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清凉微风徐徐吹拂,她愉快地踩着铁马转进老社区的街道内,任由凉风拂乱一头及耳的黑亮发丝。
未多久,随着“吱”地一道煞车声,铁马停在一栋三层楼高的老旧住屋回廊下。
往里望去,就见一楼被拿来充当店面,小小的空间几乎快要被一排排的书柜与好似要满溢出来的各式中外文书籍给塞满,但依然给人光线明亮、窗明几净的舒适感。而此时正有几名年轻人站在书柜前,翻阅着自己所需的书籍;柜台前则围了四个叽叽喳喳的青春少女。
很明显的,这是一间迥异于大型连锁书局的、由私人经营的小书店。
看样子今天生意还不错!唇畔微微勾笑,杜映星将铁马停好,心情轻松地步进店内,往柜台方向而去
“不可能没有的!我上回来买时,老板,你明明说要帮我保留三本的。”辫子少女抗议质问。她虽然已经购得一本,但死党们也想要。当初有帮朋友们预定,如今竟然说没有!
“呃我、我有吗?”柜台内的娇脆嗓音有些心虚。完蛋了!她向来迷糊、健忘,该不会真把客人的预定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有!你说一定会帮我留的。”辫子少女非常确定。
“可是可是”
“老板,你再找找,真的没有了吗?我们真的很想要啊!”另外三位少女眼泛泪光地哀求。
“可是可是真的卖完了”
“不”异口同声惨叫,少女们恍若死了爹娘般哀凄,已经快哭出来了。
“还有三本,我帮你们留了。”清冷嗓音蓦然乍响,杜映星钻进柜台内,在抽屉的最底层抽出三本印刷精美的写真集,交给惊喜若狂的少女们,阴凉的目光横了自家双胞胎姊姊一眼。
幸好当时她人在现场,先将书给留了起来,否则这个天生少根筋、忘东忘西的姊姊,可要破坏书店的信用了。
身为双胞胎姊姊,留着长发、有着和妹妹一模一样淡雅脸蛋的杜映月忍不住偷吐下舌头,心虚地傻笑着。
“小老板,我就知道你最可靠了!”辫子少女一见杜映星现身,又见到自己预定的书确实到手,高兴得差点没扑上去献吻。
说起来她算是这家小书店的常客,对这对双胞胎老板也算熟络,便直接以老板、小老板来称呼迷糊傻大姊型的姊姊与冷面笑匠型的妹妹。
“赶紧付钱来,我会更可靠。”丝毫不因称赞而乐昏头,杜映星掌心一摊,一副市侩的商人嘴脸。
“喂,付帐了。”笑嘻嘻地大喊,辫子少女催促正在捧书狂吻封面上俊帅男人的死党掏钱。
欣喜若狂、不断尖叫的少女们掏出存了许久的零用钱乖乖付帐,随即迫不及待地拉着辫子少女,一同翻开精美写真集,欣赏里头一张张的俊男照片,每翻一页就尖叫一声。
“好帅喔!”一号少女眼睛已成心形。
“全美限量发行一千本而已耶!还没出书就被预定光了,没想到远在台湾的我们竟然可以一人拥有一本!呜好感动”二号少女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真的以一千块台币,买到了这本在网络上已经飙价到三百美金的写真集。
“哇你们看,内页竟然有他的亲笔签名!”三号少女激动狂叫。“我简直不敢相信!”
“真的耶!”
“卯死了!”
“书店老板怎么那么神,竟然还可以拿到有签名的。”
“看吧!”辫子少女得意洋洋。“我就说只要是伊凡林克斯的东西,这家书店应有尽有,你们之前还不信!”
哼哼,就连只在美国贩售、热卖到缺货,台湾代理发行伊凡林克斯专辑的唱片公司根本无法引进的周边产品,这里也都有呢!虽然很令人费解,但这家书店真的很神通广大,有不少台湾的伊凡迷在口耳相传的介绍下,小书店已经颇有名气了。
“那个伊凡有那么帅吗?”看着青春少女们几乎激动得快心血管爆裂,杜映星问着身旁的姊姊,实在不解如今风靡全球、被歌迷封为“万人迷”的伊凡在红个啥么劲?
“是挺帅的啊!而且唱歌又好听。”杜映月也有点着迷地点头。
“世界即将毁灭之前,人心都会狂乱入魔,我看离世界末日也不远了。”冷笑地为这几年来疯狂的伊凡旋风下了最好批注,杜映星可毒了。
“你好恶毒!”呵呵笑地推了妹妹一把,杜映月发现一个很眼熟的婀娜女子迅速自店门口刮到柜台前,不禁又笑咧了嘴。“又有生意上门了耶!”
