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尘淡淡看着她,琉璃的瞳眸闪着比辰星还要耀眼的光,带着点点柔情,带着点点眷宠,还有一抹甜蜜的无可奈何,清冽的声音缓缓道:“在等你!”话语轻声,还有一丝惆怅在里面,很细很细,细微的让人无法察觉。
是的,他在等她!等了三生三世了,师父的话他不信,今世,他是不会错过她!
那轻柔的声音悠远深长,那深幽的目光含着无尽的情意和坚守,白墨衣怔了一下,心里某处轻跳了一下,这人干嘛,有事说事,没事说这么让人容易想歪的话做什么?脚步略重地走到桌前坐下,声音里含着一抹未消的恼意,道:“有事快说!”
“呵!”落羽尘轻笑了下,惊呆了旁观的某俩人,看着他的目光有丝不可思异,这家伙一向冷冷淡淡的,竟然会笑?
“有什么好笑的?”离太子不悦地小声嘀咕着,笑就笑了,笑得连他都觉得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好看。
“落叔叔好漂亮,跟仙女似的!”白无伤痴呆着目光盯着那如玉雪莲绽放般冰艳的笑容。
白墨衣眉毛动了一下,看到落羽尘忽地沉下的脸,轻轻对白无伤道:“无伤,男人是不能用漂亮来形容的,虽然你说的是实话,不过你见过仙女吗?”确实比女人漂亮!自来到这里后,她所见的人都是世间少有,长时间下来,她都觉得自己审美疲劳了,虽然老是被身边的这些人不经意地惊艳一下。
落羽尘脸上滑下几道黑线,任哪一个男人听到自己长得跟女人一样的形容,心情都不会太好!
这对母子绝对是故意的!
刚要说什么,忽地传来一阵异味,很古怪很难闻的味道,竹林里的四个人同时看向味道传来的方向,天玑老人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走过来,碗里还冒着热气,那种闻着让人作呕的味道正是由那里传来。
白墨衣一向冷清的脸当场变色,眼里闪过一抹惊恐,千万别说那东西是给她吃的,因为随着天玑老人越是接近,那味道就越浓,那感觉就好似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只是闻着就想呕了,更别说要她吃下去。虽然她想改变体质,可这残害味蕾的代价也太大了吧?
白无伤当场跳起来,飞快地道:“天不早了,我去睡觉了!”那药好难闻,臭死了。
“啊,我陪无伤去睡!”宫绝殇同样快速地道,恶心死他了!第一次不再缠着白墨衣,快速地离开。还不忘同情一下即将喝下那碗怪东西的妹妹,光是闻着味道他都三天不想吃饭了,妹妹果真是与众不同!
“小娃娃,快来,这可是老头我找的好东西,对你有大大的帮助!”天玑老人献宝似般地小心将碗放在桌上,还不断搓着手,一脸得意开心地样子,并不觉得这药味有什么难闻,对那两个逃跑的人看都不看一眼,反正他每次给小娃娃吃药,那两人就溜得跟兔子似的,他老人家就想不明白了,这药又不是给他们吃的,他们怕个什么劲?再说,就算他们想吃,他也不给,这可是他千辛万苦找来的呢,老费神费力了!
落羽尘皱起眉看着那碗药,压下心中作呕的感觉,对白墨衣即同情又是心疼,据他了解,这女人三五不时地就要喝天玑老人不知从哪捣咕来的药。
白墨衣起身,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脸色一白再白,她能不吃吗?以前的药就够难受的了,今天的好像更是变本加利,打死她也不吃,她宁愿多受点苦也不要喝着比剌上她一刀都让她难受的药!
“小娃娃,快,趁热喝了!”天玑老人似乎没发现她的动作,犹自兴奋地道。
“不要!”第一次白墨衣拒绝出声,这药,打死都不喝!说完,身影快速地走回房间,“碰”地一声关上门,此时也忘了问落羽尘他到底来干嘛的,能躲就躲!
“啊?”天玑老人愣愣地看着突然消失的身影,被那重重的关门声惊了一下,有些委曲地撇着嘴看着桌上的药,喃喃道:“怎么办?这药可是对她大有好处,虽然味道确实有点不好闻,不过,不喝的话老头我怕你到时撑不过,那样恐怕就香消玉殒了!”说完,偷偷瞄了一眼边上的落羽尘,动作很慢很慢地从桌上端起碗,欲往回走,小子,快拦住我,快拦住我!
落羽尘同样眼里有着嫌恶,听着天玑老人的话,无声地反驳着,这可不是一般的不好闻,是天下最难闻的药了,再听到后来他嘀咕的什么“香消玉殒”,淡然的脸一变,动作比大脑更快地伸手拦住天玑老人,皱着眉从他手上接过药,道:“我去劝她喝!”
这到底是什么药?味道怪,颜色也怪,月光下反射着一层绿光,边上黑黑的,中间还有几个红点,看着都觉得恐怖,他和那女人没仇吧?
天玑老人立刻展颜欢笑,拍着落羽尘的肩任重道远地道;“落小子,那这就交给你了!一定要让小娃娃喝下去,一定要喝啊!”看着落羽尘点头,这才得意地离开,远远丢来一句,“对了,记得告诉小娃娃一声,这种药要连续喝上十天!”说远,伸了个懒腰,老神在在地往回走,他只负责煎药,至少哄人喝药的事,他才不管呢!
落羽尘端碗的手颤了一下,十天?让那女人喝十天这种药?不用想,也知道这个任务有多艰难了!屏着呼吸,连气都不敢喘一下的落羽尘硬着头皮推开了门,心中决定,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这女人喝下去,他可冒不起失去她的危险!
屋内的白墨衣自然也听到了天玑老人的话,见落羽尘进来,很快道:“端走,不喝!”她不是怕吃苦的人,只是这药只怕喝下去,她能吐上一天,喝了又吐,还不如不喝!
“衣衣听话!”落羽尘走到她面前,皱着眉道,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要她喝这种臭死人的东西。
这话怎么听着像哄小孩的?不过正着纠结着怎么避开这折磨人的药的白墨衣并没在意,他走一步,她退一步,态度紧决地摇头,不喝就是不喝,打死都不喝!
落羽尘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痛了,叹了一声,放下碗,上前一把拉住她道:“衣衣听话,这关系到你的生命,喝了它!”从没哄过人的落羽尘有着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样做才能让她喝下这碗药?想想她要连续喝十天,连他自己都觉得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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