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淮王也是知道来龙去脉的,他道:“这个事大哥准备怎么处理?”
太子道:“舒王伯父欺男霸女、夺人之妻,这是确凿无疑的事。”
淮王道:“你要公开此事么?”
他原本以为大哥就算是因为青阳的医术要管,也只会是私下叫伯父放人。
毕竟,青阳确实是药王谷弟子,药王亲传。也确实是有过为类似情况的病人诊治的先例。
万万没想到他准备就为了这么一个人,要将一个双俸郡王做的事公之于众。
徐长甯道:“牧儿,你如果就这点格局,这储位你趁早别争了。新朝建立才不到二十年,皇亲国戚就这么无法无天了,正是该好好整顿的时候。如果只是让他把人放了,然后就这么算了,以后他会更猖狂的。而看到他这么做也没什么后果,其他人会不会有样学样?这不只是替青阳道长夫妻出头而已。你大哥作为储君,必须看到深远的结果。你不是受储君的教育长大的,没想到这么多也不奇怪。”
淮王道:“那伯父会怎样?”
这个伯父待他还是极好的。
太子道:“至少给他的双俸弄掉。如果不是有双俸,那郡王之位都可以降一级。”
这个后果其实也很严重了,舒王之前可是圣眷浓厚。
但太子估着舒王身上还有别的事,都一股脑儿的给他查出来。
到时候要发作到哪个地步,可以再根据大局斟酌。
他看向淮王,“老三,这是你分内该查的事。七日之后,孤要舒王所有与律法抵触之事的证据。”
淮王面现为难,又让他查!
得罪人的事儿都是他的。
太子道:“孤说了,这是你分内之事。如果你不想做这些,你把主管南司的位置争过去做什么?就为了公器私用么?那孤真的要怀疑你办公事的时候是不是竭尽全力了,又有没有私心。”
“皇兄,臣弟都是尽忠竭力的。”
“那好,那你把北戎王太后杀了,以证清白。于公于私这都是你该做的。要不然,你就主动把南司交出来吧。父皇当初就是认为你是表态没有夺嫡之心,又看你弄情报很有一套,这才会把南司交给你管。但做多了阴私之事,你以为还能做太子、做天子?父皇压根就没把你列入过储君人选。”
太子说着顿了顿,“就算你剑走偏锋,讨了父皇的欢心。满朝文武谁会支持你上位?这事儿也不是父皇一个人说了就算的。毕竟,孤何曾有过错?便是身体病弱,也是因为当年创业艰难,算是孤为了大业做出的牺牲。而且,孤何曾因为病弱误过事?只要我的身体能调理好,最高兴的应该就是父皇了,省得他面对三子相争的为难局面。”
淮王有些沉默地告辞离开了。太子去书房见青阳,顺便告知自己打算怎么处理。
那徐长甯就真的可以安心把这件事交给他了。
她径直去了院子后面靠山的温泉池子,穿着浴衣泡着。
承儿二十岁,确实是长大了!
待在他这里,她可以安心的休养。
晚上,太子吃过晚饭过来陪徐长甯散步。
告知自己为她准备了四个人手,东宫在宫外的人也尽可以归她调遣。
徐长甯道:“那可是太好了!”
太子道:“您如果不想住徐国公府也是可以的。儿子在京中皇家道观附近购置一个别苑安顿您。反正大舅也是个不掺和的态度,徐国公府于您只不过是个休息的地方。如果搬出来,那就更方便了。”
徐长甯道:“会不会太过了?”
太子道:“老二都跟商家放话,承包您在外头的一应开销了。”
徐长甯想了想,她寿元不知还剩多少的事还是得瞒着这个儿子。
于是摇摇头,“我又没打算在京城久待。而且我如今的身份住徐国公府天经地义,去住你的房子说不过去。”
理确实是这个理!
太子也只好道:“那好吧!”
顺便又道:“娘,孩儿下午让人陪青阳道长进城去舒王伯父的别苑要人去了。他要把人送到老家安顿好了再回来,路上大概需要十多天。”
徐长甯点头,“嗯,那没事。还有我呢,正好他回来的时候咱们也回京城了。”
这天下午,蔡权也进宫去见了皇上。
“臣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姬天御下来亲手将他扶起,“蔡卿快起来,赐座——”
蔡权谢过在太监搬的锦墩上坐下。
姬天御道:“你上的述职折子朕都看过了。这些年,辛苦你在北疆吃沙子了啊!”
蔡权道:“皇上又不是在享福。您还些年也多次出征,以攻代守。不然,臣等在北疆日子可不好过啊。”
两人说过公事,蔡权试探着道:“皇上就是召臣回来问这些的么?”
有老兄弟和他说,先皇后的亲妹妹从大荒山下来了。
据说和先皇后长得很像。
像到什么程度呢,柳木莲那丫头直说‘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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