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就好。”
陆雪松抱着人,在唐果儿身上四处点火,笑道:“汉子就不要像你了,免得我下不去手教训。”
唐果儿轻哼出声,没拦住陆雪松到处游走的手,“美得你,想象谁就能像谁呢。”
“想想么,又不费力气。”
陆雪松低头,在唐果儿嘴角亲了好几下,好在惦记着今天忙了一天,没再做别的。
唐果儿低声笑起来,确实是这个理,想想又不费什么。
春夏蛋类多,但是陆雪松能说会道的,和乔瑞丰拢住了几家生意,不用愁家里鸡蛋鸭蛋卖不出去,唐果儿算着进项,笑得停不下来。
这段时间香饮铺有乔家的桃树和青梅树供应,他不用回河东村收果子,便天天去外面打草挖地龙抓草蜢,卖鸡蛋虽远远比不上乔哥哥和大哥铺子的进项,但是对于他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他绣活基础好,苗莲花经常教他一些新绣法,做出来的帕子去绣坊问了,也收,但是没有苗莲花的好,八文钱一条。
这足以让他高兴,他和陆雪松不拘挣多挣少,反正都是进项,没有精湛的手艺,能做到如此也比村里许多人富裕了。
屋后的竹林已经成了气候,偶尔去那里看看还能捡到菌子,陆雪松听说镇上时兴一种走地鸡,肉质更加紧实弹牙,便起了心思。
母鸡不好放养,免得鸡蛋下下来被磕坏,而且一只鸡能下几年的蛋,村里人基本都是等到母鸡不下蛋了才会卖掉。
公鸡就不一样了,只要养几个月就能卖,正好唐果儿也有别的想法,两人一拍即合,当下就决定了买些公鸡仔,在后院养一个月就放进竹林里,竹林早早就用长篱笆围起来了,再把狗放到那边,贼就进不去。
唐果儿还想养羊,先不说羊肉价贵,光是羊奶就能挣不少钱,乔穗满铺子里奶茶经常供不应求,他大爷那的不够,唐果儿便起了这个心思。
这事和苗莲花陆冬青乔穗满都说过后,他们很赞成,不过陆冬青提了一嘴,鸡鸭养多了,还要再养几条狗才够。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多几只狗也能震慑住。
陆雪松也这么想,就在村子里四处打听,不仅是小黄狗,还得有烈犬,调教好了是看家护院的好手呢。
这些事做起来繁杂,加上农忙,唐果儿和陆雪松连带着苗莲花脚不沾地忙活,陆冬青在家时也跟着忙碌,如此过了三个月,才将将步上正轨。
母鸡鸭没再多买,现在一共有母鸡四十只,母鸭三十五只,都是正能下蛋的时候,吃得又多,已经是他们能养的极限,再多就顾不过来了。
公鸡个头都不小了,一共五十只,预备着养到冬天,快过年了拉到镇上指定能卖个好价钱。
两头母羊被关了许久已经温顺很多,前不久借了公羊来配种,眼下还看不出来怀没怀上。
乔瑞丰买了头小母猪,预备明年大了配种就能下猪仔,唐果儿和陆雪松心里一动,但碍于人手实在不够,不像乔家雇了长工,便歇了心思。
他们如今地不多,若是单单招长工来养鸡鸭猪羊太亏了,等多攒些钱,要是运气好碰上有人卖地,再雇也不迟。
转眼唐果儿已经在下河村半年多了,一下进了年,大哥和乔哥哥早早就带着小汤圆回家,家里一下就热闹起来。
年夜饭依旧是两家一起吃的,七个大人,两个娃娃,虽没有以往在娘家过年时那么多人,但也非常热闹。
唐果儿喝了小半碗清酒,甜甜的滋味让人上瘾,推杯弄盏间脸上尽是笑意。
大家伙今年都挣了钱,过年时肉和糕点零嘴都准备了很多,酒足饭饱后,唐果儿洗了把脸,依旧甜甜笑着。
“松子,快来数钱。”唐果儿一屁股坐到床上,拉过小桌子就把钱袋里的碎银铜板哗啦啦倒出来。
入冬后蛋价贵,虽然鸡蛋没有春夏时下的多,但是总体挣的竟然比之前还多点,另外还有卖公鸡挣的,零零散散加起来装满了整个钱袋。
他们养的公鸡在竹林里跑了两个多月,鸡腿和翅膀肉眼可见的紧实,除了他们每天喂的鸡食以外,还会自己在竹林里捉虫子地龙吃,个头都大,最轻的都有十斤重。
普通家养的公鸡九文钱一斤,但是走地鸡能翻个倍卖到十八文,临近除夕的时候还有人卖到二十五文一斤,比猪肉都贵上一倍。
唐果儿和陆雪松头一年养,家里离镇上又不算近,怕卖太晚了出岔子,便没拖得太久,刚进腊月时就以十八文一斤的价格把五十只全都卖了。
光是卖公鸡就挣了九两多将近十两,唐果儿抱着一堆铜板和碎银,感叹道:“不枉咱这几个月这么辛苦。”
头一年做这个营生,小两口生怕出什么差错,一得了空就守着后院的鸡鸭和竹林里的公鸡母羊,有时连饭都是在竹林里边赶鸡边吃的。
这一年所得,加上他俩原先手里的,如今他们手上有三十六两银子。
其中有八两是唐果儿自个儿带来的,陆雪松把那八两划出去让唐果儿自己放起来,便有二十八两是他俩一起存下的。
一年能得二十几两银子,唐果儿做梦都没想过,一直到睡觉时都在笑。
今夜兴致好,和陆雪松一起闹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过年串门子,他们一大家子一起去了一趟陆响家拜年,唐果儿是新夫郎,得了大红包,吉利话说个不停,哄得陈繁欢和孟言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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