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少的天价宠妻 作者:桃依
【078】浴室里的绯情!遇险
这个房子,没有多余的家具,也没有多余的装饰,甚至连有人长久居住过的痕迹都没有,是陆铭瑄刚刚搬进来的样子,如果她想翻箱倒柜,也很轻而易举。
毕竟,来来回回就那么点儿东西,折腾一会儿就折腾完毕了。
但是她不能那么做,这样对陆铭瑄不够公平,虽然他们是夫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随便侵入他的任何领土。
她颓然的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自己手机可能被放到哪里了。
她想来想去,似乎那晚从餐厅回来,她就没有见到自己的手机,丢在餐厅里了吗?应该不至于吧。
莫不是,因为昨夜跟陆铭瑄太*了,她记忆力出现了错误,她百思不得其解,差点儿就要抓耳挠腮。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门锁的动静,她心里一阵激动,跑过去,从里面给他开了门。
果然见男人立在外门,长身玉立,他没有说话,但是她在等不到他的情况下,却有千言万语想要跟他说,只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什么也说不出来。
哪怕陆铭瑄只是站在那里一声不吭,也让她面红耳热、难以招架!
他拉了她的手,进了屋,跟她解释,“朋友因为过敏引发了哮喘,所以送她去了医院。”
“哦。”她将下巴靠近他的肩头,深嗅了一下,然后满意的对他点了点头,“果然有医院的那种浓浓的消毒水味,你没有骗我。”
男人后知后觉,促狭笑自己道,“我倒是忘记了,我有个调香师老婆,以后我去了哪里,她只需要嗅一下就好了,根本不需要报备。”
聊到了她的专业和强项,她得意洋洋,推了他一把,很是俏皮道,“不行!报备是必须的,这是必要的环节!”
因为这次他让她担心了,所以她故意这么说。
其实她并不像干涉他的生活,就算是他整个人都显得神神秘秘的,她都不想追问他这个那个,有些事情,需要循序渐进。
想到这里,她便改了口,下巴更近的贴向他的肩头,补充道,“其实也不用每次报备的,我骗你的。”
这两天,两人基本都是待在一起的,所以显得格外的黏腻。
男人则是从后面揉了揉她后脑勺的秀发,颇为温柔的说道,“没事儿,其实每次我都可以找你报备的。”
“随你。”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甜腻极了,她换了个位置,钻进了他的怀里,鼻端更加贴近了他衬衫的前襟。
蓦地,随着她灵敏的鼻端,她的脑海里自动生成了一种香气。
那种香气,混合在浓浓的消毒水味中,虽然到了尾调,依然是那么的分明,如果她的鼻子没有错误的话,那应该是水果花、月下香、木犀兰的混和尾调。
应该是s。t。dupont都彭星愿的一款,很淡、很甜、很媚、很活泼的香水!
有种沁人心脾的甜甜的味道,它让人变得活泼、妩媚、甜美,
那种甜甜的感觉一点都不腻,是一种很清新的甜,让人觉得很甜美很活泼,而且还让人觉得有一种妩媚的女人味。仔细闻起来,就像是一个柔美恬静的少女沐浴在柔和的月光中,很是让人心醉。
不知道怎么的,她的脑海里就跳出了一个人——叶一朵,很诡异的感觉,甚至让她觉得自己现在是精神错乱。
想到这里,她就推开他的身子,就去脱他的外套,“快进浴室洗洗吧。”
男人的手指,下意识的就拨开她的手,似乎没有打算让她替他脱外套。
她的手怔了怔,也不遮掩,径直就问,“怎么了?”
男人却自己将西装外套缓缓脱下,而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她的手机,“昨晚吃饭的时候,你落在餐桌上了,我一时也忘记给你了。”
无故失踪的手机被送到了自己手里,她自然是喜不胜收,又忙去接了他的西装外套,推着他往浴室走,“好了好了,赶紧去洗个澡吧,我现在受不了你身上的消毒水味道。”
男人却没有动,反而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笑的轻佻得意,“要不要,一起?”
顾梓沫条件反射般想起昨夜的种种,面孔忍不住红了,她推开他,很认真的说,“要是咱们一起,我估计你就洗不好了。”
“嗯?”男人一边问她,一边就去褪衣服,不一会儿,上身的衣物差不多褪尽,精壮的身体一览无余。
顾梓沫忍不住垂下了头,不去看他,忍不住用话来调戏他,“这样的话,我会忍不住弓虽.女干你的。”
“好,来吧,任由你作为!”男人摊开手,很是认真的邀请道。
见男人恶作剧般的较真,顾梓沫差不多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男人是在搞什么?诠释了三个字——假正经!
她不想再理会他,把他往浴室里推搡,“好啦好啦,你赶紧洗吧,脱得这么光,也不怕感冒了。”说完这话,她抓着那西装外套,转身就走,不给他任何继续调戏她的机会。
陆铭瑄看着她走到别处,嘴角勾起,推门进了浴室,不过他并没有关门,而是完全的一副欢迎参观的架势。
待他进去后,顾梓沫走过去,心想着要不要替他把门关上,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但想了想,还是作罢,她害怕自己再靠过去关门,他会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将她直接拽进去参观呢!
