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像往常一样忙碌,但夜玫瑰却发现自己变了!
她变得心浮气躁,有关耿介的稿子不想写,对曹文瑞的访问也觉得有点意兴阑珊,甚至.她连班都不太想去上,以前准时起床梳妆打扮,绝不迟到的她,现在却因为觉得疲倦而打电话请了假。
林秀娟听见她要请假简直傻了!
“你是哪里不舒服了?玫瑰。”莫非是重感冒?
“没,只是不想上班而已。”她懒懒地说。
“你这工作狂会不想上班?”诡异!太诡异了:我觉得好烦!”她躺在床上,手里拿着话筒,眼睛瞪着天花板。
“你烦什么?最近经理很少来惹你了,你和那位庆山企业的小开不也进行得很顺利?这还有什么好烦恼的?”林秀娟猜不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定不下心来,大概是天气热吧!”她随口说着。
“天气热?咱们办公室里的冷气强得会让人打喷嚏呢!”
“别跟我提‘打喷嚏’!”她眉头一皱,马上低喊。
提到喷嚏就想到耿介,想到耿介就会想到那一夜的荒唐天!不能再想了!她不要再去想那件事了!她就是这样想出毛病来的!
那夜跑回到家中,洗了澡,躺在床上,她即一直睡不着,睁眼直到天亮。
接下来,无论她在上班,在家,在吃饭,在做任何事,他的影像就会阴魂不散地入侵她脑中打转。
她会无端端想起他的热唇贴着她的感觉,他的指尖抚摩过她每一寸肌肤的炙烫,他粗重的喘息,他宽阔背上的汗水,以及他充满激荡快感
噢!真是丢人,她现在活像一个纵欲过头的‘浪女’了!
“为什么不能提?”林秀娟道。
“没什么秀娟,让我休息一天,一天就好”她翻个身,將脸埋进枕头里。
“好吧,那你就好好休息,不吵你了。”林秀娟体贴地说完,就挂了电话。
夜玫瑰盯着话筒好一会儿,才抓下床,將话筒放回茶几。
茶几旁正好摆着长镜,她拾起眼,镜中那个长发散乱,只着一件薄纱睡衣的女人正以一种迷蒙的眼神看着她
这是她吗?
她怔仲着发呆,被镜中的自己震撼住了。
经过欲望的燃烧,她的眼神变得狂野而晶亮,红润的唇仿如浸过蜜般芬芳,此时的她全身异常柔软善感,从头顶到指尖至今都还残存着被耿介抚摩过的灿热,那股热是熔浆,流进她的胸口,小肮,血液,熨进她的灵魂
她伸手拉扯着薄衫,隔着睡衣抓住自己一只**,想像着耿介的唇舔吻她的感觉;想象着她的手在她的全身循行,想像他如何**她,占领她,点燃她,她的身体又騒动了!
她闷哼一声,闭起眼睛,任情欲淹漫全身,任如雷鸣的心跳充斥耳膜
“玫瑰,你在吗?”夜茉莉的声音候地在门外响起。
她浑身一震,从欲念中惊醒,盯着镜里双颊微红的自己,霍然懊恼地低咒一声。
“我在干什么啊?”一掌拍向额头,她对自己一秒钟前的迷思感到丢脸。
“玫瑰?”夜茉莉又喊一次。
“进来吧,荣莉。”她拉好身上的睡衣,郁卒地道。
夜茉莉开门进入,手里端着一杯花茶,脸上仍挂着她永远不变的温柔笑容。
“你今天不上班吗?玫瑰。”
“嗯,我心情不好”她揉了揉长发,颓然地走到床边坐下。
“来,喝点薰衣草茶吧,可以舒缓压力。”夜茉莉將花茶递给她。
“谢谢你,茉莉。”她接过杯子啄了一口。
“你怎么了?是公司发生什么事了吗?”夜茉莉拉过椅子,坐在她对面,一副准备倾听的模样。
似乎每次都这样,夜家姐妹中谁有问题总是找她,不管是喜事还是苦水,个性温婉的她早已成了其他人倾诉心事的对象了,而她也很乐意成为听众,只要能让她的姐妹们將心底的要怒哀乐抒发出来,她从不介意扮演这个角色。
“不是公事,是私事”夜玫瑰叹了一口气。
“哦?和你那个半夜狼狈地回到家有关?”夜荣莉心思细密的问。
“你知道--?”她一愣。
“猜的,我一向晚睡,正巧发现回来时神色不定。”夜茉莉淡淡一笑。
“噢荣莉,那天我真是疯了”一提起那天,她就哀鸣。
“怎么说?”
