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衣静静站在远处,碧水寒潭般的眸子无波无澜地注视着这一切,倔强的红唇轻轻抿起,风轻云淡绝色倾城的脸上一片沉寂,素衣轻轻摆动,身姿清冷风华,淡淡流泻着一地清华,三千青丝随风扬起,飘逸多姿,如遗落尘世的一抹幽灵清魂,带着一身孤寒,遗世独立。
几乎在她出现的同一时刻,仙姿淡雅的落羽尘忽地转首,流转着上千种光茫的琉璃瞳眸溢着迷人的风采柔情专注而又深情无限地注视着素衣白裙的淡冷纤影,身上的清冽气息在她出现的那一刻而变柔,连周围的空气都蓦地在这一刻注入了某种甜蜜的温馨。
阮清音一愣,忽地转过身,望着突然出现的白墨衣,美丽的眸子射出深深的嫉妒光茫,她的出现,她的光彩夺目,她的清冷风华,她的淡漠疏凉的气息,还有那绝世无双的容颜,无一不在衬托着她的渺小和平凡,她的一切一切在她面前,都显得暗淡无光,有种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别感,女子的虚荣让她深深地嫉妒发狂,一颗心充满了毁灭的欲望,指甲陷入肉里,死死的掐住自己,怕一个控制不住,她会上去撕了那个让她无从比拟的人!
“衣衣,你来了!”淡然的声音有着无尽的宠和溺,白衣如雪的颀长身姿优雅地朝她走来,超越了世上所有美丽的脸浅浅地划出一抹笑容,自始,他的眼中只有她一个的存在。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轻抿着唇,白墨衣轻轻地扫了一下对她充满恨意的阮清音,漠然地转过头,并不打算和她多交集。
“衣衣,你又顽皮!”带着宠溺,落羽尘略显无奈地叹道,只是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外人无法撼动般的坚定。
“没有,你们继续!”白墨衣冷冷转过身,发丝扬起,擦在如玉俊美的脸上,卷起他心中千般柔情,一颗心也随着这发丝的拂过轻轻悸动。
伸手拽住转身的人儿,温凉的手掌覆在清冷的素手上,坚定不移地握住她,另只手温柔地撩起被风散开的丝发拨在她耳后,低低道:“原来我们是这么心有灵犀!”他正想去看她,她却先他一步而来,这让他很开心,很高兴,连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
清冷的身影一顿,抿起的唇角有些放柔,碧波寒潭的眸子波光滑动,潋滟着一抹淡淡的柔光,如清冷平静的湖上带着花香的春风拂过一般,清爽怡人。低下头看着被他紧紧拉住的手,很慢很慢地伸出一个小指轻轻勾住他的手指,有些嗔羞地道:“如果早知这样,我就不来了!”这话带着情绪,有些酸酸的味道,淡淡的红霞飞上了白玉无暇的素颜上,如那春日里的海棠正迎着明媚的阳光慢慢绽放,羞色迷人。
云知识趣地退下了,走时还不忘瞪了一眼犹在一个人气恼的阮清音,在注意到她眼中恶毒的光和一闪而逝的算计后,心忽地沉了,也许他该提醒主子,要小心这个女人!
阮清音又嫉又怒,他们两人当着她的面亲亲我我的,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画面深深地剌痛了她的眼,两人的忘我,被她当成了白墨衣对她的挑衅,心中更恨,想说话,却发现,在那两人周围似乎圈起了一层只属于他们两个的屏障,她根本无从介入。
袖里的流星镖蠢蠢欲动,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她,此时她不能动手,至少当着落羽尘的面不能。
“衣衣,你在质疑我还是在怀疑自己?”落羽尘轻笑地反问,轻而易举地把问题的责任转到了某个有点吃醋的女人身上。
聪慧如白墨衣,淡淡的眸光波转,光彩漾溢,一丝狡黠闪过,清伶的声音带着一抹淘气,“我是觉得某人魅力太大,而这个世上的蜂蝶又太多,怎么办呢?”柔软无骨的素手轻轻滑过白皙的脸庞,不可否认,这个男人拥有一副天嫉人怨的外表,连她都深深地被他迷住,感叹上天造物何其不公,为什么这个世上有那么多漂亮得想让女人自杀的男人呢?楚君离是一个,落羽尘也是一个,宫绝殇就更是了,那个耍宝的哥哥,绝对绝对想让男人和女人都想扑倒,若是放到现代,只怕早被人那啥了n多次了。
“可是我这朵花,只想让你一个绝世独立的蝴蝶来采,你可愿意!”并没有不高兴她把他比作花,反而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喜欢听她说在乎他的话,这让他更有动力为两人的将来搏出一片宁静的天空。
“当然,你这朵冰山玉莲不是早被我采了吗?”在他下巴轻轻挑了一下,又火速放下手,白墨衣的眼光淡淡的瞥向一直站在落羽尘身后没有离去的阮清音,眉稍微微挑起,对于她自己的东西,她可是小气的很,尤其是对于觊觎她所有物的人,她不会客气,因为她也很霸道!
下唇被她咬着有丝丝血迹溢出,阮清音接触到白墨衣望来的带着挑衅的目光,努力压下内心的怒火,对着背对着她的落羽尘道:“尘哥哥,音儿错了,音儿不该去找白姐姐的,白姐姐比音儿可怜,她以前的遭遇很让音儿同情,还好现在她就要嫁给洛国皇子为妃了,以后可能是一国之母,白姐姐是幸运的,尘哥哥,我们不该来打扰她的,白姐姐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肯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好的!”话很隐晦,也说明了白墨衣的过去,她曾身为楚君莫的下堂妻的事实,也挑明了现在她即将是洛国的皇子妃,大婚大即,她不应该不守妇道一个人跑出来私会男人,这样的作风低滥的人,更是成不了落云山庄的女主人,只有她,才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白墨衣脸色不变,她也从没有想过要从一个如狼似虎地盯着她男人的女人口中听到好话,所以,她很淡然,目光如水,静静地看着一脸深明大义的阮清音,只是在眼角处,一直有着薄薄的讥讽和嘲剌,原来这落云山庄也不过如此,培养出来的女人也只是稍微比平常人漂亮了一点,其他的并不高明多少,嗯,只能说,在心计上,和后宫的女人有得一拼。
落羽尘当场就沉了下脸,慢慢回身,不悦的眼光清冽如冰地看着阮清音,淡漠的声音慢慢响起,“衣衣的好与否,我想,我很清楚,而且,我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她,会是我唯一的妻,而你,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你的身份!”上次的事,他可以放过她,但是不代表他就原谅她了,若有下次,他宁愿得罪族中长老,也定除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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