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乔皖低头,有些揣测的问。“两个礼拜后就要回绿风岛成婚?”
“不。”古圣渊手掌支着侧颜,打量她那泛红的脸蛋。“我们在法国成婚。”
“法国!”乔皖讶然。
“正确的说是我们到法国注册成婚,回绿风岛才办一场鲍开性的婚宴。”
“那要赶紧通知烈华姊和睦天,否则他们不知道。”
“別通知他们!”古圣渊箍上她的腰际,禁止她起身。
“为什么?”从离开台湾以来,烈华与睦天就像朋友般,相当照顾她。
“你应该知道姊姊一直不认同我们的婚事。”连向来帮着他的睦天都快跟大姊同阵线。
“可是烈华姊和睦天对我这么好,我不能”
“皖皖--”古圣渊严正一唤,手指握住她的脸蛋,问道:“你爱我吗?”
这直剌剌的问题,让乔皖错愕,呐言道:“你很在意?”
“你呢?”灰眸直盯着。“是否也在意这个问题?”
在意他是否爱她?乔皖心中失笑,多想吶喊的告诉他,她好在意!多希望他不仅是要她,而是更进一步的爱她。从小到大,她的一切几乎是身不由己,沒有童年、沒有同龄少女能享有的青春生活、连婚姻都以为要付诸于牺牲中,到如今上天终于眷顾她了吗?可以有这样的期待吗?
“我”不待她回答,古圣渊拥她入怀。
“皖皖。”面颊抵着她顶上一个可爱的发漩。“如果你在意,那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我们的相识沒有一个好的开始,那何不给它一个好的过程。”
“你是认真的?”看着他,她的心不住悸动。
他笑,柔声道:“无论你心中如何想,在我心里一直深埋一颗可望而不可及的宝石,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终于找到最想要的那颗宝石。”
这无异于另一种告白,乔皖红了眼眶,浓浓包围着她的男性气息与言语,再再告诉她,这不是一场梦,她终于得到幸福了!
“这一趟是一场属于我们的婚礼,沒有繁琐的仪式、沒有恼人的人潮,只有我们和上帝的见证。皖皖,答应我吧!”
“好,我听你的,我不通知烈华姊和睦天。”乔皖点头,声音因喜悅而哽然。“只要你想的,我都答应,在离开御景莊时我就说过,我是你的人,全部都属于你。”
“谢谢你,皖皖。”他温柔地吻住她,轻吮着那已不再羞怯地与他相缠的唇舌,心中盈满的竟是只想呵护她的柔情。
第一次他暂时拋开了仇恨,暖暖的太阳与海风,此刻,他只想拥着怀中的人放逐在这蓝天碧海上。
“什么?不知道!”繁花绿意的水池边,一个亮眼俏丽的女孩,对着耳边的手机,柳眉尽竖。“和田管家不要以为我好骗,小爸去哪会不告诉你,万一我有重要的事呢?”
阳光逐舞着喷泉水雾,一从从的花圃各自展姿,争奇斗艳的壮观美景,让人几乎沉醉于这座世界知名的夏季花园,库肯霍夫公园!(世界上最大的郁金香公园。)高见和栽却无心于这片美景,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公式应对,她的步伐重踏,声调充满压抑的高亢。“现在当然沒什么要紧事,我是说万一,搞不好小爸交代的事,我有解决不来的呢,所以和田伯伯你就告诉我他现在人在哪里嘛。”话尾,改为撒娇的嗔问。
“不能说,五天后就会回绿风岛!”用力抚平眉与嘴角的抽搐,高见和栽再送出亲切到电话那头。“哎呀,和田伯伯,我等不了五天,你稍微透露一下嘛,人家又不是公害,干吗对我这么保密。”
沒多久,她的灿烂笑容随即垮台,左右眉高低不一的挑了挑,将手机收线后,大吼着。“无可奉告!居然敢跟我说无可奉告!臭小爸,你这样对我,我们走着瞧,哪天我跟人家私奔,弄大肚子,看你会不会气得高血压兼吐血!”
