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太阳晒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司斯年抽完手里的烟,烟头扔在身旁的雪上,化开了一小片地方。
“真会躲的!躲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距离春节还有半个月,司斯年找沈屿花了将近一个月,中途辗转多个地方,才找到这里。
沈屿这次的出逃,不可能仅仅只是苏乐行的手笔,可能还有那两位的。
老东西们,老了都不安心点,老是出来跳。
明明权势什么的都被自己吞了,居然还能蹦跶,看来这百年家族不是吹吹玩的。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泥泞的土路,司斯年他们开过来的车不一定上的去。
一行人,隆隆重重地只好徒步上山。
一路上,积雪越来越多,越到上面越加寒冷。
天气一直雾蒙蒙的,远处的黑云一直在慢慢靠近,老天爷似乎在憋一场大雨。
司斯年一行人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慢慢地开始看到有人居住的痕迹。
门口的老人用自制的木扫帚清扫着门口的积雪,对着司斯年等人的到来,虽感到疑惑,却还是热情地打着招呼。
“年轻人啊,你们是外来人啊?来这里是找亲戚还是拜什么的?”
司斯年侧头看向老人,甩甩几万块钱的皮鞋上的泥,缓步走过去。
“是来找人的,老人您可看见过一位,像我们一样突然到访这里的陌生人?”
老人老了,眼神自然不是很好。
老人露着和蔼亲切的笑容,说:“来过吧……又好像没有……我们这地方比较落后,山路都还没修呢,说是明年开春了才来……”
“陌生人……你们倒是第一……等等,好像是有……”
司斯年根据老人所说的,来到一栋看起来就很破破烂烂的房屋前,房屋周围并没有任何围栏,一点安保措施都没有,就连那扇门,看着感觉都是摇摇欲坠,整栋房子更像是饱经风霜的老人。
司斯年挥手遣退身后的人,闻宴便识相地带着人等在原地,同时也吩咐人把附近观测一下。
司斯年轻轻一推那门,门就自动朝里露出一道小缝,幽暗的房子里闪着微弱的火光,真的是火光,弱弱的,热热的。
司斯年悄然走进去,放轻自己的脚步,生怕吓着沈屿。
在司斯年的眼里,沈屿带着一顶黑帽,裹着厚厚的围巾,抱成一小团在烤火取暖。
从身后看,那背影瘦弱的厉害,也让司斯年心痛的厉害。
沈屿正烤着火玩消消乐呢,三千多关了,好玩又上瘾。
后背隐隐吹来凉风,沈屿察觉到寒气正慢慢地渗透到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屋里,知道这是那扇不稳的门肯定又被风吹开了。
他稍稍叹气回头,改天一定要让老叔过来帮忙修修!
沈屿一回头,就对上了司斯年那副恨不得把他拆吃入腹的眼神。
沈屿一个弹起,立马朝着身后闪退。
可这里原本的空间就不是很大,他再怎么退,也退不到哪里去,更何况,唯一的出口在司斯年的后面。
沈屿后背抵靠着墙,看着司斯年一步一步走过来。
他像是一头终于狩猎到猎物的狮子,狮口大开,周遭带着威压,上位者的威严和恐惧,令沈屿喘不上气。
在司斯年快靠近自己的时候,沈屿及时伸出手,抵住坚挺的身子。
“司、司斯年,为什么……”
司斯年大手缓缓摸上沈屿的手,手掌摩擦着他细嫩的皮肤,擦着衣袖就那样缓慢地钻进内里去,动作渐渐往上升,同时,身子不断地施力朝着沈屿靠去。
薄唇开口!无情他有!
“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不是你先离开我的吗?难道不是应该我先问为什么?”
沈屿瞳孔震惊,这颠倒黑白的能力,司斯年说第二,应该没人敢说第一了。
沈屿心里如此想,面对司斯年却不敢说出这些话,看见司斯年,他觉得整个人闷得厉害,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般。
“司斯年,我不奢求从你那里得到什么,身份、地位,我都不要,但我不能容忍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我,我也不是个傻子,我也不是不懂你的良!苦!用!心!”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及其用力,咬牙切齿的模样似乎是在说明自己现在是真的很生气。
司斯年没有说话,大腿迈进沈屿的腿缝间,以一个霸道的姿势控制着他,双手举过沈屿的头顶用一只手控制住,另一只手则是缓慢地解下自己的领带,举手投足之间,不慌不忙。
倒是沈屿,被司斯年这副阴沉的模样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冷着双眸,不敢与司斯年的滚烫对上。
司斯年解开领带之后,撤下手把沈屿的眼睛蒙住。
等到眼前变得漆黑,沈屿才想起来要反抗。
不过,司斯年的低吼令他顿住动作,反抗就那样停在空中。
“沈屿,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再惹我生气,我说过,怒极之时,我会做出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
沈屿的双手僵在两人的胸口前,领带被司斯年勒的很紧,勒的沈屿脑瓜和眼窝生疼。
他抿着唇,努力抑制那些呼之于口的喘息。
司斯年的吻一路向下,用舌尖轻巧地褪下沈屿的衣服,口津挂满白皙的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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