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妃的眼里划过一丝鄙夷,如果不是皇上提过要她同白墨衣搞好关系,她才不屑同她一个不守妇道,臭名远扬的人亲近,而且她被三王爷休下堂,又被白家赶出大门,这样的人对她一点用处都没,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活着,若不是仗着她母亲对太后有恩,她现在能站在这里吗?当下顺势走回皇帝身后,掏出手绢,越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擦了擦手,立刻有贴身宫女上前接走了丝帕,这动作很小,却没逃过有心人的眼睛,伴月的眼当时就沉了下去。
“母后,您骂了骂过了,气也气过了,是不是该让三弟起来了?”皇上虽然是对太后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垂眉站着的白墨衣。
“不行,就让他跪着!”太后马上接口,不过却看了一下无动于衷,面无表情的白墨衣,眼里有丝期待,楚君莫怎么说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儿子受罚,做娘的哪有不心疼的。
白墨衣暗暗冷笑了下,太后的意思很明显,想让她给她一个台阶下,对上伴月略有担忧的目光,白墨衣开口道:“太后要怎么罚三王爷都行,但是可别千万气坏了身子。”一句话,把罚楚君莫的事同自己撇清关系,你的儿子你想怎么罚都行,但是都不关我的事!今天看在你对前身有情的份上,她乐得送个顺水人情,毕竟她和楚君莫之间的恩怨,也不是这么跪几下就能化解的!
“是呀,母后,您可要保重身体,不然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心里不安哪!”皇上温温笑道。
“孽子,既然衣衣都为你求情了,你就先起来吧!但是这事可没完!”太后停了一会才开口,眼里对白墨衣有着满意。
可能是因为跪得久了,楚君莫站起时身影晃了一下,白墨衣瞄见陆妃垂在袖里的手忽地紧了一下,心中明了,原来如此,真是有意思,看来这楚君莫魅力无敌呀!
伴月把手里写好的方子交给一边的宫人,开口道:“太后好生休养,伴月告退了!”戏看完了,该退场了。
“嗯,有劳伴月公子了,哀家也累了,你们也都散了吧!”太后疲倦地道。
众人连忙告退,步出殿外。白无伤早就不耐了,看着他们一个二个,他都不喜欢,特别是那些人让娘亲不停地行礼,他更是讨厌,他以后都不要进宫了!
出了慈心殿,皇上目光深幽地看了一眼白墨衣,便和陆妃一起离去了,嘴角还带着一抹深沉的笑意,有些事,急不来,不是吗?
“衣衣,我送你回去吧!”楚子逸马上开口,又对白无伤说道:“无伤,今天带你去落日轩吃你最爱的酥油鸡好吗?”
一听美食,白无伤心动了,眼光看向白墨衣,虽然他想去,但娘若不去的话,他也不去。
白墨衣看着白无伤期待的眼神,蹙了蹙眉,不忍拒绝,但又不想同皇家之人在一起。
“正好,我也想落日轩的美酒了,不如,一起去吧!”伴月温雅道。
“哇,先生真好!”白无伤跳起叫道,眼里都是兴奋,因为他知道娘一定不会拒绝先生的,那他就可以吃到酥油鸡了。
“嗯,走吧!”白墨衣轻轻应了一声,接着白无伤往宫门方向走去。
“四哥一起去吧!”楚子逸现在心情很好,加上刚才在殿里楚君离又帮了衣衣,所以大方地邀请道,直接无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楚君莫。
“当然!”楚君离笑了一下,百媚生花,妖娆夺目,晃得楚子逸一个闪神。
“哇,四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笑,简直不是人!”楚子逸跳起,跟在众人后面。
“你说我不是人,那你是什么?”楚君离危险地盯着他,他们可是亲兄弟,他不是人,那他是什么?
“衣衣说你是妖孽!我当然是人?”楚子逸把以前白墨衣说楚君离的话抖了出来,现在对他来说,白墨衣的话比圣旨都圣旨!
“娘,妖孽是什么?”白无伤很好知地问。
“妖孽呀,妖孽就不是人呗!”白墨衣心情似乎也被感染了,随着他们开起来玩笑。
“太受伤了,连你也这么说我!”楚君离捧着心,夸张地道。惹来众人笑声一片,但更让他们惊异的是,白墨衣竟然会跟他们一起说笑,当下,每个心态不一,却又开心无比,这是一个好现象,不是吗?
楚君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一片欢语地离开,阴沉的眼光却一直锁在那么清冷风姿的人身上,整个人散发着漠然淡伤,幽深暗沉,还有一丝孤寂萧瑟之气,他突然发现,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从来没有那么开心地笑过。阳光灿烂无比,他身上却散发着冷冷寒意,他心如铁石,任是多么炙热的光也都温暖不了他,任之前的白墨衣如何的深情款款,也无法打动他分毫。
慈心宫里,王嬷嬷扶着太后躺下,轻轻道:“太后娘娘,这白姑娘对三王爷可是死了心了!好好的一对,弄成这样。”语带婉惜之意。
“唉,哀家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什么脾性,哀家心里清楚得很,只怕是这老三的府上不安宁!”太后闭着眼道。
“也难为她了,不过这事还真不能急,以奴婢看,这白姑娘心里硬气着呢,若逼急了,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我也是女人,我明白,老三是太过分了,不过,他终究是无伤的父王,她一个女人家带着孩子在外面不容易!”太后揉了揉额头,一脸无奈伤感。
“听说白相爷把白姑娘逐出府了。”王嬷嬷轻轻揉着太后的太阳穴,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别提那白丞相,简直不是个东西,衣衣不在相府更好!”不提白丞相还好,一提,太后马上火了,当初风云清要嫁那白展鹏时,她就不乐意,后来风云清去逝了,那府里的女人变着法的虐待白墨衣,还好有她护着,不然衣衣能不能长大都是个问题。那白展鹏自私狭隘,她一向看不顺眼,不过女人不能干政,她也就不好说什么,但是他对白墨衣的态度,让她很是生气,到现在心里都还在婉惜她那好友风云清呢!当初怎么就会嫁了那么一个人!
“伴月公子说了,太后您不宜动怒,这白姑娘另过也好,省得那白丞相再打什么主意!”王嬷嬷马上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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