斑见和栽忿忿转身,却撞上一堵障碍物。
“iamsorry!”她忙道歉,蹲下去帮忙捡对方掉了一地的鲜花。
“沒关系。”一個温雅的声音,以中文道。
听到熟悉的语言,高见和栽好奇抬首,这一瞧竟发痴了,暗叹不已。
“哗,好漂亮的人,男的?女的?”好像从这座公园中走出来的花仙,只是这朵花仙偏东方味。
长发及腰的扎着,颈上那串水晶佛珠,衬出一股离尘的东方气息,胸口上缀着一颗耀眼的天珠,映着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庞。
“谢谢。”对方并未接过她捡起的花,只是朝她一笑。“可爱的小姐,很高兴与你相见,这束花就送你吧。”对方就这样把花留给她,离开了。
斑见和栽弹过手指,确定道:“长发美男子!记得烈华姑姑说过小爸有个朋友,很像这种外型,可惜沒见过,不然可以比较一下。”她在法国留学两年,三个月前才回来,一直待在巴西古家。
还来不及感叹造物主生张美貌给男人干嘛时,手机响起,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高见和栽苦一张脸。
她先深呼吸后,猛一接起,大喊:“烈华姑姑呀!”接着把手机用力甩一甩,再道:“声音不清楚耶,喔,你听得很清楚,不会呀,我还是听不清楚耶!”一拳k上掌中手机,再甩它几甩,冲着话机又道:“国外收讯不好,过两天我再联络你,放心,我会找到小爸的。”拋上半空,合掌一击,练过柔道的力劲,让她确定这支手机玩完了,呼,她松口气。
“小爸,给我记着,一切损失都算在你头上,哼!”原是到荷兰的海牙替古家处理生意上的事,想到今天是库肯霍夫公园夏末开园的最后一天,正想悠闲度个假,沒想到烈华姑姑就连夜来电“要求”她,务必“顺便”找出小爸和他新娘子的行踪。
要求、顺便!谤本就是命令,高见和栽很想鬼号,却不敢不从,因为火爆性格的烈华姑姑,如果卯起来,會直接杀过来解决她。烈华姑姑或许无法找到小爸,却绝对有办法直接找到她,做出最好的处置。
唉!她认命一叹转身,却又一记相撞,这次是来人撞上她。
“iamsorry!”慌乱的女声忙致歉。
正想以英文回沒关系的高见和栽,见到眼前的人,再次怔愣。
“哇,又一个长得像花仙的,这次是个美少女。”
听到对方的惊呼,乔皖抬眼。“你会说中文,是台湾还是大陆?嗯,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华侨。”
“都不是。”居然还有人这么问的,高见和栽笑嘻嘻调侃着。“我是跟中国人有八年抗战血海深仇的日本人。”
乔皖微愣,忍不住哧吭一笑。“你好有趣!”
“你一个人吗?”嗯,找人结伴逛花园也不错。
“不,跟着我丈夫。”
“你、丈、夫!”天呀,年纪轻轻就这么想不开,结婚了,她的同情心不禁泛滥。(抱定婚姻是坟场的高见和栽,始终认为结婚是慢性自杀的举动!)
“是呀,我们一直在欧洲游玩,两天前才在法国成婚。”乔皖微笑道。
“原来是新婚,恭喜!”无论自己喜恶如何,结婚总是喜事,高见和栽真心送上祝福“你老公呢?”
“他在讲事情所以我在这个池边走走。”她看向水池的另一头,在喷泉和树影交错中,一抹高拔的背影正拿着手机讲电话。
“哪一个呀?”和栽努力目寻。对岸又是游客又是水雾的,真难认。
“就在喷泉旁我看还是等圣渊讲完电话,我再帮你们介绍吧!”
