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达皱起了眉头,慢慢地坐了下来,沉吟道:“二哥该不会对上官无欢无法忘情,还要徇私放了上官无欢吧?上官无欢可是给他戴上了绿帽子的女人,他还会对她心软?”
上官无瑕也紧皱双眉:“你有没有什么对策?”
宇文达沉思了半晌,说道:“看样子,还是赶紧杀了上官无欢才行!同时,还要交待那几位大臣,让他们分别参上官祈几本,这件事情必须早日了断,不然的话,恐怕会夜长梦多!”
“我和你一起去!”上官无瑕立即站起身来。
宇文达摆了摆手:“不,你留下。”
“如果皇上派人找你,那怎么办?”上官无瑕问。
宇文达说道:“我很快会回来的!若是我父皇或我二哥找我,就说我也找上官无欢去了!”
说着,宇文达走出门口,招了招手,他的手下便跟在身后,一起往王府大门走去。
上官无瑕望着宇文达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预感隐约地笼罩上了心头。
怀王府外,一辆华丽的马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掀开车帘看了看,清早的怀王府门口十分清静,曾经的怀王府门庭若市,此时却是门可罗雀,相当冷清。
马车继续开走了。在街道上绕行了一圈之后,停在了怀王府的后门。跟在马车旁的随从上前叩了叩门,门打开了,一张老脸的探了出来。
“开门吧,举王爷来了!”随从说。
守门的老奴立即恭敬地道:“是!”
门哗啦啦打开了。马车驶进了怀王府的后院。
“王爷请下车。”随从恭敬地对车上的宇文达说。
宇文达缓缓地从马车上落下脚来,双手负在身后,站定。“去七星斋看看,告诉他们,本王来了!”宇文达对他手下的随从说。
“是,王爷。”两个人提着刀,一溜烟地往七星斋去了。
七星斋位于怀王府后花园与府邸的连接之处,府在前,园在后,中间有门贯通前后,整座楼很是阔气与大方。怀王失势后,整个怀王府的下人已大多被遣散,偌大的七星斋已无人打理,将上官无欢藏在七星斋,若前方有人前来搜查,便可带领上官无欢从后花园逃出王府,最方便不过。
很快,两个随从回来了,轻声道:“王爷,一切正常,两位高手正在等候王爷大驾。”
宇文达满意地点点头:“好!”
七星斋前,两个大红灯笼高高挂着。这是宇文达与挟上官无欢到怀王府来的两个高手事先约定好的暗号,这代表一切平安。
宇文达轻击手掌三下,很快,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楼上跃了下来。此人长满络腮胡子,一身青衣短打,正是将上官无欢挟到怀王府来的两个高手中其中一个。
“王爷!”络腮胡子拱手作礼。
宇文达点头:“上官无欢人呢?”
络腮胡子指了指楼上:“我哥哥正在看着她。”
宇文达点了点头:“好,我上去看看。”
那络腮胡子又飞身跃上了楼去,宇文达则带领着自己的几个随从进入七星斋,从楼梯“噔噔”而上。
二层正中的七开间殿厅里,络腮胡子与一个又清又瘦的刀疤脸已经打开了门,恭候宇文达的大驾。
“王爷!”刀疤脸给宇文达行礼。宇文达点点头,便望见了被五花大绑在殿厅里圆柱上的上官无欢。笑容浮到了宇文达的脸上:“上官无欢,别来可好啊?”
上官无欢望见了宇文达,有些惊讶:“宇文达?”
“正是本王。”宇文达双手背负在身后,微微笑着,“怎么,你没有想到吗?”
“想不到,竟然是你?”上官无欢皱起双眉,“这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派人把我带到这儿来?”
刀疤脸在一旁解释道:“来时用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
宇文达点点头:“不错,做得很好!”
“难道这是举王府?”上官无欢寒着脸,问。
宇文达哈哈大笑:“你当我真的那么笨吗,上官无欢?我会把你带到我的王府去,好让我二哥怀疑我?”
上官无欢说道:“你把我关在这儿,太子殿下迟早也会找到我的!”
宇文达笑着摇了摇手指:“不!不会。我二哥怎么可能找到怀王府来呢?现在,外面全城都在找你,可是谁能想到,你现在就身在怀王府呢?”
“这是怀王府?”上官无欢惊讶地问。
宇文达笑道:“对,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也是个将死的人了,知道自己死在哪儿,又能怎么样呢?”
“你要杀我?”上官无欢皱紧了眉头。
“对!”宇文达微笑着点点头,“而且,你也不用幻想我二哥会来救你啦!我父皇现在已经派人到处通缉你了,高均墨竟然派人来救你,你给我二哥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二哥现在恨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来救你?”
