五台三禅,尤其是佛林禅师,根本就是他们心目中活生生的佛。
西山顶坐落在一座海波高度超过千米的山上,这座山就叫做西山,西山顶因其绝大部分建筑都位居在西山地顶上而得名。西山顶是一座典型的佛宗寺庙。大小建筑超过了千座,总面积超过了万间。整座西山地顶都被占满了。
西山顶内弟子门人众多,总数超过了五十万,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大乘期以下的佛宗弟子,在飞升线以上的,数量并不是很多,却也超过了百人。虽然佛宗弟子在面临飞升问题的时候,可以做出两种选择,既可以选择留在五台星,又可以飞升佛界。但是当真的让他们做出选择地时候,说实话。大部分弟子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飞升佛界。选择留在五台星佛宗地,少之又少。
不管是佛宗也好。修真界也罢,修炼的最大目的,就是可以飞升到更高层次的一界,成仙成佛。很少有人能够放弃上层世界的诱惑,选择继续留在下层世界的。这种情况就像是从农家走出来的大学生一样,从小学开始,历经十六年的苦修,才能得到留在大城市的机会,就算是在城市中打工,操持着一份不稳定的工作,也很少愿意有人回家种地地,哪怕是农村比城市更加需要大学生。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这是自然规律,倒是没有对错之分。不过有一点要强调地是,五台星佛宗能够在修真者环绕的天璇星星域,坚持这么多年,能够保持独立性,不被修真界影响、吞并,和这些依然放弃了飞升佛界地佛宗高手们,有着决定性的影响。
这些佛宗高手和流亡仙界的仙人们还不太一样,前者是主动留下,后者是在仙界混不下去了,继而偷渡回到修真界。这其中的境界,自有一番高下之分。
回到西山顶之后,佛森禅师直接就带着赵牧、一枯等人去见佛林禅师,结果佛林禅师已经离开了西山顶。
“启禀大师祖,师祖已经离开师门好几天了。师祖临走的时候,让我把这块玉瞳简转交给你。”专门伺候佛林禅师的小沙弥将一块玉瞳简交给了佛森禅师,然后躬身一礼后,退下了。^^^^
佛森禅师抓住玉瞳简,匆匆的浏览了一遍玉瞳简的内容,顿时脸色生变“不好,事情越来越麻烦了。师叔,神使,还有曾城主,请你们跟老衲走一趟吧,我们佛宗遇到了一些麻烦,说不定还需要你们出手帮一把。”
老和尚一枯说道:“神使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赵牧说道:“佛森禅师,不是我赵牧乘机提条件。你能不能先把慧云尊者找出来,让她来见我一面。然后带上她,我还有滢璞,一块儿去给你们帮忙。”
“赵神使,”佛森禅师还是不太认同赵牧的“神使”身份,干脆就给赵牧换了一个称呼,这样既不违背师叔的命令,也表示了自己对所谓“神使”的怀疑态度。“实不相瞒,这次我们遇到的麻烦比较大,西山顶所有的高手,凡是修为在大乘期以及大乘期以上的,全部被召集走了,就连在西山顶做客的慧云尊者,也自告奋勇前去帮忙了。咱们赶紧赶过去,也许还来得及见到慧云尊者。”
赵牧追问道:“老禅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遇到的事情,不但麻烦,而且还很危险,并且危险到了慧云这样的散佛都有可能丧命的份儿上?”
佛森禅师苦笑道:“赵神使,虽然老衲不想承认,但是老衲却不得不告诉你实话。我们五台星这次遇到的麻烦相当的大,危险性也是前所未有的高,别说是慧云尊者这样的一劫散佛了,就算是我二师弟,还有老衲,在独自一人面对那个大麻烦的时候,都会有生命危险。赵神使。你不是我们佛宗的人。如果你和曾城主选择不去地话,老衲也能够理解,老衲会马上安排人带你们离开五台星地。”
赵牧连想都没想,就断然说道:“老禅师。如果事先不知道佛宗遇到了这么大的麻烦,我马上带着滢璞走。其实也没什么。但是现在我知道了,就不能不伸手帮忙。从我踏进五台星的土地上之后,接连遇到了好几位佛宗的朋友,他们每个人都用真心把我当成了朋友,朋友有难。我焉能在这种时候,掉头而去呀?如果我赵牧是这种人。以后我要是遇到了危险,还会有谁把我当成值得相救地朋友啊?”