“圣渊!”高见和栽蓦然张大了眼看她。
她的反应让乔皖喔的一声,歉笑道:“对不起,我忘了自我介绍,我姓乔单名一個皖字,我丈夫姓古,叫古圣渊。”
“古圣渊、乔皖!”这下高见和栽用力看向对岸的人,熟悉的背影正慢慢回过身来。
迸圣渊朝这端挥手,示意他还要再讲一会儿电话,乔皖体谅的表示她自己要在水池边逛逛。
“喔,对了,还沒问你的名字,呃”就见在说话的小姐,忽然把手中的花抓成两束立在两侧的脸颊旁。
“这、这束花是刚刚人家送的,好看吧!”和栽咧开笑容,千万不能让小爸发现她在这里,否则会打草惊蛇。
“可是这样摆,很容易招人误会。”乔皖委婉道,好像只有精神有问题的人,才会把花摆在头上。
“也对、也对!”小心偷瞧对岸一眼,却定小爸的目光沒望向这边,和栽才把花拿下来。
“你、你不舒服吗?”这个小姐之前感觉很好,怎么转眼间就这么怪异,现在还双手握拳在发抖。
“我沒事!”高见和栽拉着抖音。
喔,她岂止发抖,简直是兴奋得都快跳起来了,不但找着小爸,小新娘子还被她揽到,乐死了、乐死了,真是得来全不費工夫!“你稍等我一下!”
首当要务,通知烈华姑姑。好让她对自己办事的神效,拜倒一高见和栽拿出手机,控制好颤抖的手指按下电话号码,却见屏幕上一片暗,才想起刚刚干的蠢事。
“你不要紧吧?”乔皖忙扶着身形踉跄的她。
而水池另一头,喷泉所激起的水雾,透望而去,像为繁花润上一层泽彩,让古圣渊面色显得严肃。
“还原!把死者的面貌还原。”
“古先生应该多少听过这类事,这样的原始技术最早应流传自中国,就像以前的忤作验尸一样,依骨头的颜色与大小来推测死亡的年次和性別,更深入点,只要完整的头颅骨在,就能依骨型重塑面貌。”电话那头,凯尔分析道。
“可是在曼彻斯特捞起的小婴孩头颅骨并不完整。”几乎只剩散落的骨块。
“这正是棘手的地方,要用骨型重塑面貌,得以点、线、面的对称来重塑,而这个头颅骨几乎只有四层的完整,还是小婴孩,相当不好还原,唯一庆幸的是,有半边的颅骨还算可以,另外半边只能以假设的模拟来比对了,所以古先生不想直接劳动老主人做dna鉴定的话,只有用这个方法一试。”
“就依你的方法吧,如果初步结果显示这具尸骨真有可能是可柔的话,再来想办法做进一步的dna鉴定。”目前唯有如此了。
“其实古先生真要对比dna有很多种不直接找上老主人的方法,至少收集头发就轻而易举。”每个人每天睡着都会掉头发在枕头上,并不一定得以血液来检验。
“我明白。”古圣渊有些叹息。“只有这件事我不想瞒着理查爷爷进行,尤其真走上dna鉴定一途,就必须是开诚布公,虽然最后的结果有可能是残酷,但是理查爷爷等了这么多年,是该给他一个答案。”原本还顾忌着爷爷年纪大受不住,但若让这件事成为永远的迷,对等待了十八年的老爷爷难道不是另一种残酷,毕竟这是他老人家有生之年唯一的心愿。
“老主人会要古先生来追查这件事,心中定早已有准备。”
“我知道,只是我希望能把伤害性减到最小,除非真确定了什么,否则別劳动到他老人家,一切就交给你了,凯尔。”
“请放心,古先生,这件事于公于私,为着老主人,我都会让它水落石出。”
“有劳你了。”古圣渊收线后,一個悅耳的声音传来。
“还是继续做着与天挑战的事。”
看到前方走来的长发清逸少年,他有些认命的头大。
“云轩,你这个慈悲的邪恶者,不会连我来荷兰都能算到吧!”
“慈悲的邪恶者?”明云轩绽开幽雅的笑容。“既然慈悲又怎么会邪恶呢?”
