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痕没有出声,只是静静望着她。
白墨衣一把抓住他,道:“太子哥哥,你带她回去吧,衣儿相信,她比衣儿更适合面对那些!”如果她活着是用太子哥哥的命来换,那她宁愿不要!
以前都是太子哥哥疼她,宠她,尽力地保护她,现在就让她也为太子哥哥做最后的一点事吧!
“你要替我好好地爱无伤,他是个可怜的孩子,我对不起他,可是我知道你很善良,能给他更好的一切!”白墨衣抓着白语清的手,低低地在她耳边道,晶莹的眼泪串串落下,不舍,心痛,哀伤地望着眼前的两人,慢慢地一步一步离去。
也请你替我好好地爱太子哥哥,我会一直一直祝福你们的!
“衣儿……”玉无痕怔怔望着白墨衣的背影,心头涌上不舍和难过,她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善良的,他的傻丫头口里说着害怕,其实他知道她是为了要他活下去,她什么都看破了,却又什么都不说,一直都是善解人意的让人心疼!
白墨衣的背影僵了一下,眼里的泪流得更凶了,终于又听到太子哥哥这么叫她了,真好!随即咬了下唇又道:“你不是我的太子哥哥,我的太子哥哥从来不穿黑衣,我的太子哥哥很温柔,你却很冷,你不是他!不要这么叫我!太子哥哥死了,我要去找他,你们也走吧!”
闭上眼,似乎看到梅树下那个白衣少年优雅地弹着琴,一脸温柔地看着她,而她正托着头,满脸痴迷的听着他弹琴!
这才是她的太子哥哥!他永远活在她的记忆中!
白墨衣的脸上浮出一抹深深的思念,带着美丽的笑容想着心里的恋人!
现在的太子哥哥完全和她记忆中的人不同,这样的他,她不敢靠近,她爱的永远都是那个温柔的少年!
“衣衣,对不起!”玉无痕低低道,抱着白语清的手却一直从未放松。
“你不用道歉,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白墨衣转过头,笑语盈盈地看着他,轻轻道:“她醒了,替我谢谢她,是她让我知道自己的心意!”如果不是她的提醒,到现在她都不敢面对以前的发生的事。
“嗯,衣衣,你真的不后悔?”玉无痕看着她,眼里有着心疼。
“不后悔,她比我更适合做无伤的娘,也更……适合站在你身边!”白墨衣淡淡道,低垂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忧伤。太子哥哥,用衣儿一人换你们两人,衣儿觉得值,更不会后悔!
“你保重!如果有机会,就离开这里吧!”玉无痕看着她道,他对她的愧,这一生是无法弥补的了,如果有来生,衣衣,太子哥哥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我会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墨衣笑着催促着,努力憋去眼里的泪,她要让他走的安心,不要觉得对不起她!
忽然,寂静的四周突起狂风,在他们上方出现一个巨大的旋窝,带着强烈的吸力朝他们卷来。
“衣衣,快躲开!”玉无痕惊叫道,他可以肯定,七星阵破了,这又是那人搞的鬼。
“你们快走!”白墨衣回身来到玉无痕身边,一把朝他俩推去,这旋窝躲不过去的!
“我们一起走!”玉无痕一把抓住她的手,往来时的路上跑去。
白墨衣幽幽笑了下,挣开他的手道:“躲不掉的!”狂乱的风凌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去她脸上那欣慰的笑意,璀璨的笑意像那夜空里明亮的星辰,这一瞬的美好永远地停留在玉无痕眼里。
“衣衣!”玉无痕看着她这个样子,似是在跟他做最后的告别,不由心慌地看着她。
看着正处在正在石室的位置,白墨衣指了指他怀里的的白语清,道:“快把她放下,她坚持不了多久了!”那女的脸都程透明色的了,连她这个无知的人都知道她快魂消了。
玉无痕紧了一下手,深深地看了白墨衣一眼,转过身将白语清和石床上的身体融合在一起,眼角处一点明亮滑落。
“衣衣,对不起,如果有来生,太子哥哥一定会全心全意来爱你!”玉无痕看着白衣翩飞,随时都要消失的白墨衣道。
“我记住了!”白墨衣在旋风卷来时推了他一把,甜甜地笑道。她会记住的,如果有来生,太子哥哥,衣儿等你!
玉无痕跌坐在地上,看着消失在狂风中的身影,翻身往自己的身体躺下,余光瞥见空中突然落下的一颗明珠,伸手接住,那上面似乎还带着白墨衣的眼泪。
“衣衣,不管是谁,今天的一切,太子哥哥一定帮你讨回来!”攥紧手里的珠子,玉无痕沉沉睡去。
另一间禅房中,空寂大师疲倦地睁开眼,对上天玑老人和弘光大师道:“阿弥陀佛,老纳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缘也,孽也!”
“多谢大师!”天玑老人一脸沉重地道,一直提着的气这才长长出了一口。
“弘光和尚,这里没我老头什么事了,我去会会黑风!”天玑老人说完,闪身出了门外。
“动了动了,妹妹动了!”心急的宫绝殇不时地起身去看床上的白墨衣,见到她的手动了一下,不由开心地叫了起来。一把把早就看不顺眼的落羽尘给推开,自己抓住妹妹的手,期待地望着她的脸,等下妹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一定要是他才行!
还有那个黑面人,妹妹醒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讨厌的红线给扯了,什么玩意儿,早知道他去追妹妹回来了,这种英雄救美的事,男主角换成他多好啊!
讨厌的玉无痕,黑心黑肺,就会来阴的!
比落羽尘还要讨厌!
宫绝殇边想,边用热切的眼神盯着白墨衣,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
没有防备被宫绝殇一把推到地上的落羽尘,听到他的话,迅速起身看向白墨衣,见她只是手动了动,却没有转醒的迹象,不由更加担心了,眼光转向一边的玉无痕,脸色变得正常,墨玉面罩下的眼动了动,慢慢睁开。
眼光凌厉地看了一下,又涌上一丝悲意,想到刚刚真正白墨衣消失了,自心底散发出一股阴冷的气息,随着他的清醒,在石室的温暖忽地降了下去。
“哇,冻死人了!”宫绝殇擦着手臂看到冷气的来源,蓦地惊叫:“你是不是人哪?”刚醒来就害人,还不如他昏迷时呢,至少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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