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白墨衣伸手接住朝她飞来的盒子,一脸清冷,紧抿着唇不作声,眼底划过一丝厌恶!
前面,洛翎锦笑着告辞,声音用内力传出,落尽白墨衣的耳中,“云依公主,既然你喜欢本皇子的礼物,那么明日的宫宴,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做!”说完,沉沉地对落羽尘笑了一下,抬步离去。
落羽尘深幽着一双眼,看着洛翎锦的背影,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起身朝后院走走。
白墨衣冷着脸打开盒子,只是一眼,脸色忽白,全身都僵了起来,听到脚步声传来,忽地合上盖子,目光复杂地看着走来的落羽尘,所有的情绪一瞬间掩去,对着他关心的目光,低低道了一声:“我想静一下!”说完,步子有些急切,转身回房,“碰”地关上门。
落羽尘站在院里,看着一旁的红绡问道:“是什么东西?”
红绡摇头回道:“奴婢没看清楚!”小姐看到那东西时情绪很激动,很紧张,还着掺杂着恐惧的喜悦。
落羽尘沉下眼,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不作声地转身离开,心中很是无力,也很难过,明天……真是个让人讨厌的日子。
第二天的宫宴,说是宴请两国来使,上百人的大殿上气氛沉闷,所有人静坐无声,给人的感觉不像是开宫宴,倒是有点上刑场的架式。
身边坐着几个散着强大冷空气的人,阴阴沉沉,雪雨风霜般,换谁,谁也笑不出来!
当然,除了一直面带笑容的洛翎锦,整个大殿也只有他一人笑着,却比不笑更让人看着难受,因为那笑太剌眼,太诡异,充满了算计。
离国主越坐越心烦,看看寒着脸的玉无痕,看看笑容满面的洛翎锦,再看看淡然如仙的云墨羽,以及从几天前就黑着脸的自家儿子,叹了口气,他招谁惹谁了?这些人怎么都跟他欠了他们似的?
直到白墨衣进来,殿内才有了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她一个身上,清冷如风,绝世风华,倾国倾城,一步步走了进来,带来一地清凉,如一抹耀眼的光照亮了整个殿堂。
洛翎锦眯上了眼,眼里有着满意,原来她是这么漂亮,如今他倒是一点也不排斥了,看到那冷色的星眸,倔强的红唇轻抿,洛翎锦笑了,娶了她,会更有挑战性!
只是一眼,他誓在必得!
“妹妹,你来了,过来这边坐!”黑着脸的宫绝殇立马起身,拉着白墨衣的手在几个男人嫉妒羡慕的眼光中在自己身边坐下。
离国主张了一半的嘴又悻悻地合上了,含恨的目光盯着自己儿子,他本来想让女儿陪自己坐的,这臭小子,每次动作都比他快!
接下来的什么节目啥的,白墨衣等人是一点也没注意,几个人各有心思,直到洛翎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白墨衣这才抬眼看着这个长得算是英俊的男子,只是那眼中的算计太浓,她很不喜欢!
“云依公主,请问考虑的如何了?本皇子这聘礼你可满意?”洛翎锦紧紧盯着她,像是野兽盯着嘴边的肉一般,看着无助的猎物不得不屈服。
白墨衣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看着他,眼里闪过杀意,恨和不得不忍奈的痛。
“妹妹,你怎么了?”她的异样招来了宫绝殇的关怀,妹妹虽然不想嫁这个皇子,可也不至于恨他吧?还有那一闪而逝的杀气?
“离国主,痕的要求您考虑的如何?”玉无痕冷声开口,一种无形的压迫自他身上散发开来。
落羽尘没有出声,他一直看着白墨衣,自昨天洛翎锦找上门后,他就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不管如何,他相信那个女人!
“楚太子啊,这事朕可做不了主。”离国主撇过眼神,这男人的目光太冷,如置寒冬。
玉无痕没有再出声,他也知道这事离国主不会勉强她,他只是在借机警告洛翎锦而已,而且他也看出他和衣衣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
冷寒的目光转向落羽尘,见他也是若有所思的样子,玉无痕冷冽的目光慢慢敛起,还真是小瞧了这位洛皇子了!
接下来,白墨衣的话绝对的出人意料,素衣而立,静默不动,清冷如水的目光盯着洛翎锦,红唇轻启,道:“洛皇子有心,白墨衣何其有幸得之青睐,承蒙皇子不弃,本公主自然应下!”声音很轻很淡,却似冬日里最冷的那股寒风吹在众人心头。
歌舞停,丝竹觅,殿内一片静止,落针可闻,不可置信的目光全部望着白墨衣一人。
他们刚才听到什么了?公主答应洛皇子的求亲了?这怎么可能?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可是一人笑了,笑声很是猖狂,无比得意,洛翎锦高兴地一拍掌,轻轻抬起白墨衣的下巴,道:“我的公主,十日后,本皇子亲自迎娶!”
白墨衣的声音清亮如冰,平淡无波,却在一瞬间白了无数人的脸,眸光清寒若星,众人知道她不是开玩笑,但是不解她为什么做这个决定,她难道不知这一应允,她决定的就是她的一生?
洛翎锦很猖狂,但是他的猖狂笑容狠狠地剌入在场人的眼帘,听到他得意的话,他们多想,多想这个女人是开玩笑的,哪怕是戏弄一国皇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
离国主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宫绝殇傻了一下,随即深深地皱起了眉,狭长的凤目中透着凌厉的暗光,红润的唇抿起了一条线。
落羽尘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答案了,只是胜雪的衣袖中双手紧握,脸上一惯淡然如仙,只是那双琉璃般的瞳眸黑黝一片,似是有种雪山崩塌,飓风欲来的危险盘旋不退,这次,已经碰触到了他的底线……
玉无痕手里的杯子无声地碎了,化为粉尘滑落手掌,冷冽的墨玉身形散发着一种千年寒气,只是眨眼间,在他三尺之内遍布寒霜,一层层薄薄的霜意呈现。
一种冷的让人窒息的寒气充斥在大殿上,众人只觉得连呼吸都是困难的,有种被人勒紧了脖子的感觉,冷汗如水般流下,竟是连身体抖动一下都不敢,一口气就那么憋着。
刀架在脖子上也没此时可怕!
白墨衣倔强地抬着脸,下巴上紧扣着一只手,她心里很恨,却不能一刀杀了这个人,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除了深沉,她从他眼里看不到任何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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