“世上就唯有你明云轩是慈悲和邪恶的。”他环胸。“別跟我说这场相遇是巧合。”
“唉,我来这跟老朋友送行,偏偏遇上了你,真是有缘。”云轩一摊手,说明这场相遇就叫“巧合。”
“巧合!”古圣渊信才有鬼,冷笑道。“库肯霍夫公园里有你老朋友,是在这修剪园艺的、还是管理的服务人员,別告诉我这座公园里有流浪汉是你的朋友。”当这座知名的花园像其他国家一样,随时能让流浪汉栖身吗?
对他的嘲讽,明云轩总是一笑置之。“夏末秋来,风早就送来初秋的声音,你听不到花的絮语,看不到秋染的气息吗?”
“你是告诉我,你的老朋友是那些看不到的、摸不到的,什么风精、花精,搞不好还来个什么季节之神吗,这可真是受教了!”古圣渊讪笑,对那些神佛定论、光怪陆离的事,他向来嗤之以鼻,只觉得这人中毒中的真深。
“你认为这些是不可能的,完全是无稽之谈。”
迸圣渊看着他,虽然早就习惯了他的玄机模样,但他第一次抚着下巴,真心做出建议。“云轩,有沒有想过找心理医师聊一聊,我认得世界级的权威,你的问题对方应该有办法解决。”
面对这样的暗喻,俊颜依然不见愠意,只是平心道:“知道观世音吗?”
“现在改跟我论宗教呀?”否则抬出东方神祇做什么?
“观在古梵语中意味着仔细看,更要你仔细听。”他看向古圣渊,飘淡的眸带着悲怜。“世音音,听这世界的声音,如果你真能听到这世界的声音,或许就能听到绿风岛的悲鸣,只可惜你连自己內心的声音都听不到。”
迸圣渊凛凛扯唇。“或许,我所观到的,只是人性的恨与丑陋,我所听到的,是梦里那不停重复上演的一切,慘叫与枪声!”说完,他戴上墨镜表示谈话结束。
“圣渊,最后的警告。”明云轩走过身边的他,严正道。“停止你现在进行的事,否则当你真把这场命运的定数开启时,这最后的结果”
“情何以堪是吗?”古圣渊冷冷而笑的抬起那曾戴着紫色佛珠的手。“当佛珠断掉时,命运的定数就开始,这是你在我手上设下的警告。”
看着那空无一物的手腕,明云轩叹息。“看来是太迟了!”
“是我终于等到今天吧!”古圣渊笑笑,拍拍他的肩。“过几天,务必赏光到绿风岛参加我和乔皖的婚宴。”
“伤害乔皖,你真不为所动?”
墨镜下的灰眸,迎视着那双带着审判的目光,声悠而淡然。“当你只能选择当个坏人时,就只有变成魔鬼,否则良心会是压垮你的那根稻草。”
看着他迈开步伐远去的背影,明云轩幽喟道:“就怕你变不成魔鬼,到最后不是良心压垮你,而是真相毀了你!”
“谢谢你,可是不用了。”乔皖数度拒绝这个极力邀她远离水池一同游园的女孩子。
“那一起去喝咖啡嘛,有露天咖啡座喔,难得他乡遇故知。”高见和栽再接再厉,就是不放开她的手臂。
“我想去找我丈夫了。”乔皖开始觉得这女孩子不对劲了,很想脫身,可是手一抽开,对方又缠上来。
“找他干吗!”高见和栽大喊,随即见到对方皱眉的表情,马上又改以亲切笑容。“我是说可以谈谈我们女孩子的事嘛,有好多可以谈,沒必要理那个男人,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坏人,我是--”
“一個欠扁的小孩!”薄怒的男子嗓音,抓过高见和栽的领子。
“圣渊!”极少见他失了分寸的举止,乔皖以为他要揍人忙要阻止。
“让你受高等教育,不是教你钓马子,还钓我老婆!”