一枯双手合什“佛祖慈悲,你老说的真是一点错都没有,神使真地是我们佛宗的有缘人。”
佛森禅师同样双手合什“赵神使,患难见真情,你说的话,老衲一定会如实转告给二师弟的。相信,从此以后。我们佛宗上下。都会把赵神使当成值得用心相交的朋友。”
赵牧对曾滢璞说道:“滢璞,你听到了。这次咱们要去一个非常危险地地方,你”不等赵牧说完,曾滢璞就笑着说道:“大哥,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不管你走到哪里,小妹都要跟着你,小妹相信,不管我遇到了什么危险,大哥你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过来救我的。”
赵牧苦笑道:“滢璞,你还真是信得过。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有压力呀。”
曾滢璞笑地眉眼如月“有压力好啊。有压力才有动力嘛,大哥,你说是不是会这样啊?”
一枯说道:“佛森,你还是说说究竟遇到了什么麻烦吧。说的越详细越好,也好让神使有个心理准备。”
佛森禅师说道:“这件事说起来真是惭愧。赵神使,你还记得咱们去请我师叔的路上,曾经看到的随处可见的那些佛像吗?”
赵牧点了点头“记得。老禅师不是说那是佛宗的信徒们再凿山成佛吗?”
佛森禅师叹了口气“问题就出在了这个地方。在我们五台星,有一个叫做麒麟山的地方,因其山势貌似神兽麒麟而得名。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位信徒看中了麒麟山的山势,觉得适合修建佛像,然后就开始游说各坊,募集资金,召集人手。
过了几年之后,他的诚意感动了不少信徒,大家纷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算是勉强凑够了开凿佛像的费用。那位信徒召集了近千工匠,开拔到了麒麟山中,在选好地悬崖处,搭建脚手架,铺板,丈量,然后开凿。
期间几经波折,开凿地过程也不是很顺利,那位信徒在开工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然后他的儿子接过父亲地意愿,继续开凿,结果没过多久,儿子也因病去世,然后是那位信徒的二儿子开始上,结果还是一样,那位二儿子也因病去世了。事情发展到这里,流言开始兴起,说什么魔鬼现世,佛祖不灵了。赵神使,你知道,我们五台星上下全都信佛,说这种话,是很容易会被人攻讦的。
很多信念坚定的信徒找到那个信徒的家属,希望他们能够继续开凿下去,一定要让那些怀疑佛祖力量的人看到佛像成功雕成的一刻。不过那位信徒的家人实在是被折腾怕了,死活不肯在继续后面的工程。就这样,开凿佛像的事情,陷入了停顿,直到一年后,有另外一位信徒表示他愿意接手后面的工程,之后麒麟山的工程才得以继续。
谁也没有想到,这之后,凿佛像的工匠们开始接连不断的出现伤亡事故,病死的也出现了好几个。等到后来,所有的工匠都是怀着对佛祖的信念,在咬牙坚持。就这样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愿意做这件事的工匠们死的死,伤的伤,当再也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的时候,佛像只完工了一半,却再也没有人愿意到麒麟山凿佛像了。
这事就此停了下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地,这件事传到了金山寺法通方丈的耳朵中,法通方丈是一位对佛祖极为虔诚之人,他第一时间就赶到了麒麟山,经过仔细考察之后,将麒麟山几处可疑的地方进行了一番修整。然后亲自出面。招募了一些工匠,然后又从金山寺中派了一些弟子出来,他自己更是亲自在麒麟山镇守,结果这次非常顺利的。把佛像修建了出来。”
赵牧说道:“佛像凿好了,那位信徒的心愿也算是完成了。这应该是好事呀。”