“我竟然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上了床!”她掩面低喃。
“和谁?那个害你打喷嚏的修车工人?”夜茉莉笑着问。
“嘎?你怎么知道?”她大惊,这个妹妹有时候让人害怕。
“近来常听你提到这个修车工人,我想,除了他应该不会有别人,况且,能让你如此沮丧.不正因为他是你打喷嚏而又不合乎你要求的对象?”
“啧,你真行,没错,就是他。你能想像吗?我竟然会和他上床,他明明不是我欣赏的男人啊!”她握紧拳头猛捶自己的膝。
“我是无法想像,如果你是这么讨厌他但你老实告诉我,他真的这么一无可取吗?”
“他”她脑中闪过他整理过后的容貌与自然散发出的男性魅力,老实说,他并非真的那么糟。
“也许,你迷上他的某一部分,而你自己不知道。”
“迷上他?”她的心陡地一跳,马上想到他丰厚的唇及能触动她心灵的吻。:有吧!”夜茉莉一双剪水眸子直盯住她。
“嗯他的吻揍极了”她呢喃着,可是马上又武装自己“但但是如果只因他的吻好就和他发生性关系,这又未免太可笑了”
“一点也不、从我们家族能借由打喷嚏找男人这点看来,你不认为我们体内都有疯子的基因?我们的爱情也许就是这么带点疯狂的,玫瑰。”夜玫瑰笑得有些诡异。
“是吗?”疯狂四魔女?
“是的,所以,别去烦恼这种小事了,顺从你的感觉去做任何事吧!也许,你的身体已经帮你找到最适合你的伴侣了,你又问必去抗拒?你老实承认,那位修车工人的技巧不错吧?”夜茉莉直接地问。
“喂。”她怔怔点点头,忽然觉得夜茉莉的思维比她成熟多了。
“而你会心烦就是因为他比你预期的还要好,对不对?”
夜玫瑰还是点头。
“既然如此,你又问必太费神,就和他交往看看”
”不!他不行!我才不想真的被三个喷嚏给左右了选择,我要顺着我的渴望和直觉去找寻对象。”
夜茉莉忽然笑了,夜玫瑰从小就誓言要打破夜家传统,看来她是陷入了自己设限的迷网中了。
“好吧!真要知道你渴望着什么,就去比较,去找你那位什么庆山企业的小开,试试你能不能和他做同样的事。”夜茉莉提议道。
“去找曹文瑞?啊可不是吗?”被夜茉莉一语这破迷障,他心中一宽,大笑“我真笨,干么在这里转不出去?曹文瑞才是我的对象啊!他比耿介还要好上百倍,我又何必为了一次的性冲动而耿耿于怀呢?”她从床上跳下来,阴郁尽扫。
“你真的想通了?”夜茉莉怀疑。
“是的,想通了,我的目标不变,还是锁定曹文瑞,只有他才是我真正的对象。”她冲到衣橱前,开始姚选衣服,准备去找曹文瑞。
“好吧,随你怎么选择,只要你快乐就好。”虽然没见过面,但夜茉莉直觉得那个修车工人才是夜玫瑰命定的情人,不过这种事若非当事人自己觉醒,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只要能和曹文瑞在一起,我一定会將那一夜忘得一干二净!”夜玫瑰肯定地道。
没错,曹文瑞的温柔一定能將她从被耿介桃起的激情中解救出来的。
他一定可以!
经过半个小时的打扮,夜玫瑰一身容光焕发地开着车了,直奔庆山企业,她要和曹文瑞共度一个浪漫又温存的夜晚,再也不去想起有关耿介的任何事了。
晚餐很美味,餐厅很有格调,她的男伴也非常体贴出色。
可是,夜玫瑰却觉得一切都没有之前想像的完美。
她知道,问题不是出在食物、环境或是曹文瑞身上,而是她自己的心态有点奇怪。
曹文瑞特地为她將晚上的饭局取消,还提早下班带到她们新开幕的一家进口服饰店挑选衣服,然后又陪她到这家有名的“法兰克福”法国餐厅,两人聊得也似乎非常融洽。但是,一整晚下来,夜玫瑰却悲哀地发现这只是一场虚华而不实在的约会。
按理说,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她应该兴致昂扬,热情畅意的,然而,在借机上化妆室的空档,她却在洗手自的我镜子里看见一个笑僵了的女人。
唉!这时她才不得不向自己承认,今晚的一切实在糟透了,她太过屈意要迎合曹文瑞,太在意自己的表现,太心急要忘掉盘距在她脑中的那个影像,结果反而把自己弄得更加疲惫。
为什么事倩会搞成这样?她眉头皱得能拧死蚊子了,这都是怪那一夜晕了头和耿介上了床.才会把她的思绪弄得乱七八槽。
懊死!