“老板,三个月后的演唱会门票,你有没有?”婀娜女子希冀地趴在柜台前询问。
“有两张。”看着肥羊客户,杜映星勾起了笑。嗯记得去年的演唱会门票也是这个人买走的。
“卖我!”
“一张五百块美金,换算成台币,算你一万六就好!两张加起来三万二,付现。”脑中飞速换算的货币金额,话才说完,一手拿出两张门票,一手则再次掌心向上摊开。
不啰唆!三万二快速放进她手中,婀娜女子乐开怀地取票走人,过程不到五分钟。
“呃小老板,你这儿竟然也有演唱会门票!”辫子少女既震惊又羡慕。伊凡林克斯在美国开的演唱会门票耶!听说半年前就被抢购一空了说,没想到这里还有!呜她也好想要啊!
“只有两张,被买走了。若有兴趣,明年请早。”笑着揶揄,杜映星实在想不通怎会有人愿意花一大笔钱,还得坐飞机千里迢迢跑到美国,就为了看一场演唱会?工程未免太浩大了些。
知道自己没那么大的本钱,辫子少女白眼一翻,悲愤地拉着还处在兴奋过度情绪下的死党们,伤心离去。
呜两年后,她会来买的!从今天开始,她要锱铢必较,展现抠门功力。
几个叽叽喳喳的小女生一走,柜台前顿时一片空旷,杜映月看着自家妹妹一脸愉悦数着钞票,忍不住愧疚地问道:“我们会不会太过分了?”三万二再加上卖出写真集的三千块,今天就赚了三万五千块了而且完全是无本生意的喔!
“不会!”丝毫没有内疚感。
“喔!”好吧!既然妹妹说不会,那就不会!
自小到大,奉妹妹之言为圭臬的杜映月,马上舍去满心的愧疚,正觉口渴想去倒杯水喝时,电话声突然响起。
“喂?”开开心心地接起电话,不知电话线那头的人说了些什么,她满脸笑的应答着。“嗯是吗你等一下!”笑咪咪将话筒塞进低头审视书单的妹妹手中。“找你的。”
疑惑接过话筒,杜映星才说了声“喂”随即就听电话线那端极富磁性的好听男嗓,霹哩啪啦地说了一大堆,轰得她耳膜快破了。
“你要回来?”好不容易抓住对方换气的空档,她双臂抱胸,口气有些冷。
“你不欢迎?”电话那头的声音好委屈。
“回来作啥?整天躲着睡大觉在美国就可以了,不必浪费机票钱。”
“呜在美国见不到你嘛!人家一年不见你了,好想你”可怜兮兮地撒娇。
“噁心!”冷冷斥骂,杜映星非常现实。“食宿费呢?”
“我们是啥交情,你竟然还跟我要食宿费?”
“你不用回来了”
“哇我准备好了!你别真的不让我回去啊”美国洛杉矶
巨星云集的比佛利山庄内,某栋占地广大豪宅的起居室里,地上东一箱、西一包地乱成一团。而造成这番杂乱现象的始作俑者,正蹲在地板上忙碌地打包,嘴里则快乐地哼着歌儿,心情好得不得了。
“伊凡,你你这是在作什么?”棕发褐眼、挺着大号游泳圈的中年男人一走进起居室,马上被眼前这一团混乱惊吓到。
不要!千万不要是他心想的那样啊“嗨!莱德。”伊凡林克斯据说是如今叱咤美国歌坛、风靡全球的当红炸子鸡绽开他那无人能敌的迷人粲笑。“没瞧见吗?我在打包,准备去度假啊!”这几箱可是他的食宿费,要小心打点才行。
果然!最坏的预感成真,莱德当红炸子鸡的可怜经纪人颤抖地指着眼前拥有黑发、琥珀色眼眸的俊朗男人。
“你、你不要和我开玩笑!再三个月就要举行演唱会了,这期间还得宣传照、接受访问摄音乐mv等等各种行程,哪还有时间让你度假?”
“我不管!”抬起那一看就知是混血儿、融合东方柔和线条和西方立体五官的俊帅脸庞,伊凡伸展着修长、优美的身躯,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你知道我一年一定得休一个月的长假的。”呵为了回去见那每次都将他当杂草践踏的小女王啊!
“等演唱会过后再休假也不迟!”莱德哇哇大叫,气得想跳脚。
“不!”摇摇手指,懒得理会老男人的鬼叫。“我要去度假!明天就走。”憋了一年已经够久了,他需要回去让人泼醒这一年来被众人捧得飘飘欲仙的脑袋瓜子。
“伊凡,你不能这么任性!”
