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落羽尘心中一紧,急忙追问。
宫绝殇也赶紧凑了过来,生怕少听一个字,这什么阵啊魂魄啥的他可是一概不懂。
“帝王星君!”天玑老人先空寂一步道出,这也是他刚才没有阻止楚君莫剌玉无痕的那一剑,从那小子一开始听到七星锁魂阵时眼里闪烁的光,他就知道他懂!就算他不借楚君莫的手,也会亲自动手的!
落羽尘后退一步,呵,帝王星!帝王星!他不能,所以师父阻止了他,这不是就是说他玉无痕是帝王星吗?
“徒儿,天机即定,何必强求?”空寂不忍道。
忽地,落羽尘扬起眉,眼里闪过一道莫测高深的光,轻轻道:“我很期待他接下来所遇见的,只希望他能把真正的衣衣带回来!”
空寂通透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光,看来这个徒弟是知道了些什么,也许,这天机……
“喂,他可以去,我也可以去啊!”宫绝殇极顶聪明,只从他们几句话里便清楚地知道了事情的原由,心里一阵气恼,感情刚才就是他一个人真的等死,其他人都在骗人哪?什么帝王星?他还是离国太子呢,不也是帝王星吗?
“宫施主是可以去,可是玉施主的动作比你们都快!看!”弘光大师指了指玉无痕和白墨衣一直交握的手,不知何时两人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线,将两人拴在一起,而他们手中相握的正是那块水灵玉。
落羽尘的眼光落上上面,不由沉了沉,心里漫上苦涩,怪不得他如此沉得住气,宁愿受那一剑都不躲,原来他在一开始听到七星锁魂阵就作好了打算!
不过,玉无痕,希望你带回来的人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也希望你认清你心里的她到底是以前的衣衣,还是现在的衣衣?你真的是因为得血凤得天下才想拥有她的吗?
“阿弥陀佛,命中注定,徒儿,强求无果!”空寂不禁又劝道,自已的这个徒弟就是太执著了。
“师父,既然她都能来这里,有些东西不一定是天意就能决定的!”今天他输在了帝王星上,慢了玉无痕一步,可是他却早他一步入了她的眼,哪怕只是一点点,至少他在她眼里不是无一点地位的。
玉无痕输就输在他太过孤傲,不懂人心,一个强势惯了的人,他怎么会懂如何去温暖呵护一个历经几度生死的女人的心呢!他要的是天下,那女人要的是平静淡泊的生活,他们终不能走到一起去的!
落羽尘看着白墨衣昏睡沉静的脸,眸光含情,动作轻柔的执起她的手,放在脸上轻轻贴着,低低道:“如果你听到我的话,就一定要记得回来,记得还有无伤等着你!”
“噢,对了,小家伙被楚君莫抓去了!”宫绝殇跳起道,刚起身就一个趔趄,“滋”他忘了他受伤也不轻了。
“想从这里把人带走不是那么容易的!”落羽尘没有回头,拨开散在白墨衣脸上的发丝,淡淡道。
嘎,这家伙又有了防备?那他就放心了,宫绝殇闪了一下眼,低头坐下,极没形像地歪在一边。
“师父,她到底要多久才醒?”落羽尘开口讯问。
“十二个时辰如果不醒,被七星锁魂阵困住自会魂飞魄散!”竟然有人能施展这种邪门之术,直是大在他们意料之外。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施展此术的人!”不过这个更难。天玑老人皱着眉道,不说他们根本不知此人在哪,就算知道,此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抓到的!
所以,他们现在唯一希望就是玉无痕能带回她!
过了不久,外面的打斗停了,至少是这个小院内的打斗停了,楚君莫带来的侍卫虽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对上流风等人,还是差了一点,地上乌鸦鸦地躺了一地尸体。
连楚君莫都被人制住了穴道,本来子夜是想一剑取他性命的,却被流风阻止了。本来他收了别人的钱,自当为别人办事,在他心里还有一点点很小很小的私心,突然很讨厌这个冷血无情的王爷,很想他死,所以他就破例没有一剑解决他,答应了流风几个的要求,早杀晚杀一样。
流风流雨互看了一眼,加上同样气愤难平的流月,三人一脸狠厉地看着一动不能动的楚君莫,虽然人不是他们制住的,但是他们已经拜托了杀手子夜给他们点报仇的机会,再还人给他,随他怎么杀!就这么一剑杀死他,太便宜他了!
“先从哪里下手?”流风被罚了三个月的跑堂,心里正窝着火呢,好不容易有个任务,又这么憋屈,不发泄发泄,他难受!
流雨抬了抬右手的剑,道:“对一个经常用剑的人最大的痛苦是什么?”眼光不安好意地盯着楚君莫的右手,地上躺着的是他经常用的那柄宝剑,此时正和它主人一样黯淡无光。
楚君莫微微震了一下,紧闭着唇不说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他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可惜了那三千秘卫。
“废话!还用说吗?”流月动作飞快地挥出一剑,楚君莫的右手无力地垂下,手腕上鲜血直流,宽大的紫衣锦袖迅速染红,血液顺着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手指流下,一滴一滴落入地上,转眼间便隐入泥土,那滴答滴答的声音在这寂静无声的院中清晰可闻。
手腕上的痛传来,楚君莫没有动,脸上不显一丝痛意,悲苦的眼光却一直盯着那个了无声息的人儿,痛意漫延,身上的痛突然让他觉得有一丝轻松,有一种赎罪之感。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此时她应该活生生地站在他眼前了吧,用那种让他心痛哀凉的冷漠对他?用她那含着不屑地眼光看着他?
左肩的琵琶骨被一剑剌穿,楚君莫忽然笑了,冷硬的脸上有着一抹柔意,沉沉的目光定在她身上,他就要死了,那就让他多看她一眼吧!
“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她,就说出是谁在背后动的手脚?”落羽尘感觉到他沉痛的目光,从里面看出一丝愧疚之意,冷冷出口问道。
楚君莫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白墨衣,眼光复杂,流雨制止了其他两人的动作,停下还想在他身上穿上几个洞的动作,等着他的下文。
心中痛涩更浓,轻轻地异常艰难地摇了摇头,道:“如果你们相信我,让我把她带走吧,现在也只有那个人能救她!”他说的那个人自然指的是施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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