不管他的吻再美,他的拥抱再诱人,她都不能轻易向身体的欲念妥协。
对耿介,只是一时的激情,不是爱情,她绝不能让他坏了她追求幸福的美梦!
深深吸了一口气振作,她重新描绘出漂亮性感的唇形,拢了拢长发,对着镜子做出最自然、最美丽的笑容,才走出化妆室,重新回到战场。
曹文瑞正在讲电话,一见她回来,马上切断,俊脸微微一笑。
“好多了吗?”他关怀问。
“什么?”她一楞。
“看你今晚没什么精神,是不是不太舒服?”他担忧地看着她。
夜玫瑰心中一震,她竟然差劲到让男伴发觉她的情绪低落?
“我很好,真的,能和你在一起我感到非常愉快”连忙否认他的猜疑,她故意笑得特别灿烂。
“是吗?那就好,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会觉得索然无味呢!”他脸色一荠。
“怎么会?上回临时取消约会我就一直懊恼了”当然懊恼,要不是取消和他的约会去陪耿介吃饭,她也不会失身。
“那今晚你可得好好补偿我了。”他眯起眼睛暗示。
“好啊!随你怎么处置我。”她倾向前,挑逗地媚笑着。
这次和他出来,目的正是放浪形骸一番,因此她对他明显的企图并不讶异。
“当真随我处置?”他眉一挑,眼中婬光乍闪。
“对。”她直盯着他,浅酌着杯里的红酒。
“听你这么一说,我已经快忍不住了”他说着伸手在她纤白的手背轻轻摩挲着。
“这么急?”她很满意自己勾动他的欲望。
“是的,我等不及吃下你了我们现在就走吧!”他握住她的手,站起身。
“可是还有甜点”她被他的色急样逗笑了。
“你就是我的甜点啊!”他將她拉近,飞快地在地红唇上一吻。
“哎,别这样。”她佯装害羞地别开关,事实上心头对他的唇己起了淡淡的反感。
蜥蜴!
他又让她联想到蜥蜴这种爬虫。
“呵呵呵我喜欢你的味道。”曹文瑞拥紧她,在她鬃旁嗅着。
一阵疙瘩倏地窜起,那感觉就像毛毛虫爬满全身,让她抖了一下。
曹文瑞没发现她的异样,买了单,探着她的腰走出餐厅,直接上了他的跑车。
-坐进车内,启动了引擎,让冷气充斥整个车内,他的手就开始不安分地从她的短裙下摸进去。
“文端”她屈了僵,咯微阻挡他。
“是你说要任凭我处置的我现在就要你。”他拉高她的裙摆,隔着布料在她的三角地带抚摩着。
“现在?”她惊愕,夹紧了双腿。
“是。”他另一只手也抓住她的左胸,用力搓揉。
“在在车上?”天啊!这太开放了吧?万一被人瞧见
“对,在车上,这样比较刺激”他邪笑,测身压向她,解开她那件亚麻无袖衬衫的前扣,手指沿着她的胸线游走。
“呃这样不太好吧”她往旁边缩去,没来由地觉得他的手像条湿冷的毒蛇
“有什么不好?你试过就会发现在车上做别有一番情趣呢!”他低笑,猛地將她的胸罩一扯,露出她浑圆雪白的**,那活色生香的诱惑让他欲火焚身、于是想也不想地埋头住那诱人的**狂吻。
“等一下”她推挤着猴急的他,无端端想起耿介的脸孔。
雹介的手会轻捧住她的胸,然后像在品啃蜜桃船台吮着她,逗弄着她,而不是像他这样
哇!她在干什么?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做比较?