“哈!哈哈!这不是小爸嗎?”面对来人,高见和栽大笑回应。“哦,你脸色不太好看喔,这个送你养气色。”说着将手上的花束捧到他眼前,却换来冷嗤。
这、这是怎么回事?乔皖莫名。“这个女孩子是”
“他的小老婆。”高见和栽抱住迸圣渊的手臂,一副甜蜜状。
“不准胡说八道!”当事者沒好气,大掌拍上她的头,搓着那头短发,介绍着。“皖皖,这是我女儿。”
“你女儿!”乔皖倒喘口气,这简直比他的小老婆还震惊!能生得出这么大的女儿,那圣渊实际年龄到底是
“养女啦!”高见和栽送给养父一个卫生眼,怨他话不讲清楚。“放开啦!”挣开头上大掌,手指理理乱掉的头发。“我都不是小孩子了,老爱搓我的头发。”
“那就做点像大人的事。”
哼!斑见和栽撇唇不理,改朝乔皖走去,手上的花束再次换个对象奉上。
“这是我的小妈吧!”她开朗灿笑。“我叫高见和栽,是你的女儿,今年十八岁,你可叫我小栽,请多指教。”
接过花束,乔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对不起,突然间有个这么大的孩子,我连见面礼都沒准备,真是”
“只要小妈答应我一件事,就当作给见面礼了。”
“什么事,只要我做得到。”乔皖一喜。
“很简单。”她笑咪咪的从包包里拿出文件,指着上面道:“只需挥个几下,沙沙的签上名字就行啦!”
还来不及交给乔皖,古圣渊便抽走。
“喂,土匪!”和栽气鼓了面颊。
“竟然敢在我眼前叫我妻子签离婚证书”他冷睨她。“是姊姊要你做的。”
“离婚证书!”乔皖愕然。
“小妈,你可千万別误会。”和栽忙握紧乔皖的双手,澄清道。“我个人对你沒任何偏见,但是大家全对小爸有偏见,让我这个下一代很为难,原本烈华姑姑是要我来阻止你结婚的,沒想到你已经惨遭狼手,如果遇上这种情况,就只好按照烈华姑姑的另一项指示,将你拐走要你离婚。”
“烈华姊为什么这么反对我和圣渊的婚姻?”连结婚了都不惜要她离婚!
“大概小爸为人太坏吧!”
“別再扇风点火!你在这做什么?”古圣渊质问。“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
“谁跟踪你呀!”高见和栽喊冤。“小爸忘了荷兰有古家的生意吗,我是来处理的,哪知道巧合遇上你们!”
“又是一个巧合遇上。”
“干吗笑那么诡异,我又沒骗你。”
“怎么不说你是来听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还是看什么花精、风精之类的?”
“哎哟,小爸你结婚后变得很幽默喔,好可爱喔,年纪一把了,还相信什么花精、风精的事!”高见和栽一副他很挫似的,指着他哈声大笑;随即见到眼前的人面色一沉,转为干笑几声。“但是那个花的絮语、秋染的气息挺诗情画意的啦,嘿嘿!”
见这情况,连一旁的乔皖都忍不住偷笑,看来圣渊对这个女儿很沒辄。
“很好,既然是巧合,自己回家去。皖皖,我们走吧!”古圣渊道。
“可是”看着高见和栽,乔皖犹豫。
“小爸,你这么狠,有了小妈就不要女儿了!”好不容易找到目标,又跑了。
“听好,无论姊姊要你对皖皖做什么,都別妄自行动,否则就算是你,我也不会轻饶。”
寒声的语调,教高见和栽窜过哆嗦,深知小爸一旦说出口的警告便是真,这下她再怎么嚣张,都不敢妄持虎须。
“对不起,小栽,过几天到绿风岛来参加我和圣渊的婚宴吧!”乔皖拍拍她的手,便在古圣渊环拥下离开了。
“臭小爸!你给我记着,我一定到绿风岛闹个够!”高见和栽握紧双拳,挥身颤抖,这次是气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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