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很无理取闹了。
这算盘上面还有精致的雕花,而且是浑然一体的,看着就是个稀罕物件儿,哪怕它只是个算盘,但谁会把这样的东西给拆了?
果然,刘宗说:“拆了它做什么?”
宋眠心想,来了,难不成财务就是这个人的痛处么,她试探对了?
结果就又听刘宗说:“这也不值几个钱,给你拨弄听响儿也就算了,库房里面想要什么样的金玉宝石没有,你想要首饰去那里挑。”
宋眠:“……”
宋眠迟疑着说:“那我明天再去。”
刘宗干脆把库房的钥匙直接给了她。
宋眠:“……”
折腾了一整天,宋眠得出了一个结论——刘宗确实是不在乎钱的。
刘宗什么都没想,他觉得女孩子爱漂亮是正常的,只要宋眠想要,他可以把世界上所有昂贵的黄金宝石都搜罗来给她,只要她觉得高兴,他是根本不在乎钱的。
他觉得宋眠的笑太少了,不像小时候,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那样笑起来仿佛万物与之一起朝气蓬勃的生长的模样,是他最想看见的。
不过他不着急,他们多的是时间。
刘宗不知道宋眠的那些花花心思,宋眠却在那边鬼点子一个接着一个。
夜晚时分,她跑去了挨着后山的房间,小芝说,那里有个天然的泉眼,如果她想,她可以去那里洗澡。
宋眠嫌远,一直没去,都是随便在院子的小房间里随便洗洗就睡的,要知道,在原来的宋家,连随便洗洗的条件都没有呢。
烧水就要用柴,木柴都是□□捡来的,都是留着烧饭用的。
宋眠叫小芝选了味道最暧妹的花露,她将自己泡在水里,把身体都舒展开,然后在氤氲的水汽中躺下来,让小芝把花露抹在她的身上。
她要色右。
第8章
刘宗外出办事,一直到夜晚才回来,他原本以为,宋眠会像以前一样,早就躺在床上睡着了,结果,等他推开门,却发现床上是空的。
刘宗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不见了,他的脸阴沉下来,连眼睛都是阴沉的,站在昏暗的房间里面,死一样的寂静。
就连灯中的烛火似乎都开始胆怯,变得闪烁。
半晌,屋中人转过身去,推开了门。
*
小芝红着脸看着宋眠。
宋眠那张本就娇嫩的脸蛋被热水氤氲得泛着好看的粉红色,像是一朵正在羞涩开放的小桃花,那双总是因为困倦显得有些无神的眼睛,此时也含着盈盈水光。
她的黑发是半干的,乖巧的披在身后,只留下几缕还俏皮的贴在脸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颗快要成熟的水蜜桃,让人看了忍不住想要等不及她的熟透,便伸手摘下品尝。
此时,刚刚出浴的小美人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薄的轻纱白衫,轻纱浅浅一层挂在她的身上,曲线若隐若现,在淡香缭绕的云雾之间,像是刚从天上坠落的小仙。
刘宗的手僵在了门把手上。
小芝规规矩矩的站在少爷的后面,门的一侧。
她从一开始就守在这里,因为宋眠说,她不需要别人帮忙,所以小芝现在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她很怕刘宗,所以当刘宗就站在近前的时候,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自然更不敢往里面看了。
刘宗僵硬着,因为他听见了里面的水声,当水声响起的一刹那,一丝若有似无的香气就从门缝中调皮的钻了出来,香气撞在刘宗的脸上、衣料上,调皮又欢快的,在男人还反应不及的时候,飞快逃窜开来,化成几把小勾子,勾着人想要推开那道碍事的门。
一想到里面的人是宋眠,刘宗那张英俊的脸就瞬息变幻,险些没能维持住脸上属于正常人范畴的表情。
宋眠已经听见了门口的动静,她稍微扬起声音问:“小芝,是宗宗回来了吗?”
这是宋眠给她丈夫的新称呼,鉴于对方暂时成迷的诡异身份,所以她好不太想承认她是他的丈夫,但她又不想在对方面前表现得过于生疏,所以宋眠决定叫他宗宗,她觉得这样叫也挺可爱的,而且刘宗也没表现出排斥的意思。
小芝张着嘴吧,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话来,刘宗轻咳了一声,说:“眠眠,是我来了。”
“哦,”宋眠惊了一下,私下看看,然后又无声的后退一步,走下台阶,趟着水回到了温泉中,她这才说:“那你进来吧,顺便帮我把衣服带进来。”
小芝的头埋得更低了。
脸也红了。
她只是一个不经人事儿的小丫鬟,还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呢。
雾气随着门被打开慢慢变得浓烈起来,里面的一切都白茫茫的若隐若现,刘宗被翻滚的白蒙了一脸,一阵一阵的香气也随之而来。
那只抓在门把手上的手已经将木质的把手抓出了裂痕,刘宗一只手揉着抽痛的太阳穴,扭曲着已经快要维持不住表情的脸,问小芝:“少夫人的衣服在哪里?”
小芝结结巴巴的说:“在……在那……”
她指了一旁的雕花衣架,刘宗拿了衣服,深吸一口气,终于走了进去。
宋眠趴在泉边,两只湿漉漉的藕臂交叠放在岸边,刚擦干的头发也湿了,整个人像一条刚摸到岸上的小美人鱼。
宋眠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又进来水里了,她真的没什么勾引人的经验,所以有点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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