她急急地挥去脑中不该有的想法,把心思拉回曹文瑞身“噢!你太甜美了,我等不及要把你全部吃掉”他大口含住她的**,用力地**、揉捏着。
“呢文瑞别这样”老实说,她没有半点激情快感,反而觉得像在遭受猥亵
“怎么?不好意思吗?别担心,我会好好疼你的。”他喘着气,色迷迷地抬头看着她,手悄悄拉开她的底裤,来回挑弄。
“放手我不喜欢这样”她架开他的手,脸色发白,忽然讨厌起他一脸的婬像。
“放轻松,等一下你就会爱死的”曹文瑞狂笑,不让她有撤退的机会,反而整个人扑压在她身上,直接朝她的嘴吻去。
她大惊,微张开口,他带着点口臭的湿热舌尖便乘机滑进她的口中拨弄。
这是噩梦!
天大的恶梦!
夜玫瑰霎时觉得恶心透顶,仿佛正被只晰蜴强暴似的,一股冰冷的凉意从背脊往上窜,她不能呼吸,有种被拖进脏污的沼泽深处的错觉
“放放开我!”她别过头,开始挣扎。
曹文瑞正在兴头,根本不理会她的反抗,他强迫地捏住她的下巴,霸道地索吻,甚至还用力抓挤她的胸部。
“好痛!放手!”她痛得怒叫、毫不迟疑寺弓起膝便往他的**踢去。
不该是这样的!
怎么会这样?这和她想像的完全不一样!
罗曼蒂克的夜晚,心心相属的情潮,全都被她远无一脚给踢碎了!
“啊!玫瑰你这是做什么?”曹文瑞号叫地抽开身,跌回驾驶座,捂住自己的命根子,瞪大眼睛。
“我”我讨厌你在我身上乱摸、乱吻!她在心里想着,嘴巴却说不出来。
她震惊于自己真正的心声,在此之前,她一直认为自己是喜欢曹文瑞的,但是但是她竟无法忍受他的触碰。
这是什么道理?
“你是在耍我吗?在餐厅里明明一副春心荡漾的騒态,到这时却马上翻脸?”曹文瑞俊脸一荡,厉声质问。
“我不是”她结结巴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要她如何解释,她对自己的反应也是茫然无头绪啊!
“我曹文瑞可不能让女人玩弄的,夜玫瑰,你答应任我处爱文扫描,穆风校对置,就别想要全身而退。”他阴狠一笑,旋即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扯进怀里。
“我不是要玩弄你,只是只是”她被他的表情吓住了,怎么?那个温柔有檀的曹文瑞呢?现在在她面前的人是谁?
“只是怎样?只是想试试我的耐性?想像其他女人一样使手段来吊我胃口?”他凑近她,沉声质问。
“不是!不是这样的!”她大声反驳。
“既然不是,那你还故作什么姿态?告诉你,你已经完全挑动我的欲望了,今晚你若不能满足我,休想下车!”他邪笑着,说罢便扣住她的后颈,大口含住她两片**。
她无法动弹,只能紧闭着唇承受着这个强吻,但他不允许她拒绝他,用力捏紧她的双领,逼她张开嘴任他侵占,供他取乐。
这时,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口水沿着他的嘴巴流进她口中,那如某种动物的黏液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频频作呕,于是她开始拳打脚踢,奋力反抗。
“放开我!”她终于找到空隙摆脱他令人恶心的吻。
“不我要你我需要你”他婬心大动,早已顾不得她的反应,急忙拉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正想剥掉她的底裤,直接上垒。
“不要”她气得大吼,抓起皮包住他的脸打去。
“哎呀!”他后退低呼。她乘机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冲下车,往大街狂奔。
“玫瑰!玫瑰!回来曹文瑞在车上大声疾呼。被了!
她受够了!
她不要再忍耐下去了!
夜玫瑰边跑边揪紧自己的衣襟,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无法思考,她只知道,曹文瑞根本不是她的对象,他不是!
那么谁才是她心中真正所属?
究竟是谁?
谁才能挽救她此到凌乱得不堪收拾的心?
谁才是她真正想要的人?
失神地搭上一辆计程车,她怔怔地盯着前方,连自已向司机说了什么她都不知道,此刻的她仿佛已把意识全交给了她那失效已久的直觉,直觉要去哪里,她就去哪里,不再顽固地抵抗身体的觉醒.不再排斥心中的渴求
车子急速地在马路上狂奔,她的心
正狂野!
***
雹介烦恼得几乎快抓狂了!
