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我把驴车套上。”
“那我去收拾衣裳。”
分工合作,很快就收拾好坐着驴车回村去了,自从铺子开起来以后,往返家里和铺子的路他们已经无比熟稔,驴蹄在镇上的青石板路上踢踢踏踏,到了乡间土路便扬起灰尘,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到了河东村羊场。
唐老板早就听唐果儿说了香饮比赛的事,一见到乔穗满便兴高采烈迎了进去,听他说起要买羊奶后更是直接让家丁小吴备了三碗,直接送给他做比赛拿奖的贺礼。
唐老板盛情难却,乔穗满只好收下,跟他先透露了日后买奶茶还得从他这定羊奶的事,唐老板拍胸脯保证,绝对会保证供应。
乔穗满带着羊奶和别的一些原料刚进村里,路上看见他的人就纷纷喊:“满哥儿回来了!”
“满哥儿,听说你拿了第一啊!乖乖,还和县令大人说上话了,可不得了啊。”
“满哥儿,你那什么奶茶,可有卖么?我也想搞点尝尝,雪生那孩子说赏客好喝得话都说不出来呢!”
陆冬青驾着驴车,还没进回家的岔路口就被围得动弹不得,乡亲们全都像看稀奇货似的,打量个没完。
乔穗满捡着重要的回答了,笑道:“阿叔阿婶,我先回家去,咱明天有空再聊。”
有夫人认出来他手里抱着的几碗羊奶,问道:“你是要回家做奶茶不?”
乔穗满没隐瞒,如实道:“是呢。”
“那不就巧了,我老婆子不知能不能讨一碗喝啊。”
陆冬青顺着声音看去,是李达的阿奶。
李婆子眼里闪过不忿,她的宝贝孙子被乔瑞丰打了两次,偏生里正还不管,抓着他们和林家的事不放,还想把他们赶出村去!
在她看来,那次乔穗满又没出事,至于弄得那么大阵仗么,一个没福分的哥儿,能嫁出去都不错了。
后头听乡亲们说他和村西那家逃难户结了亲,她还笑了许久,等着看他们笑话,没成想这两人最后竟到镇上开起铺子来了,她的宝贝孙子却只能取一个上了年纪的丫头!
她心里恨极了。
乔穗满直接冷哼一声:“要喝也行啊。”
李婆子精光一闪,以为他是替乔瑞丰心虚,正想再讹多点,就听见乔穗满说。
“三十文一份。”
“你这黑心肝的!老婆子喝你点东西还要我给钱!”
李婆子一下冲到驴车边,一把扬起手就要扇过去。
乔穗满一手稳住竹篓里的羊奶,一把甩开李婆子的手,“怎么,谁上前来要我都得给么,这是哪来的道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
陆冬青的怒火在看见李家人时就蹭地冒起来,他拉住驴车,提起李婆子的衣领:“还敢在我们面前蹦跶,呵,当我是死的么?”
其他人见状吓得赶紧做鸟兽散,只敢在远一点的地方看戏,这两口子可是在县令面前露过脸的,要是在县令面前参他们一句不是,那可就大祸临头了。
陆冬青手一推,李婆子便踉跄后退,他狠声道:“别让我在看见你们,否则,李达的命就别想要了!”
李婆子被他眼里露出的凶光震住,才反应过来这人是从北边逃难来的,逃难路上艰辛,保不齐,保不齐他真杀过人吶!
李婆子双腿抖个不停,再不敢说一句话,边上几个本来也想厚着脸皮讨要的人也齐齐噤了声,毕竟他们以前也没少说过乔穗满的风凉话。
没人挡住去路,驴车又继续悠悠前进,乔穗满握住陆冬青的手,软声道:“不为那种人生气了啊,他们听说我在县令面前露了脸,怕得不行呢。”
乔穗满深知村里有些人的德行,欺软怕硬,但凡他和那些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沾上点关系,都能让他们惧怕很久了。
虽然县令大人只是给他题字做补偿,但在村人眼里,已经是天大一般的关系了。
“日后铺子挣的钱多了,只会有更多人攀附上来,不如现在就遏住他们的心思。”陆冬青缓和了语气道,这也是他刚才那样做的另一个原因。
上次回家时,苗莲花便说自打他俩开了铺子后,村里总有人到她那乱攀亲,一些妇人一口一个苗姐的叫她,下一句便是想让家里孩子跟着他俩到镇上做工,她全都拒了,平时面都见不到一下,现在倒叫的亲近。
乔穗满想也是这个理,且不说他们的铺子本就不大,就算以后生意越发好,像胡掌柜一样换成大店了要聘人,他肯定也只想着亲近的几家人。
“不管他们,我可没忘记他们家里那几个以前怎么欺负我的。”乔穗满忿忿道。
陆冬青微微凝眉,问:“哪几个欺负你?”
乔穗满“噗”一声笑出来,有人撑腰的感觉十分不错,“村东吴家的小儿子,小时候拿石块砸我。还不许我告诉大哥。哼,我告诉大哥,打了他一顿,后来我在山上偷偷用麻绳绊他,他摔得牙齿都掉了。”
“还有刘家的小双儿,总和王玲儿一起骂我,她笨,我装鬼吓唬了她两次,就不敢再说我了,后来嫁了人,没再见过。”
其实还有别人,他和乔瑞丰小时候是最容易受欺负的,爹和阿奶不管,又没有娘,乔瑞丰是汉子,跟人打架力气大,能打赢。他力气小,只能想别的法子。
现在回想起来竟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乔穗满语气也很轻快,但陆冬青听着还是心里难受得紧,抿嘴道:“还好你聪明,改天我去收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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