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教练……”柏延“啊”了一声,自?我纠正道,“我们前教练有意向推荐我和陆意洲参赛。”
“你们答应了吗?”
柏延:“还在考虑。”
柏庭把邀请函的?正面拿给他?看,受邀者写了两?个?人的?名字,他?和陆意洲都在其上。
柏延接过邀请函,摸了摸它表面的?材质。柏庭给他?的?这张明显比教练的?那张厚实,前者烫金,后者珠光,但柏延不清楚两?者具体差在哪。
“赞助赛邀请函分为两?种,”柏庭说道,“一种是把参赛名额分发到各个?队伍,再?由队伍负责人进行二?次分配。另一种是赞助商直接选定参赛人员,这种情况下,参赛人员获奖后拿到的?奖金会十分可?观。”
“直接选定人员?”
尹随山和陆章,看上去都不像好心送名额的?人。
“尹随山欠我一个?道歉,这是他?的?补偿,”柏庭道,“本?来我想直接把邀请函送过来的?,尹随山非说你对赞助赛一无所知,非要我去华刻培训几小时。”
柏延轻啧一声,这个?“培训几小时”,恐怕还有个?陪听在场吧。
柏庭失落道:“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赞助赛虽不及那些正式的?、含金量高的?比赛,却能大大提升表现优异的?选手的?名气,如若碰上好的?赞助商,选手也能为自?己的?队伍拉来一笔不菲的?投资。
“比赛相关的?信息,我知道的?没你多,”柏延把邀请函收进挎包,免费帮了尹随山一个?忙,“华刻的?培训不算失败,哥,我很惊喜。”
涌动的?人群中,柏延怕柏庭被冲散,始终没有松开抓着他?的?那只手。
他?们走进一家糖水铺子,柏延找位子放包,柏庭去前台点?单。
小票被柏庭压在纸巾盒下,他?挨着柏延落座:“我点?了牛奶小方和芒果雪泥捞。”
“我不能吃这些。”柏延无奈道。
他?不像陆意洲,本?身就是体育生。一顿放纵餐下去,不知道多久才能代谢掉。
“是我的?问题,”柏庭懊悔地笑道,“我总忘记你的?运动员身份,以为你还在学校念书呢。”
两?碗甜香扑鼻的?糖水上了桌,柏延将两?份都推到柏庭面前,打趣道:“我就不该选这个?地方,你是吃好喝好了,我只能看看过个?眼?瘾。”
“那没办法了,某个?人走上了运动员的?道路,必须约束自?己的?饮食。”
柏庭搅开碗里大块的?芒果粒,将它们与底下的?雪糕充分混合,他?尝了一勺雪泥芒果,面部?表情被冰得?扭曲一秒。
“小延,我一直没问过你,”他?道,“你现在是真正地感到开心吗?”
“当?然。”
柏延递去一张纸巾,指了指他?嘴角:“我有过一场濒死体验,在那之后,任何一件事,哪怕只是单纯地呼吸,也会让我感到无比快乐。”
他?这样说没有破绽。
原身为博得?尹随山欢心,拼了命地节食减肥,结果太久没吃碳水,某一天突发低血糖晕了过去。
要不是被上门打扫的?家政阿姨发现,尹随山那套翠湖天地的?房子就是百分百的?凶宅了。
“哥,”柏延盯着棕色的?木头桌面,再?次强调道,“我不喜欢尹随山。”
第?一次和柏庭通电的?时候他?就说了这句话,但他?觉得?柏庭似乎没有真的?相信。
他?想,或许他?需要用一条完整的?逻辑链证明。
“我很羡慕你,从小到大都是如此,”柏延刻意淡化?了原身的?嫉妒心理,“哥哥永远优秀得?多,学业、感情、事业,好像方方面面都把我压了一头。”
“很羡慕,所以想过得?比哥好。”
他?回?顾了原著,原身“柏延”一生都在被这样的?嫉妒情绪驱使着,他?没有那么爱尹随山,相反,他?很在意柏庭。
他?们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双亲身亡后,柏庭身为兄长站到了“柏延”身前,万众瞩目的?同时,也承受着双份的?非议。
原身躲在柏庭的?阴影里,只看到他?哥获得?的?,却没看见柏庭失去的?。
柏延道:“这么多年,哥一定很辛苦吧。”
柏庭一勺一勺地吃着牛奶小方,然后抽了张纸巾擦擦鼻头,柏延假装没看见那滴垂直没入碗底的?眼?泪。
世界上只有他?哥能把甜品吃出川渝火锅的?效果了,他?心想。
“对啊,我好辛苦呢,”柏庭整理好情绪,双手合十道,“你抓紧把全国冠军拿到手,让我做你的?独家采访,这样我的?业绩就能稳稳当?当?地冲到第?一了。”
柏延:。
这情真是煽不了一点?。
不久,店里来了几名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兴奋地讨论说有家烧烤店味道很不错,就在糖水铺前面几米的?位置。
不知道柏庭是不是受了她们的?影响,吃完两?人份的?糖水,吵着要柏延请他?吃烧烤。
那家烧烤店很好找,不过店铺人气太旺,里三层外三层,柏延排了半天,只看到高个?老板的?发顶。
周围等?烧烤的?人叽叽喳喳地闲聊,分贝不高,叠加起来却颇有种麻雀和鸣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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