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你怎么来了?”谢道韫惊奇地看着门外的漂亮少年。
她一向温润含笑的清波,此刻荡起了细细的浪花。
暮青雪是谢道韫的师弟?
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凤飞清听得有些发呆。
暮青雪看着有些呆滞的凤飞清时,他淡笑着点了点头,算作向她打了招呼。而后他啪地收起手中的白玉折扇,飘然走向谢道韫。
“师姐,好久不见了。”他的桃花眼中,一抹怜惜的柔光,一闪而逝。
“小师弟,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吗?”谢道韫眸光微闪着,有晶莹的光泽,在她的清波之上闪耀而起。
“师父他老人家挺好的,就是有些想师姐了。此次青雪下山探亲,刚好听师姐府上谈起,说师姐你被人请到了尼山书院授课,这不,青雪正遵家父之命上尼山求学,正好可以跟师姐相聚了。”暮青雪朗笑道。
“小师弟,还真是巧呢。”谢道韫还想说什么。
一道冷冷的音色传来。“这里究竟是上课的地方,还是谈情说爱的地方啊?若要叙叙家常,请夫子另找地方。可不要在这种地方,否则的话,就是玷污了孔圣人。”
凤飞清侧头,愤然地瞪了马文才一眼。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么过分呢?
马文才懒懒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趴在桌子上,闭上了一双琥珀眼瞳。
堂前,暮青雪漂亮的桃花眼中,星星一样的火光跳跃而起。
谢道韫却摇了摇头,告诫暮青雪不可造次。
“师姐,他”
“算了,青雪,你先找个位置坐下来,他说的没错,确实是我做夫子的失礼在先。”谢道韫用眼神示意暮青雪不要冲动。
暮青雪只得收敛了眼瞳中的怒意,他找了一个空位坐下,位置正好隔着走道对准了凤飞清的位置。
“暮公子。”凤飞清朝他友善地笑了笑。
“不用如此生疏的,你我从今日开始就是同窗了,以后就叫我青雪吧。”暮青雪优雅地安坐到位上,迎着凤飞清,他深邃黑亮的眼瞳里,一抹莹润的光泽淡淡地晕开。
凤飞清舒然一笑,她道:“既然如此,你以后也叫英台吧。”
咳咳咳急促的咳嗽声,刺耳地响在身后。
凤飞清怪异地转身,看到马文才阴沉的眼瞳,死死地盯着她。
这个马文才,他最近凡么神经啊,老是莫名其妙地盯着她看,莫名其妙地对着她发脾气,真是个幼稚的家伙。
凤飞清嘟嚷着,回转身来,坐好。
暮青雪他含笑的目光飘了飘凤飞清,又看看了森冷幽沉的马文才,不知道为什么,他完美的唇线,意有察觉似的,微微向上扬起。
噔噔噔
下课的钟声响起。
凤飞清想到自己之前的承诺,便走到暮青雪的身侧,淡笑道:“青雪,我刚才说过,要谢谢你的相助之义,要请你吃饭的。现在刚好,我请你下山去清风楼吃大餐,不但可以感谢你的相助,同时还欢迎你来尼山书院就读。”
“英台的好意,青雪心领了,只是今日刚上尼山书院,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青雪就不便去了。”慕青雪柔润的眼神飘向已踏出课堂的谢道韫,口吻中自然地流露出一抹焦虑之色。
凤飞清眼波一转,似明白了。
她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去吧,加油。”推了推暮青雪,凤飞清朝他眨了眨眼睛。
暮青雪有些尴尬地红了脸,但还是朝凤飞清致谢道:“多谢英台了。”转身,如风般地紧跟远处一道翩然的身姿而去。
“英台,你刚才跟青雪说什么呢?感觉怪怪的。”梁山伯看得有些迷糊。
倍巨伯勾起他的肩膀,笑道:“山伯,等你脑袋瓜子里头有一根筋开窍了,你就能看明白了。”
梁山伯还是一头雾水中。
凤飞清笑道:“巨伯,你就不要跟山伯开玩笑了,他啊,眼里只有书,书,书,哪里还看得到有趣的玩意啊。”她抬手,点了点梁山伯的脑袋。
却被一股强大的冷气压逼得缩了手。
马文才就在她的身侧,神色阴晴不定。
他的琥珀眼瞳中,一道强大的寒流,不断地流泻而出,似要冰冻流动的空气。
凤飞清怒瞪着他。“马文才!你最近阴阳怪气的,你究竟搞什么鬼啊。要是想修理我的话,你尽管正大光明地对我明言,我不怕你,你尽管放马过来吧!但是千万不要像个怨灵似的,整日地盯着人家。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她真的火大了,连日来遭受莫名的低气压、寒流、抑郁,她爆发了!
“祝英台,你”马文才拳头紧紧握起。
“来啊,我还真不怕你!”她忍得也够久了。凤飞清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愤愤地盯看了她一眼,倏然,拳头放下,他撞过她,冷道:“祝英台,你是个白痴!”
“马文才,你给我站住!”竟然骂她白痴,他真以为她不会出手啊?凤飞清气结地看着马文才急速而去的背影,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两个洞孔来。
梁山伯跟苟巨伯站在旁侧,大眼瞪小眼,他们两个人看来看去,看得迷迷糊糊的。
英台跟马文才这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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