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红着双眼,朝王霞走了过去。
娟子满脸担心之色,用征询的眼光看着陈连生。
陈连生皱着眉头,注视着秦浩的一举一动。
见秦浩再次朝自己扑来,除了害怕之外,王霞发现自己竟然还有一丝期待,真是太贱了,不禁想起了和陈连生在大山里缠绵的场景。
秦浩浑身火热,比刚才更胜,看来药丸还是管用的。嗯?不对。秦浩立马意识到了不对劲,按说陈连生没有帮自己的必要,他和娟子明显就是来救王霞的,到底哪里有问题?
脑海里不断地浮现着女人的娇躯,秦浩甚至感觉到,挺立了起来。
就当秦浩准备提枪上马的时候,才蓦然发现,那里根本没反应。
接着,阵阵眩晕涌向了他的大脑,秦浩终于明白了,明白陈连生为啥要帮自己,大伤初愈,怎么能吃那种猛烈的药物,这不是成心找死吗?
秦浩扭头,他仿佛看到陈连生正在龇牙咧嘴的冲自己笑。
愤怒,除了愤怒,还是愤怒,秦浩很想扑过去,将陈连生撕咬成碎片,可一点力气都没有。
内心里发出了最后的悲鸣,陈连生,我秦浩与你不死不休。
看到秦浩晕倒在地,陈连生嘴角露出了讥笑,同时,神情也严肃起来了。
这次,两人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以后挑战将会接踵而来。
秦浩是县委书记的儿子,他有自己的优势,可是说,整个县城的力量,他都可以调动,更别说,他老子在市里,或者省里的人脉。
但陈连生脸上并没有畏惧之色,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已至此,必须勇往直前。
陈连生突然想起母亲给自己讲的一个小故事。
当时陈连生因为公务员体检不过关,心生抱怨,跑回马普村,怨天尤人,说,如果自己要是有后台就好了。
陈连生的母亲何素珍正在用瓷盆洗菜,盆里有两只虫子。
何素珍笑着对陈连生说道:“连生,现在我心情好,救了其中一只虫子”陈连生没精打采地嗯了一声。
大约两三分钟之后,何素珍突然将手里的虫子放回水里,笑着说道:“现在我心情不好了,不打算帮它了”陈连生注意到,被救的虫子重新回到起点,而那只没人帮助的虫子却自己跑了出去。
目睹着那只爬上盆沿拌动着湿漉漉身子的虫子,陈连生茅塞顿开。人必须学会做自己的上帝,依靠别人是不保险的,真正绝处逢生的契机,是要靠自己去创造的。陷入困苦时,千万不要指望别人的那只手,只有靠自己力挽狂澜的决心和智慧,才能创造出奇迹。
所以,秦浩虽然有自己的优势,但陈连生也无所畏惧。
陈连生突然觉得自己的母亲很伟大,用了一个小小的故事,诠释了深刻的道理。
当然,陈连生也曾怀疑过,自己母亲是不是和小说里写的那样,是什么大家闺秀,隐身于马普村。可询问的结果却让陈连生有些失望,村里人都说,他们老陈家是逃荒至此的。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家真有什么牛逼的背景,死鬼爷爷何至于病死,母亲百病缠身,亲生父亲杳无音讯。
父亲这个词,是陈连生心底深处的痛。小时候经常被小伙伴取笑,说他是个野孩子,直到富贵将那群人打的满地找牙,他们才不再取笑。
富贵,不知道他在部队混得咋样了,以他的智慧和块头,应该很好吧。
娟子拽了拽陈连生的胳膊,他这才从反应过来,此刻,不是自己多愁善感的时候。
虽然和秦浩撕破了脸皮,但也不能让他死去。
陈连生沉声说道:“娟子,你赶紧去叫你爸,说秦浩有危险”蛋,明明是敌人,却不能至他于死地。
听到秦浩有危险,王大奎来得很快,沉着老脸,问都没问,背起秦浩就跑。
期间,王霞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上衣有些破损,雪白的双峰露出了大半,她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陈连生。
娟子小声说道:“姐,你还不谢谢连生哥”“连生,谢谢”王霞张开那张性感的嘴(巴)笑着说道。
陈连生淡淡地说道:“不客气”确实不用客气,如果不是自己想出以毒攻毒的方法,也许王霞和娟子正在过自己的生活,何至于此。
这次的安排到底是对,还是错?陈连生不想去思考。所谓祸福相依,什么事都有两面性,真要较真的话,难以说清。
王霞试探着问道:“连生,你以后准备咋办?”
娟子秀眉微微一皱,说道:“什么咋办啊,在俺家玩几天,然后回县城呗”王霞想笑,却笑不出来,自己这个妹妹真是傻得可爱,这次陈连生不但得罪了书记少爷,而且还给自己家里招来了麻烦,以父亲睚眦必报的性格,还会让他继续住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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