佛森禅师叹道:“谁说不是呢。可是问题坏就坏在后来的事态发展上。佛像落成之后,法通方丈主持了佛像的开光仪式,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佛像在开光地时候,雕刻在额头地字。突然浮现出金光万道,所有前来观礼的人。都以为是佛祖显灵了。包括法通方丈在内,所有的人都冲着佛像跪下了,向冥冥之中的佛祖虔心叩首。这时候,另外一个异象又出现了。在佛像地脚下,一个巨大的字出现,并开始旋转起来。就在佛友们纷纷猜测这是怎么回事地时候,从这个字上从天而起一道金光,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刚刚修建完成,开光仪式还没有进行完。佛像就被炸成了碎末。那可是真的碎末呀。事后有人亲自收集佛像的残骸,最大的一块。甚至还没有拳头大。”
这时候,不但赵牧都觉得十分惊讶,就连一枯也感到不可思议“佛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佛森禅师说道:“佛像炸开之后,在原来佛像站立地地方,麒麟山的山脚之下,出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了十米地大洞,阵阵阴风从大洞中往外吹。当时法通方丈飞到大洞口,向下张望,发现大洞内部极为幽深,一眼望不到头,就像是无底洞一样。法通方丈还想细看,就觉得眼前一黑,头晕目眩,要不是他反应快,整个人说不定就会掉到无底洞之中,从此下落不明了。”
曾滢璞追问道:“禅师,法通方丈没出什么事吧?”
佛森禅师说道:“法通方丈调理了几年身体,后来也就慢慢的好了。”
一枯说道:“佛森,你不要墨迹,接着说麒麟山无底洞的事情。它怎么就成了麻烦了?”
佛森禅师叹道:“这件事,事先谁也没有想到会演化到这种程度。开光仪式不欢而散之后,做为这件事的发起者,法通方丈昏了过去,还是法明长老亲自向以会的佛友告罪,然后派了几个弟子守在麒麟山后,就悻悻的离开了麒麟山。我们原本以为无底洞就是个无底洞,并不代表什么,不接近它,就不会遇到什么危险。有那几个金山寺的弟子看守着无底洞,也就不会有什么事了。可是后来的事态发展,远远的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那几个看守无底洞地佛友接二连三地开始出问题,刚开始的时候,其中一个,在一个夜晚,突然发狂,疯狂地杀向了和他一起看守无底洞的师兄弟,如果不是及时被长辈发现,并及时止住了他,后果不堪设想。后来的几天晚上,又连续出现了弟子发狂的事件。看守无底洞的佛友,不敢怠慢,连忙把这件事上报给了金山寺。
法通方丈还是昏迷的状态,法明长老感觉这是有点邪门,可能不是金山寺能够应付得了的,就把这事通报给了另外几家和金山寺交好的寺庙。前前后后,法明长老一共邀请了九位合体期的佛友,大家约好,带上各自的佛宝,然后一块进入无底洞探险,摸清楚里面的真实情况。”
“这次探测有没有摸清楚里面的情况?”赵牧随口问了一句。
佛森禅师阴沉着一张脸“如果能够选择的话,老衲倒是宁愿没有这次探测,说不定我们五台星佛宗就不会遇到今日之大麻烦了。”
赵牧说道:“难道法明长老他们在无底洞中遇到了什么麻烦?招惹了什么邪物不成?”
佛森禅师说道:“不是什么邪物,而是神物。一只模样怪诞,谁也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野兽,这只野兽能够发出一种神秘的声音,凡是听到的,不是发狂,就是变傻变呆,经过很多佛友的观察,一致认定它应该是一只神兽,不知道怎么回事,跑到了麒麟山下,那个无底洞中了。”
赵牧说道:“法明长老他们遇到那只神兽之后,他们没有出什么事情吧?”
佛森禅师说道:“他们没出什么事情,每个人都完好无损,不过这只是值得身体上的,他们的精神和灵魂却已经不属于他们了,他们被那只神兽给控制住了,成了神兽的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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