他从床上跳起来,点燃一根烟,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一下子开电视,一下子喝冰水,一下子坐,一下子站,好像不这么动着会死掉一样。
的确,他真的快死了,快被体内的欲火烧死,快被心头的思念压死,快被自己的情绪磨死
两星期了!从那夜和夜玫瑰翻云覆雨以来已经过了两星期了!他不但该死的没忘了她,反而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更加想她,就像此时,他脑海细胞里的每一个分子都被她的倩影占满,要她的念头如刺藤笞着他,欲望正在他体内泛滥成灾,而他却对它束手无策
他曾以为,他会这么迷恋她应该与爱情无关,纯粹是肉体的吸引,由于第一次两人的接触太过美好,才会造成对她无止尽的思念。
可是对一个女人的铜体感兴趣理应不会曩他对其他女人的欲望吧?
偏偏他近来正是对其他的女人毫无感觉,黑牛好几次找他去pub喝酒,介绍女人给他,他都提不起劲,别说进一步接触,单是与对方聊天他就觉得好懒。
这看起来倒像人定清心了,但他自己清楚,每天夜里他都得和心魔交战好几回合,若不拼命战胜,他很可能会发疯地冲到夜玫瑰家里將她绑架回来,和她上床!
现在他该怎么办?
放任自己这度被折磨,还是去把事情弄明白?
辛苦抗拒了半个月,他发现他再也没有力量去阻止自己思念夜玫瑰,说来也许没人相信,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这么疯狂地去在意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只认识不到几天的女人。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姑且不论他对夜玫瑰是何种感情,他都得去找她,唯有再去面对她,他才能找出他的病谤所在,得到解脱。
將烟安熄,他拎起车钥匙,下定决心去见一见夜玫瑰,不管她以他是情是欲,好歹能有个答案。
然面,当他匆匆走向大门,將门一开,竟赫然见到夜玫瑰就立在他门前,而且正准备举手敲门。
“你”他惊得目瞪口呆,怎么也料不到她会突然现身。
夜玫瑰也张大眼睛看着他,从失神中醒来,这才发现自己觉不知不觉搭上计程车来到耿介的住处找他
不是别人,是他!
“你来找我?”乍见她清丽夺魂的容颜,迎着她的目光,他的心又划过一阵熟悉的战栗。
“嗯。”她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承认吧!
承认自己对他并非无动于衷,承认他对她不只是个普通的存在,承认那三个喷嚏的意义
“找我做什么?”暗藏在惊喜,他故意装作漠然。
“我要你再吻我一次。”她挺直背背,抬高了巴,毫不羞涩地说出她的来意。
“再吻你?”他愣住了。
“对,我要你吻我!”如果这次对他的吻仍然有感觉,她就认命。
“怎么?相信我的吻吗?”他轻挑地扬了扬嘴角,颇感优越,但当他视线移到她上衣错扣的前襟,以及接近领口的吻痕时,脸色揪变,口气立即森寒“还是,想拿我来和你的男人比较比较?”
“我”她听出他话中的轻蔑,俏脸微红。
“刚才和男人玩得不过瘾,想再来我这里疯狂一下,是吗?”他暗暗咬牙,一想到她全身被别的男人沾过了就怒不可抑。
“你以为我是妓女吗?”她倏地生气地怒骂。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可以随便和一个刚认识的修车工人上床,你的作风可比妓女大胆得多了”莫名的炉意让他出口讽刺。
“闭上你的嘴!”她气炸了!
噢,shit!她干嘛跑到这里来自取其导!真是蠢!
“看你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大概是刚才的男人无法取悦你吧?好吧!我就牺牲一下,再帮你解决你的生理需要”他继续嘲弄。
她怒不可抑地挥出一巴掌来阻止他继续对她的污辱。
纤细的手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指印。
雹介被她打得一怔,火气霍地攻心,攫住她的心手冷肃地道:“你都是这样逼男人就范的吗?”
