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他拉错了人,还是别的人拉错了,总之,等到十一月中旬,周六晚上,他俩按约好的时间和地点,赶到聚餐酒店时,看到辞了职恢复赵家公子身份的赵承。
一顿饭下来,赵承就差拿着喇叭喊“韩枞,我看上你了”。
他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紧紧地跟在韩枞身后,眼睛泛绿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大约十点左右,韩枞跟大伙儿打了个招呼,起身去往洗手间。
“我也去,”坐在韩枞旁边的赵承立刻起身,抓着韩枞胳膊,笑眯眯地说,“咱俩一起。”
韩枞看了苏骆一眼,就和赵承出去了。
苏骆其实心里不太高兴,但仍旧装作若无其事,跟几个朋友聊天打趣。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话题突然偏到韩枞身上去了———韩枞早已经跟他们混熟了。
“苏骆,你之前说,韩枞是你学弟?”
问话的人是苏骆的老同学秦子轩。
苏骆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怎么了?”
“赵承是我表舅家孩子。”秦子轩冲苏骆挤眉弄眼,苏骆装看不懂,秦子轩就也不绕弯子了,“他说他挺喜欢韩枞的。”
苏骆挪开少许,一言不发地往杯子里倒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在此之前,他和同样喜欢男人的韩枞聊过,约定“可以试试”,即先进行“恋人见习”。
———韩枞的实习期早已结束,苏骆表面上装作忘了那回事,从未提及是转正还是辞退,但心中确是一直记挂着。
身边的秦子轩仍在喋喋不休,苏骆有些憋闷,忍不住讥诮道:“你要转行当媒婆了?”
秦子轩没察觉他情绪不对,笑了两声,凑他耳边说:“你就帮帮忙,给搭个线,让俩小年轻成个事。”
“小年轻”三个字一下就戳中苏骆要害了。
他一直没往前跨一步的原因不单是韩枞给他一种抓不住的感觉,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韩枞比他小太多了。
他知道韩枞对他好,真心喜欢他,但他不希望韩枞是年少冲动,把感动误当成心动。
他不想聊这些了,便打了个招呼,借口说要去上个洗手间,起身往外走。
谁知走到外边廊道上,就看见赵承倒在韩枞怀里。
苏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大步走过去,把萧恒从韩枞怀里扯开,抓着韩枞衣领就亲了上去。
亲完了人,他扭头冲赵承笑笑:“对不起啊,这个人,他是我的。”
说完就拽着韩枞进k t v去了。
之后,两人没开口 交流。一个是心情不好不想说,一个是心情很好故意不说。
凌晨十二点半,两人打车回家。
苏骆莫名觉得气氛有些诡异,十分的不自在。
到了家,他开门进屋,头也不回地往里走,边走边说:“我洗澡先睡了,明天见。”
韩枞从后边拉住他手腕,一扯就把人扯进怀里了。
“赵承没站稳,我扶了他一下。”韩枞贴着苏骆额头,问他,“不高兴了?”
苏骆没说话,韩枞也不急着让他承认,夜漫长得很,有的是办法让他开口。
他把苏骆拽进浴室,抵在墙上,掐着他脖子吻他。
“我想要你。”韩枞说着便咬了苏骆脖子。挺狠的一下,苏骆疼地倒吸了一口气,又有些羞赧,压低声音道,“你别乱来!”
韩枞不管他,只问,“可以么?”
苏骆也有感觉了,闭眼道,“你……来吧。”
韩枞垂眼看他,笑了:“不至于——别这么视死如归。”
韩枞把苏骆压在墙壁上,喊他的名字,还带着点儿不明显的笑意,“你吃醋了。”
“你喜欢我,所以你吃醋。”韩枞把手指插 进陶苏骆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亲吻他汗湿的鬓发,强势道,“我早就应该转正,成正式男朋友。”
苏骆抿抿嘴唇,笑了。
然后凑上去,吻住了韩枞。
韩枞看着苏骆泛着生理泪水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下。
“你太慢了。”韩枞把他手扯下来,半起身去吻他,柔声哄,“张嘴。”
忽然,苏骆心口抽痛了下,时间很短的两三秒,他眼前仿佛闪过一些画面,太快,太散,拼不起来,也很不真实,像神智恍惚了产生的错觉。
他本来没在意,但胸口发闷的感觉有点儿强烈。
苏骆忍不住皱了下眉,喊韩枞的名字,说“我……”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一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二是说不出什么了。
正如韩枞所说,能当1的除了身体素质过硬、还要温柔体贴。韩枞恰如其分。
他把苏骆折腾了好几次,终于等到一切平息,已经是凌晨四点,两人一起洗了澡,躺回床上去。苏骆又累又困,眼皮盖下去没多久,感觉到后面的人又不老实了。
“小…小从?”苏骆迷迷糊糊地呓语出声,他自己没意识到自己说的什么,韩枞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愣了一下,嗯了声,低声说,“你睡你的,我来我的。”
再怎么困,也没法儿睡了,苏骆推拒了几下:“不要了。”
韩枞掰过他脸,吻上去,含糊道,“可以的。”
alpha浓郁醉人的朗姆酒信息素弥漫开,充斥在起居室里。
城市的喧嚣被落地窗隔绝开来,霓虹灯光从窗帘缝隙中延伸进卧室,昏暗中,苏骆看见专注地注视着自己的韩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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