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激情伤人,那也是王以宁先动的手。
事后,她不但没有及时的将柳鹤霖安排就医,反而连夜自己跑了,这又是一大污点。跑了之后,王以宁甚至给自己紧锣密鼓的安排工作,还不惜远赴海外,就是为了逃避这件事。
逃避的态度在柳鹤霖看来,无疑就是要分手了。这怎么能行呢?要说柳鹤霖自己变心了还好说,可这两人因为这事分开,这位柳家大哥还很不甘心,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都没什么举动了。
虽然一直到现在都风平浪静,但我能感觉出这妹子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很。
如果这一次不是我先用谈生意这样的幌子骗她出来,估计她还得躲上一段时间。现在骤然间挑明了,王以宁居然有种视死如归的淡定了。
她愣了愣苦笑着说:“是啊……都是我不好。”
她说着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大麦茶,开始跟我说起那天晚上的始末。
柳鹤霖当天拂袖而去,显然是气得不轻。但是作为出气筒的王以宁更是有些愤怒,还有点困惑。她说错什么话了吗?并没有啊。
至少在明面上,她的表现也算可圈可点。
即便是对秦江未稍微热情了一点,也可以理解。
毕竟人家秦江未天生长了一副足以迷惑众生的脸蛋,想想我自己当初的反应,也就能对王以宁感同身受了。
王以宁想做的无非就是和解,可她并不知道我们三方这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暗涌不断的内情,莫名其妙当了出气筒的王以宁自然也憋了一肚子的火。
这两人回到房间就大吵了一架,跟柳鹤霖告诉我的版本有些不一样的是,王以宁的说法是她当初只想出门静一静,却被柳鹤霖一直拽着不让走。
两个人的情绪本来就都不稳定,这下可好,王以宁气急了,加上柳鹤霖又口不择言,一场完全可以避免的伤害就此诞生。
听到这里,我不免内心一阵唏嘘。
就是这样,柳鹤霖居然也没放弃过,真乃情痴了。
说完全部内情后,王以宁像是松了口气似的:“说吧,他让你来究竟想转达什么?”
我清了清喉咙:“他啊,只是让我告诉你,之前都是他不好,希望你呢不要再逃避着不见他,他想跟你和好如初。”
我自认为刚才的这一段话说的咬字清楚、句句分明,但王以宁却听得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她满脸不相信。
“他想跟你和好,不想再这样冷战下去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王以宁这回听清楚了,她的眼睛里很快泛起了泪光,双唇也有点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飞快的低下头抹去了眼角快要溢出的湿润,深深的吸了几口气。
“他为什么不去报警?”她还是有点难以置信。
我笑了:“这个问题你恐怕应该去问他本人。”
正说着,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那是一直关注谈话进展的柳鹤霖发来的信息。
其实早在我来之前就将订好的餐厅地址告诉了柳鹤霖,这会他就在王以宁背后的那一张桌子旁,跟她背对背的坐着。
看了一眼信息,我又对王以宁说:“怎么样?还是不打算接受吗?”
王以宁失声哭了出来:“他对我这样……我要怎么去面对他,他对我这么好……”
我对女人的眼泪很是没辙,朝已经站起身来的柳鹤霖使了个眼色,随后趁着王以宁不注意匆匆离开。
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我回眸看了看,只见柳鹤霖已经坐在了我刚才的位置上,他的手紧紧握着她的。
嗯,看来发展的还算不错,现在这里没我的戏份了,可以退场了。
刚才谈话的时候我可没落下吃饭,这会也已经吃了个七分饱。我步伐轻快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按照之前吩咐好的,司机应该还在车里等我。
走到车旁边,司机果然站在一边,还是那一身黑色的大衣配上一顶帽檐压的很低的帽子。
我快步走过去,刚要抬手开车门的时候,突然司机走过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了我,吓得我魂飞魄散!
一个激灵的反应过来,我立马朝着那只抱着的手狠狠咬了一口。诶,奇怪,这爪子上的钻戒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啊!你还真咬啊!”领导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毫无疑问这是一声惨叫。
我转过脸一看,可不是嘛,装成司机模样的人正是黎堂峰呀!
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谁叫你装神弄鬼的吓唬人,我还以为是你的司机看见我色心大起,随后就把你这个上司忘到太平洋去了。”
说完,我有些不安又有些心疼的看着领导受伤的那只手。
老实说,我刚才真的是以为自己受到袭击了,所以这一口的力道绝对没有任何打折的成分。现在看看黎堂峰的爪子,那透着血痕的两排牙印清晰可见。
我莫名其妙的来了句:“要不要去打个狂犬什么的?”
黎堂峰原本铁青的脸被我来了这么一下,顿时逗笑了:“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还打狂犬?”
我立马讪讪的弯起嘴角:“我这是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领导轻叹:“原本还担心你一个人这么晚了不安全,想过来接你顺便给你个惊喜,这下可好,你把我当张无忌了。”
我腹诽:呸!你这是惊喜吗?明明是惊吓好不好!还张无忌呢,你要是学张无忌我可不是好说话的赵敏,敢这样犹豫不决的优柔寡断,一定要你好看。
我继续笑着:“是了是了,这个惊喜真是让我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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