“我不用逼他们,他们就会自动来舔我的脚趾头。”她咬牙切齿地反驳,漂亮的眼瞳燃着熊熊火焰,一张脸益发显得亮丽逼人。
“哦!好大的本事啊!那么,那一夜你是随便想找个男人发泄,而我正是那个被你逮到的猪头,对不对?”他字字夹枪带棍,只为了抒发心中的窒闷。
她脸色瞬间刷白,有如被狠狠抽了一鞭。
原来男人如此鄙视太过轻易送上门的女人,在他心中她很可能比一个妓女还不如。
“我不该来的”她慢慢后退,喃喃地告诉自己,她来错了
她以为能来他这里找回自己遗落的心,没想到找的却是莫大的羞辱。
雹介被她受伤幽怨的表情震撼了一下。
她的到来他应该是雀跃的,但不知为什么,他就是阻止不了出口折损她的冲动,尤其在无法确定她来找他真正目的情况下,他不愿意一下子就屈于弱势。
“我根本就不该来找你,猪头不是你,是我!”她突然大声怒吼。“没错,你不该来找我,去找你的那些玩件,他们能给你更多床上资料供你写稿,你不去利用他们,干嘛来找我这个修车工人。我就是搞不懂你为何把你的第一次赖给我?你是想找刺激吗?还是为了拿我的性事当材料来娱乐大众?”他也气了,大声地把一肚子的问号全丢给她来解答。
“我”她无言以对,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太奇怪了,虽说男女之间也有可能见过面聊个几句就能上床的,但她自认不是这种人、所以为何会一下子就对他产生欲望她根本就难以解释。
“你没有答案?还是你真的一时兴起?”他眉心攒得好紧。
“那你呢?你又是以什么心态抱我?我都还没问你原因,你倒先质问我起来了。”她答不出来,只好反攻为守。
“我”他也是一阵语塞,这问题他自问过多好次了,偏偏他自己也极度困惑。
“难真您也是一时冲动?当时只要是任何女人投怀送抱你都不会拒绝?”她瞪着他。
"别把我说那么糟,我不是这么没原则的男人!”他闷声驳斥。
“是吗?那请问我在你的什么原则以内?你才会才会那样吻我?”这就是近来一直困扰着她的症结所在。
“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从没对任何女人这样过”该不该爱,却又牵肠挂肚,如果可以,他真想去看看心理医生,查一查这以底是什么病症。
她心悸地发现,他眼中有和她一样的迷罔,这些日子来,烦恼的并不只有她而且。
“对女人怎样?”她屏息地问。
“这么疯狂!”他眼神炯炯地锁住她的脸。
她的呼吸停止了。
疯狂!
是的.她也一样,她也从没对任何男人如此疯狂过!
“我真的快被你搞疯了!夜玫瑰。”他低哑地说。
“我想我也疯了,才会出现在这里”她的目光一直停在阳刚的五官上,随着他的坦承,高傲的心正一节节地融化。
“是吗?”他听出她声音中的某种情愫,然后,火气瞬间化为冰凉的山泉,冲激着他的五脏六腑。
“是的,我原以为只是一时一时昏了头,但是但是就在来找你之前我才明白”
“明白什么?”她仰起的娇美脸蛋如此诱人,他心旌荡漾地盯住她。
“那一夜不是谁都可以”她梦呓般地吐出真情。
短短的六个字,就能將他的心掳获,成为他的主人。
雹介吸一口气,一把將她拉进怀里,飞快地吻住了她。
她说了,说出一句最能將他一切烦琐于无形的魔咒箴言,一句他最想要的答案。
“不是谁都可以!”
他何尝没有同样的结论?这难熬的许多夜里,他想吻的是她,想抱的是她,只有她
堆积了多日的情欲找到奔流的出口,他火烫的唇巴不得多日来的思念全讨价回来,因此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空间,將她玫瑰般的红唇彻底堵住,彻底占领。
就是这种感觉!
夜玫瑰在他双臂问轻颤着,不是任何人的吻都能触她的心灵,只有耿介能揭开她藏在心灵中不曾被人发现的热情,只有他解放他最原始的欲望!