“莱德,我又不是今年才开始任性,你应该早习惯了。”面对经纪人的鬼吼鬼叫,伊凡反而乐得哈哈大笑。
“你”莱德气得差点脑充血,试图以马不停蹄的工作来激发他那少得可怜的责任感。“那些安排好的行程怎么办”
“你手腕这么高明,一定会有办法的。”毫不愧疚,笑嘻嘻地截断唠叨。“这一个月的假,我是休定了!你很清楚,这几年来,我都要你别在这个月安排工作给我,是你每次都听不进去的。”如果他得焦头烂额地去取消行程和一大堆的访问,那也得怪他自己啦!
眼看他心意已决,说什么也不可能改变,莱德心知大势已去,不禁苦着脸质问:“又要回台湾?”这家伙自五年前踏入歌坛窜红开始,每年都坚持要回台湾度一个月的假,完全不管忙碌的工作行程,真令人伤透脑筋。
“没错!”想到台湾的小女王,他忍不住傻笑。
没救了!瞧他那可笑模样,莱德不禁摇头。“你每回都抱怨自己回去被践踏,那干嘛还死要回去?”在美国当个众人捧上天的巨星,不好吗?
“我就喜欢让我的小女王践踏,不行吗?”是啦!他承认自己有小小的被虐症,而且只接受小女王的凌虐啦,怎样?没好气地横丢出两颗白眼,伊凡懒得理他,低头又快快乐乐地打包了。
头痛地揉着额头,莱德万分悲哀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风靡全球的伊凡林克斯原来是个变态被虐狂!
初夏的天气有些炽热,日复一日逐渐升高的温度让人心不免浮动,小书店内已有几个高中女生在窃窃私语
“是变态吗?”
“很有可能!”
“肯定是啦!不然这种天气,谁还会穿着长风衣,领子竖得高高地将脸给遮起一大半,头上还戴着渔夫帽压得老低,就连唯一该露出来的眼睛,也用墨镜给遮住?这根本就是变态怪叔叔的标准打扮嘛!”
“哎呀,好噁心!你们看,他直直朝店里走进来了耶!懊不会是注意到我们年轻貌美,打算借机挨到我们身边吃豆腐吧?”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的讨论飘进杜映星耳里,让她不由得眉头一皱变态?她可不想让一个心理不正常的怪人来影响店里的生意。
“怎么办?有变态耶!”一旁的杜映月低声惊呼,可脸上却净是好奇,兴匆匆地想看看小女生口中的变态,究竟长怎样?
变态耶!她活了二十五年,长的也不算太差,甚至还常被人称赞是秀丽小美人,可偏偏就从没遇过变态騒扰,也真不知自己运气好,还是变态的口味和一般人不一样?
“没关系,我来应付。”漫不经心敷衍双胞胎姊姊略显兴奋的问话,杜映星心中转着该怎么应付死变态的同时抬眸就要找人,谁知一道黑影却倏地窜到她眼皮子前
“小星,是我。”弯腰趴在柜台上,直凑到她脸前的“变态怪叔叔”咧开大大笑容、露出白牙灿灿,随即又微微偏头对满脸惊讶的杜映月打招呼。“嗨,小月。”
是他!杜映星微微一愣,随即马上认出小女生口中的变态是何方神圣了。早该想到的!这家小书店经营十来年,从没碰过啥变不变态的,唯有他回来这段时间,小书店才会有“变态”在出没。
“啊!是伊”同样认出人来的杜映月没心眼地开心大叫,却被打横斜来的一只手给捂住大嘴,让她接下来的话全变成咿咿唔唔声。
斜觑阴瞪一记,确定咿咿唔唔的人得到警告,心虚地自动“灭音”后,杜映星这才纤指一伸,毫不留情地将逼近到一寸前的大脸给戳开。
“上楼去,碍眼!”波澜不兴地冷声斥责。
“呜好无情”可怜兮兮地悲泣。
“戏子,你想暴露身分吗?”冷冷截断某人的戏瘾,她觑了眼周遭投来的好奇眼光,低声警告着。
戏子?呜她竟然叫他戏子?
“变态怪叔叔”悲凉地大退了好几步,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抓起大行李袋,一步一步地倒退着、往店后的楼梯而去。
“呜小心我哭湿你的床单!”话声方落,颀高、修长的身躯摆出小女儿娇弱样地往楼上奔去,一下子就不见人影。
“噗!”杜映月忍俊不住地喷笑出来,似自语又不解地摇头。“怎么还是这么三八啊?”
这男人真是够了!杜映星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没好气地直翻白眼,然而粉嫩唇瓣却悄悄地漾起一朵明明净净的淡雅笑花
“呃老板,我、我要结帐。”柜台前,身着高中制服的男孩要求结帐,羞涩的目光却直直盯着她秀雅脸庞刚刚刚刚老板笑得好美喔!
“三百五十元。”飞快结完帐,发现年轻男孩还傻愣愣地呆站着,杜映星有些疑惑。“怎么了?找你的钱不对吗?”