“抓走我的人明明是你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高均墨的人!高均墨早已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说不定早就死在习氏兄弟手下了,你竟然好意思搬出来,用他一个死人来害我?”上官无欢双目凛凛紧盯着宇文达,“之前长安城里流传的流言,是不是你一手制造的?”
宇文达哈哈大笑:“你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将死之人,还是安心赴死吧!”
上官无欢冷笑:“怎么,连一个将死的人,你都怕让她知道真相?”
宇文达又一阵哈哈大笑:“我有什么可怕的?好,告诉你也无妨,就让你做个明白鬼吧!不错,之前长安城里流传的你和高均墨的事,的确是我一手制造的!”
上官无欢皱着眉:“我跟高均墨根本就什么事也没有,为什么你要把他牵址进来?”
宇文达笑道:“高均墨虽然失踪,下落不明,也许他已经死了,但也不能证明他已经死了呀!所以,把他用在这件事情里是再好不过的了,死无对证,这样你才能百口莫辩啊!只不过,我没想到我二哥这么相信你,居然一直没有理会那些流言,让我很失望!”
“所以,你才制造出那些假密信和假龙袍,继续陷害我和我爹?”上官无欢问。
宇文达笑道:“不然呢?难道我就眼看着我宇文家的皇权逐渐被你上官家侵噬吗?”
“你诬陷我爹与高均墨勾结,也是因为高均墨死无对证,我们百口莫辩,皇上和太子殿下只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辞?”上官无欢盯着宇文达的眼睛。
宇文达点点头,笑道:“谁让你们攀上了我二哥,试图将我宇文家的皇权分化瓦解?我二哥不为江山皇权着想,我却不能坐视不管!”
上官无欢冷笑:“是你想除掉我和我爹,瓦解太子殿下的势力,以便将来除掉太子殿下,取而代之太子殿下的地位吧?”
宇文达笑了:“你一个姑娘家,何必这么聪明呢?知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
上官无欢叹息:“可惜,我能想到这些,太子殿下却不能想到!”
宇文达哈哈大笑:“不管怎么样,我与我二哥也是兄弟嘛!”
上官无欢冷笑:“可谁知道,正是你这个兄弟在背后设计他,想除掉他!你平时装出一副马虎粗心的模样,实则都是伪装,可惜你二哥没有看到你如此狡猾的一面!”
“哎,话不能这么说嘛!”宇文达笑着在上官无欢对面坐了下来,“我这不是狡猾,我这是聪明。试想,江山皇权哪一个男人不想要呢?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想坐上去的位置,这一点,你一个姑娘家是不会明白的。”
“难道为了江山皇权,就可以坏事做尽吗?”
“这怎么能叫坏事做尽呢?要成大事,难免要付出牺牲,流一点血、死一些人是再所难免的。”
“杀了我和我爹之后,接下来你还要杀谁?”
“你应该明白的。”
“凡是你二哥的亲信力量,你都要剪除?”
宇文达笑道:“当然!难道我二哥不是这样对付我大哥的吗?不对,除掉我大哥,那其中还有你的功劳呢!”
“我们没有想过要杀任何人。”上官无欢坦然答道,“再说了,如果不是怀王爷做出那般禽兽不如的事,皇上也不会将他贬为庶人,如今的处境只能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你,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这些朝中大臣,你怕不怕皇上知道,将你也贬为庶人?”
“哈哈哈哈!”宇文达仰天大笑,“上官无欢,你放心吧!这一天是不可能到来的!”
“谁说这一天是不可能到来的?”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宇文达大吃一惊,立即站起身来,拔出宝剑厉喝:“谁?”
络腮胡子、刀疤脸以及宇文达的几个随从,无不一一护在宇文达的面前,大声问:“谁?”
“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身材颀长、一袭白衣的青年从门外徐徐走了进来。
宇文达的脸色顿时一片灰白!他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怔怔地道:“二哥?你……你怎么来了?”
“这是大哥的家,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宇文隽皱着眉头,脸色阴沉不定。
宇文达惊讶地想扑出门去,宇文隽伸手拦住:“不要走,你走不了了!”
楼下,密密麻麻都是禁卫军,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竟然没有人察觉!
“我……我的人呢?”宇文达震惊地问。
“我们的人早就来了!”宇文隽说道,“你的人,还能给你留到现在?”
这时,无影以及一干禁卫军从后面跟了进来,一见上官无欢被绑在柱上,立即冲上去要为上官无欢解开绑绳。宇文达又气又急,执剑对着上官无欢,厉声喝道:“住手!你们再敢动,休怪我刀剑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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