双手搂住他结实的腰背,她脑中不再有任何其他的联想,只剩下无尽的思慕,无穷的渴望。
雹介將她紧紧捆住,一个旋身带进门内,顺手將门锁上,边吻着她边向床走去,他舍不得放开她一秒,生怕一放手,她又要再度从他眼前溜走。
夜玫瑰被吻得天旋地转.她随着他的脚步移动,双唇却不停地与他交缠**,在他温厚的口中,未曾有过的兴奋正逐渐笼罩全身。
“哦玫瑰玫瑰”抬起头,一张魂萦梦牵的娇容就在眼前,他顶住她的前额,喃喃唤着她的名字,手从她的背滑滑到她的胸脯,揉搓着那两只丰美的饱满。
她喜悦地哼着,主动捧住他刚毅的脸颊,仰头像小鸟般轻吸着他的鼻尖、他的唇直到他发出激动的喘息声。
“我要你!”他低喊着,用力回吻着她。
“不再等一等”她在他伸手要拥抱她时推开他。转个身,將他压坐在床沿。
接着,她放开他,慢慢后退.在距他两步的距离停住,缓缓地解开自己的亚麻短衫和裙子。
看过太多有关性爱的知识与常识,她脑中有太多性幻想可以实验,而今晚,耿介將是她实验的对象
雹介坐在床边,目光随着她一件件衣物落地而益发癫狂,他气息愈来愈重.**愈来愈紧绷.尤其当她身上只剩一件半透明酒红胸罩及同色底裤时,看着她抚着自己的胴体时,他几乎要被乍燃的欲火烧成灰烬。
“过来”他命令道。
她一步步问他走来,波浪长发丰半在胸前,白析的脸色如奶油般诱人,嘴角扬着媚笑。
他大喘一声,伸手將她拉进双腿间,扯下胸罩肩带,迫不及待地含住那朵从蕾丝里跃出的**。
“啊”她抱住他的头,脸往后仰。长发如飞瀑倾泄身后,只觉得胸口的热弹被他的嘴引爆,碎屑向四周飞散。
半晌,夜玫瑰突然推开他,泼悍地撕开他的衬衫,然后依样学舌地从他平滑的胸肌往下亲吻、**,最后,她的手拉开了他的长裤拉链,伸入裤内,轻柔地握住他那充血的雄**官,来回搓弄。
“嗅!天啊!玫瑰”她倒抽一口气,全身战栗低喊。
“你为我亢奋吗?”她趴在他身上,勾魂地问。
“是的哦,是的”他的欲火就要在她的手中喷裂了。
“我喜欢这么雄伟的你”她差点被手中那坚硬的火燃尽。
“你这个女巫!”他再也没耐性熬下去,高嚷一声,搂住她的腰.反身將她压回床上.取回主导权。
“你反应好激烈”她轻狂地笑着。
“我要你也尝尝那种滋味”他勾起一抹性感的微笑,开始攻向她的耳鬓。
包加狂野的吻从她的颈项出发,向高耸的**扩散,褪去了她的胸罩;他一寸寸地將如雪的山丘吞食、占领,抬头乘隙溜进她双腿间的**深处。
“啊!啊!雹介”她双膝弓起,胸口与**同时被挑起的快感差点让她窒息,一阵痉挛,热浪汨汨地往下奔流。
“你都湿了好滑好湿”他迷醉加强了手指的撩弄,轻掐,揉捏。
“啊”她揪紧他,放浪地叫着。
但耿介还不放过她,他略微退开,脱去身上所有的衣服,而欺近她、拉下她的底裤,曲起她的膝,他將她修长的腿扳开,以舌尖钾弄着她敏感的**
“耿介!”她惊跳起身,对他这样的接触最无法抗拒。
“看着我看我如何爱你”他將她推向床头半躺,再次將唇埋进散发着浓烈女人气息的柔软禁地。
“嗯嗯耿介”低头看着他这样舔着她,一股酥麻的亢奋倏地冲进她的大脑,她不停地抖动,发出既愉悦又痛苦的声音。
“怎么了?快乐吗?”他抬头看着她婬靡的脸庞,嘶哑地问。
“求求你”她蚊蚋般地要求着。
“什么?”他改以手指接替勾动她的任务,唇则回到她的胸口逗留。
“耿介求求你”她抓扣住他的背,已濒临发狂的地步。
雹介不再玩游戏了,他在她充满爱意的邀请下冲进了她的身体,让自己深埋入她火热**的**之中。
渴求的两人像绳索似的交缠着,他填满了她,她包容了他,每一次,他们发现他们在床第间竟是如此地适合,仿佛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男女!
触及她紧实的通道,勃发的欲人马上焚身,耿介再也无法思考,他奋地在她身上抽动,寻求快感的释放。
夜玫瑰则忘情地欢叫着,第一次的生涩与刺痛不复存在,此刻的她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只要求他给得更多更多
这一夜,他们在欲海中不断翻滚,一次次的缠绵,一次次的结合,如同不知满足的两只野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气味,然后互相给予彼此索求,他们不在意將他们紧紧相吸在一起的是欲还是情,他们只知道,此时此刻,他们已找到了最完整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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