“没、没有!”一瞬间涨红了脸,年轻男孩害羞地瞅了她一眼,随即转身飞快奔出小书店,却不小心遗落了一颗少男纯情心。
“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看着人跑走,杜映星喃喃自语,尚不清楚自己从此让人给暗恋了。
今晚,小书店异常地提早打烊,一楼店面大门紧闭,一片乌漆抹黑的。然而二楼的小客厅内却灯光明灿,摆了满桌的道地夜市小吃,在某人乱没吃相的进攻下,正快速递减中
“呜好吃臭豆腐盐酥鸡大肠包小肠卤味呜全都好好吃”伊凡没错!就是那个风靡全球的伊凡,完全失了巨星风范,毫无气质地将食物边塞进嘴里边大叫,几乎要痛哭流涕自己此刻的幸福。
呜他久违了一年的美食啊!
真想拿相机将他此时的模样拍下来广发天下,让全球歌迷看看他的丑相,包准大家在一夜间全部变心。杜映星唾弃暗忖,想不通这款没气没质的男人,怎会有那么多女人为他疯狂?
“臭豆腐臭豆腐噢,我心爱的臭豆腐啊”夹起一块臭气熏天的臭豆腐,伊凡眼泛泪光赞扬了老半天,终于将它送进自己嘴里。“噢这种美味真是难以形容”
“像不像食神里面的那个评审?”被他给逗得乐不可支的杜映月笑问自家妹妹,非常怀疑他有看过“食神”这部港片。
“倒不如说像个饿死鬼。”瞧他,狼吞虎咽吃得满嘴油光,活像三天三夜没进食!他这个巨星在美国是被虐待是不?
“若你们在美国待个一年半载,天天汉堡条。排、热狗伺候,回到台湾,你们也会和我一样。”依然唏哩呼噜地猛吃,再灌上一口珍珠奶茶,竟然还有办法为自己辩驳,真是奇迹。
“没那么夸张吧?”杜映月哈哈大笑之余,还是觉得他很奇怪。“怪了!你到底是不是外国人啊?根据调查,在台湾的外国人最怕的食物就是臭豆腐耶!”而臭豆腐却是他的最爱。
“我是台湾人!台湾人!”义正辞严地激动纠正,伊凡从美食中抬起他那融合东西方优点的俊朗脸庞,恨声抗议。
“你拿的是美国护照。”杜映星冷不防刺来一句。
“小星,你很爱拆我的台喔!”被刺中罩门,伊凡依然努力为自己争取当台湾人的资格。“我从小在台湾长大,直到十四岁才被接回美国。最容易被熏陶的儿童期都是在台湾度过的,我的心是台湾人!我和那些从国外回来的abc恰恰好相反!”
“哪儿相反?”杜映月纳闷。
“他们是香蕉,我是鸡蛋!”一个外黄内白,一个外白内黄。伊凡高傲地挺起胸膛,为自己是颗鸡蛋而骄傲。
说自己是鸡蛋有什么好得意的?还有,吃那么快,不怕伤了胃吗?
暗恼地瞪着他又埋头猛吃的恐怖吃相,杜映星皱眉冷斥。“吃慢点,没人和你抢!等会儿肚疼,我们可不管你。”
“呜小星,你这么关心我,人家好感动喔!”眼中闪着泪光,他嘟起油亮亮的嘴唇往前一扑,打算来个感激一吻。
“谁、谁关心你?少噁心了!”飞快起身闪人,让他扑了个空,杜映星像被摸透心思似的老羞成怒。“闪开,我要回房休息了!”气冲冲推开他,火速飙回自己房里去了。
“哎呀,我的小星怎么还是这么害羞啊!”眼见她躲进房,伊凡三八兮兮地咧嘴大笑。
“你们这样玩了五年,不累吗?”忽地,向来迷糊的杜映月难得精明地笑问,眨巴眨巴的眼睛满是调侃。
“她不累,我只好继续陪着玩了。”俊目盈满笑意。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开了。
不过,杜映月还是觉得奇怪,好奇探问:“伊凡,老实说你在美国这么多年,又身处在演艺圈,周遭净是世界级美女,难道都不曾心动?”
回以白果眼,伊凡哼声连连。“少看不起我了!人家我的一颗纯情心早在幼时就给我的小女王了,别的女人我才看不上眼。”
“那你好好加油吧!”同情地拍拍他,杜映月呵呵娇笑。自从小星将狗屎砸到远去美国多年后次回台寻儿时玩伴的他的脸上这五年,再加上小时候玩在一起的十二年,算一算,她也看了这出戏十七年了。
“小月”阴狠射去一记烧刀子,俊脸非常怨恨。“你当自己在看一出播映长达五年的雄性动物悲惨求偶记连续剧吗?”
“耶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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