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蕾毕竟比沈蓓大了很多,她不可能跟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婴儿计较。说起来,也不是沈蓓自己要求出生的,这点上沈蕾倒是看得很清。
妹妹的出生让沈蕾越发觉得家里没有自己的位置,在沈蕾上大学之后,她就远离了自己的家。
那时候的沈蓓还是个学龄前儿童,十分贪恋姐姐的陪伴,沈蕾的离开也让沈蓓一时间很不习惯。
但时间一长,又是一个十年匆匆过去,沈蓓也长成了大姑娘,这对姐妹花自然越走越远,再见面时也没有了当初的亲昵。
我不知道沈蓓对沈蕾的感受是怎样,但我似乎能感觉到沈蕾的复杂情怀。
沈蕾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她一定在心里有所挂念,只是这么多年的疏远,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复当初,也错过了最佳的融合时期。
这么想来,我和秦江未似乎连这个时期都没有。
我小的时候是在父母身边无忧无虑的长大,而秦江未呢,却在很小的时候就得背负起一个谎言。他得跟秦知善一起欺骗秦妈,并伪装成秦妈原来那个亲生孩子的样子。
我难以想象,那时候的秦江未也不过只有五六岁的样子,他是怎么办到的呢?
失去了相依为命的母亲,又被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秦江未是如何习惯,并把秦妈当成自己亲生母亲一样的对待呢?
我都不敢想如果是自己的话,能不能做的比秦江未更好。
听完了沈家姐妹的故事,我有些唏嘘:“你说,如果我现在和秦江未和好,他会不会告诉我爷爷的事情?会不会对双木集团放手呢?”
这话说的我自己都是那么的不确定,说着容易,秦江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在乎,真的会在乎我这个从没有跟他一起生活过的妹妹吗?
黎堂峰的手轻轻的替我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不知道,但是你要清楚一点,和好这种事不是单方面努力就有用的。”
领导说的对,哪怕秦江未现在时不时的对我有友善的示好,但他从来也没有改变过初衷。大不了就是我们这边走不通,他完全可以换一条路走。
要知道秦江未现在也不是单薄一人,他的身后还有秦知善和秦妈留给他的产业以及这些年他自己积累的财富。
真要论起手段心狠,柳鹤霖绝对不是秦江未的对手。
我觉得身上微寒,又是一阵惆怅覆上了心头。
秦江未是我同父异母的亲兄长,柳鹤霖是我有着同宗同脉血缘的堂哥,无论哪一边我都不想他们真的受伤害。可惜,事与愿违……
领导搂紧了我:“别想那些你无法操心的事了,你只要把你自己管好了就行。”
缩在他怀里,我肯定的点点头:“嗯。”
次日一早,我们难得睡了个懒觉,慢慢悠悠的起身洗漱换衣,又叫了客房服务,在房间里解决了早餐,这才出门准备打道回府。
刚走到酒店门口时,只见沈蕾有些神色不定的站在那里,见到我们来她的眼睛骤然亮起,三笔并作两步的走到我们面前。
“你们今天就回去了吗?我能……拜托你们一件事吗?”沈蕾说的语速很快,即便这样,我依然能听到她喉咙间因为激动而在微微的颤抖。
“什么事?”黎堂峰问。
“请帮我把这个带给沈蓓,好吗?就说,爸想见她一面。”沈蓓将一只信封拿了出来,交到我手上。
这只信封有些沉甸甸,显然这里面除了信件之外还有点别的东西。
今天的沈蕾明显比昨天晚上更加憔悴,她甚至都没有化妆,一张脸在明晃晃的太阳下面看得更加清晰。
“好。”我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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