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打的吗?”我的死鬼夫君指着那个被他震飞的人问我。
我看着他,有些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他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温声对我道,“没关系,为夫给你报仇。”
说完,他揽着我腰肢的手紧了紧,下一瞬就到了那人的面前,只见他随手在虚空中一掏,便掏出了一个金灿灿的折子,“杜亚,年四十八,于十六岁时拜入张德友之父名下,曾用自己学会的本领,奸淫妇女,拐卖儿童,给人配阴亲……二十多年来,所做的孽不计其数,死不足惜!”
我的死鬼夫君每说一个字,杜亚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他面露惊恐,身体强撑着往后退,嘴角开始溢出血丝,“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事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指着我的死鬼夫君,问出了他心里最大的疑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夫君冷笑,朝他天灵盖一拍再一抓,杜亚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已然没了生机。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由得咽了咽口水,他看杜亚的眼神阴鸷,全然没有看我时的温柔。
他扼住杜亚的脖颈,将他高高举起,杜亚在他手里抖如筛糠,方才还高傲得不像话的他此刻再也没了傲气,他不停地向我和夫君求饶:“我知错了,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了这位姑娘,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好不好。”
见我和夫君根本无动于衷,他的眼神又变得凶狠起来,他目眦欲裂地道:“不管你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你抽生魂就犯了大忌,要遭天谴,你真的以为,你这小小的身躯承受得起吗?!”
“天谴?本座就是天谴。”我夫君冷笑,“杜亚,作恶多端,打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都留在下面赎罪,不得超生。”
我夫君一字一顿,嘴角挂着残忍的笑容,然后在他惊恐的目光下,随手一扔,他就不见踪影。
只是他那尖锐的惨叫声还不绝于耳。
姜毅和姜柏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众人,又看到我夫君随随便便就给杜亚的定了罪,肉眼可见的慌乱起来,他们狼狈地跪在我夫君面前,不停地磕头,希望我夫君能放他们一马。
“大人饶命啊!大人,不关我们的事啊,都是杜亚和金老板的主意,我们是被迫的。”他们兄弟二人齐开口,我想着他们是师傅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所以轻轻扯了一下他的袖子,“那个,他们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就放过他们吧。”
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鬼夫君,我还是有些害怕,鬼知道我要是惹他生气了他会不会也把我的魂魄抽出来扔进地狱。
“哦?”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有些好笑地看着我:“你说他们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弑父难道不算吗?”
这句话犹如一记惊雷,劈得我头脑发昏,原来我以为师傅是因我而死,没想到他竟是因为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儿子贪图的那点所谓的权势,才会死于非命。
“你信口胡诌!你有证据吗?”姜毅率先起身,指着我的夫君气急败坏道。
“证据?本座说的话就是证据!”
“他又不是我们的亲爹,我们这算什么弑父!”姜柏冷笑。
原来,我之前觉得这两个师兄不像师傅的孩子,不是错觉。
“养父也是父,何况你们本就是被抛弃的孩子,若不是姜家主,你们早就被狼叼走了,可惜,他最后却落得一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我夫君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们二人。
“既然死不悔改,那就去陪杜亚吧。”
他话音刚落,他们二人就如同之前的杜亚一样,直接就没了生息。
霎时间,天雷滚滚,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似乎有一股恐怖的力量从虚空中奔涌而至。
狂风肆掠,我夫君被一股黑雾笼罩着,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泛着嗜血的光芒。
我被他现在的模样吓得定在原地不敢动弹,而那股无形的威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噗!”
他毫无征兆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有些虚弱地倚在我身上。
“喂,你……,你怎么了?”那股威压,随着他吐出的这口鲜血而消失不见。
他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伸出手抚摸着我皱着的眉心:“栖栖,对不起,都是我的疏忽,你才会遭这么多罪的。”
“不,这不怪你,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我慌乱地扶着他就朝外面走。
“栖栖,医院救不了我,别担心,我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他一把拉住我,恰逢此时,一道天雷劈在了我和他的身旁。
我吓得直接跳进了他怀里,自小我就害怕打雷,现在这雷还险些劈到我,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他见我如此,微不可查地蹙了蹙眉,手中折扇直指天空怒吼一声:“有种劈死本座,劈在这算什么本事,你们也不过如此!”
奇怪的是,在他吼完之后,天气就放晴了。
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你口中的他们是谁,打雷不是正常现象吗?”我牙齿都还在打颤,但我还是问了出来。
“噗!”
他又吐了一大口鲜血,我吓得眼泪直流,“为什么,你告诉我我能做什么,我害怕,你会不会死掉。”
“我都是阴差了,再死不就魂飞魄散了吗?”他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那……,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我有些怯怯地问他。
“秦珏,记住了,我叫秦珏。”
“秦珏?是王字旁那个珏吗?”
“对啊,你怎么知道?”
“直觉,我感觉我好像见过你。”可我还是怕你,毕竟你一个不高兴就把人的魂魄直接抽出来扔到十八层地狱。
但是后半句我没说出来,我不敢。
“栖栖,一直往西南方向走,去找方怀远,他会保你,我不能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保护你。”他又给我带上了一串珠子,笑着对我道。
只是我都没看到他从哪儿掏出来的手串,而且他这身衣服,也没有适合放东西的地方,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现在的脸色更加惨白了,这一笑就显得更加难看了。
而且,他说的方怀远,又是什么人?
我和他无亲无故,他为什么要保护我?
还没等我想清楚,他就消失在原地了。
“真是的,每次都神不知鬼不觉的。”我不满地嘟囔着。
朝着他说的方向走去,但毕竟现在是深更半夜,我又摸着黑,一个没注意我就一脚踩空滚下山坡,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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