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示没想到对方如此强悍,倒十分他意外,经过几场战斗,他已经摸清了密甲士的实力,这些人完全依靠修甲提高本身能力,其中的弱点因此十分明显,他们无法使用灵活的诀法,战斗时便逊色许多,比较自己还有着一段不少的距离,他甚至有把握对付二名密甲士的联手,但由于投鼠忌器,还当真怕对方伤了九野,所以他甘愿牺牲一颗晶球,也要打他个措手不及,然后利用束缚阵诀先救出九野来,可那人在遭受这等打击,即便弃杖也依然不放弃手中之人,再也不管许多,冷笑一声,左手疾探,哪里容其避过,五指插向对方的背心。
那人全身包裹着衣甲,这些甲胄质地古怪,坚韧无比,杨示灌注灵力的手指居然不能**半分,但他的制力透射下,那人不堪忍受,出怪吼,终于放下手中的人,转过身来,单拳轰出,一股沛然的力量喷而出,那是他汇聚胄甲内所有阵诀凝聚的灵力所出的攻击,出后他衣甲色泽刹那间好象也黯然失色了。
杨示怕他不和自己硬拼,他早有防护诀加身,如此良机岂能错过,也不凝结诀法,全身灵气鼓动,体内数十个内丹调动起来,只见一只布满鳞甲犹如实质的巨兽扑噬而出,和对方那道强光一交,顿时磨擦出无数片碎光,周围空气刹那凝固又刹那涨开,一个无形的力量扩展开来,站在密甲士身后的瘦小之人啊地一声尖叫,立刻被爆开的灵力挤压的跌出老远。
这名密甲士全身甲胄闪动着异芒,他体内的五臟已经全部破裂,裸露在盔甲外的眼神显得十分茫然,喃喃道:“这这是鳞鲸术你是”一口气再也转不过来,气息已绝。
鼓荡的灵气掀开杨示的面纱,只见他嘴角边垂下一丝淡篮色的液体,和密甲士正面拼斗叫他有些吃不消,但他知道对方所有的灵脉已遭破坏,难以再活,脸上展露着一股狞笑,道:“你终于明白和我们拼斗的下场,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伸手轻推,那兀自站立的尸体呯然倒地。
他走近萎缩在地上的少年,借着外面红光望去,却哪里是九野,对方脸颊削瘦,目光带着惊愕与恐惧,一身黄袍,分明就是被九野推下此处的太子丹。杨示这才想起刚才被自己杀掉的密甲士根本和先前的不是一人,先前那个使用的是火杖,业已被他毁掉,而这个使用的是那乌光闪闪的杖,想来是护送太子丹出去,却被他凑巧碰到。
这一耽误也不知道对方跑去哪里了,眉头不竟深皱,心想到自己的面目已经被知晓了,留之不得,正想举手毙掉对方,转念一想,改变注意,笑道:“你别怕,暂时我不杀你,看来迫不得已只好要拿你去做笔交易了。”
太子丹胸口起伏,舔着干裂的嘴唇道:“你胆敢以下犯上,我父皇定会杀你九族。”
杨示脸色铁青:“你们吉氏又算什么东西,治国无方,灭亡乃迟早之事,别拿诛灭九族来恐吓我,先照顾好自己吧,我要杀你简直易如反掌。”他随手捏个灵诀,裹住对方,提将起来继续搜寻九野的下落,现在有了太子丹在手中,心中反而安定下来,万一九野落到他们手里,自己也有了一张筹码,毕竟太子丹也算大圣国的皇子,拿去换回九野还怕不答应么。
杨示用心感受周围灵力的波动,无奈这里充斥着太浓郁的灵气,迷惑了触觉,只好凭借视力搜寻,整个地下陵城围绕着那巨石建筑而成,地域极其宽广,偌大的城市内却连半点人踪迹象都没有,到处显得死气沉沉,他搜寻了一阵,均告无果,看着那鳞次栉比的房屋,他心中泛起一股无力感,信心不竟动摇起来,倘若对方藏匿其中任何一处,自己在外面即便再怎么搜寻也是徒劳,可要是挨家挨户找过去,三天三夜也未必能搞的定。
思索一阵,决心返回那一处,先找到那个入口再做打算,就在这时候,前面一间房屋内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细不可闻,若不是周围寂静的可怕,他便听不到了。他迅移将过去,在房屋外稍一犹豫,他知道这些看似精美的房屋实则便是一座坟墓,或许圣皇们并不是埋葬在内,但即便是些陪葬物品器具,触及这些可不是件吉利的事,当务之急却也顾不得许多,自一边的窗口穿行进去,房屋四壁显得有些陈旧,除了几根柱子上刻画着一些古怪的文字,大堂内空空荡荡,不但没有半个人的痕迹,连他预计的殉葬品也是丝毫不见。
杨示正诧异,却听那细微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好象是谁在低低的哭泣,在这个环境中听来直让人毛骨耸然,阴森恐怖。他忍不住喝道:“鬼鬼祟祟的吓唬谁,快给我出来!”
那哭泣声却仿佛冒自九幽地府,对他的喝问不理不会,杨示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显得异常唐突。杨示陡地醒悟过来,仔细观测地面,现地面上铺设着菱状的砖板,这些砖板显得排列十分奇特,好象某种阵势,他心中暗惊,连忙挪到角落,这才看明白下面地板完全是依照灵点排列的,他瞧了半天,现当中一块有些异常,看准方位,射出一道灵力打到上面,只见华光一闪,那些地板快的升起一股金黄色的光,然后由内而外迅蒸消失。
杨示心都大震,这里的地板居然全部由灵阵幻化而成,却因为缺乏了其中一个灵点使之维持了平衡,保持着物态,现在他把这灵点触了,整个灵阵顿时生效,而地板也因此重新构成了原始灵阵的模样。这种能周而复始的灵阵他闻所未闻,能构架成这样的阵诀没有**力是根本不可能的,杨示自以为在修身界也算顶尖的高手,这一次也是骇然失色,眼看那地版快消失,化成一道道金光璨烂的光,很快朝他席卷过来,哪敢犹豫,身体临空飞越,伸手攀住上面的房梁。
这时大堂内的景观也完全改变,地面下升起不断变幻的方形金色物质,它的外围光波扭曲吞吐,各式各样的光彩在里面流动,一盏茶的功夫才逐渐稳固下来,成了一个清澈透明的块状体,那些金光也内敛其中,成了一道游离的飞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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