但是说到底,西装外套上的香气,还是让她介心了,她想到叶一朵,但继而,她就否认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太天马行空了。
陆铭瑄去堂堂正正的见朋友,怎么会是见叶一朵呢,况且,他昨天还和叶一朵是针锋相对,今天就转了性,更不会是他的风格。
也许是在医院里蹭到的吧。
这样想起来,她的心情就舒畅了许多,她将他的西装外套放好,就回头坐到了沙发上。
夜晚静谧,在这个有限的空间里,浴室里哗啦啦的流水声传进耳朵,只觉得暧昧含情,格外撩人。
顾梓沫坐立不安,一会儿去翻杂志,一会儿又去整理果盘,但是就是不能安得下心来,她的焦躁,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
就在她反复挪位置的时候,陆铭瑄的声音从浴室里面传来,“梓沫,拿个毛巾过来,这里没有。”
“哦,知道了。”她连忙应声,来不及多想,就去给他取毛巾,然后走过去,远远地伸了只手递过去,“给你。”
“再递进来一点儿,我眼睛进水了,看不清楚。”
顾梓沫听罢,只好再靠近前面一点,脚还没有站稳,突然一双手就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进去。
双手陡然腾空,惊呼还没有喊出,整个人就落入了陆铭瑄*的怀抱中。
“不是说会弓虽.女干我吗?机会来了。”他的下巴,紧紧的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性感。
“我只是说,忍不住的话,我现在能忍住,不必你这么牺牲自己。”她忍不住辩。
“梓沫,你是我老婆,我很乐意为你牺牲,早晨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检查我的身体么,现在来吧。”男人又道,声音里满载着暧昧。
“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她简直对自己无语到了不行,早晨的时候,她也太失策了。
而眼前这个男人,不仅记忆力超强,还特别会利用资源,他是狼,她是小白兔,只能任由他揉捏。
此时,小白兔就被迫躺在大灰狼的怀中,她的身子,差不多全线崩溃在他的热吻中,他的手更是一路煽风点火,从上而下,各种游移。
顾梓沫就像是处于风口浪尖,根本不知道哪里是西,哪里是东。
陆铭瑄游移的双唇从她的唇上移开,落到她精致的锁骨处,碰触上她滑嫩的肌肤,惹起一片绯色。
“检查结果如何?要不要顺便做个表?”他将她挤到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嘴唇轻咬着他的锁骨,使坏的调戏她道。
她哪里禁得起他这般挑逗,后面的墙壁冰冰凉,但整个身子,却是如燃烧般灼热,冰火两重天的感觉,也莫过于如此。
他根本不会放过她,稍微用了点儿力道,更深的咬住她的锁骨,“嗯?”
她禁不起他的折腾,只能含含混混的逸出几个字来,“不……不用了。”
“检查过了,不写检查总结,这样的习惯,可不太好。”
“唔……写了也没用,就不写了。”
“口头总结也行。”
“唔……不。”
“最后一次机会,口头总结也行。”男人气喘吁吁的抬起头,他的目光穿透黑暗,牢牢靠靠的盯紧着她。
“我……好吧,我总结,你的身体超级棒,超级好评,好评如潮。”她被他挑逗的溃不成军,只好举手投降。
若是她真的不依着他,恐怕他今晚都跟她没完了。
陆铭瑄唇角勾起,从她发虚到瘫软的身体上抬起头,抱紧了她,嘴唇贴到她的唇边,堵住了她所有想说的话,慢慢的走出浴室,走向卧房。
两人一同倒向柔软的大床,倒向敞开的*的大门深处,深沉的用尽全力,融入到彼此深处。
……
夜深,顾梓沫从浅眠中醒来。
低下头,看到自己腰肢横着一只手臂,充满占有欲的揽着她在怀里。
陆铭瑄还在睡,他弓着身子,手臂垫在她的头下,完全是一副保护着的姿态,即便睡着的状态,却还是不肯松开她。
顾梓沫摇摇头,无声地轻笑,这个男人,总是在保护着她,就算是在睡梦中,也不例外。
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拨开他垂在眼尾处的碎发,露出一对浓浓的眉毛,他的睫毛很长,鼻梁直挺,薄唇唇形完美。
真正的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觉得他气场强大,气质相貌俱佳。虽说是距离越远,就越觉得对方完美,但对他来说,她觉得,越是接触他,她越觉得他完美无敌。
如今,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他,就像是怎么都看不够一般。
想用手触碰他的脸,却又怕会吵醒他,他为旧友在医院里奔波了不少,肯定疲乏了吧。
想到他那个旧友,又想到那股香气,顾梓沫无声在心里暗叹一声,小心翼翼的抬起压在身上的手臂,撑着酸痛不已的腰,下了床,从地上捡起自己被他强行撕掉的衣服,套在身上,才蹑手蹑脚的离开卧室。
几乎是顾梓沫关门的刹那,男人转醒。
睁开眼睛,黑眸扫过空荡荡的大床,手下的温度还是温热的,只是人不知去了哪里。
又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顾梓沫回来。陆铭瑄此时也没了睡意,没有她在身边,似乎怎么也睡不踏实,于是也跟着下了床。
客厅里只点着一盏地灯,此时散发着浅浅的黄色光晕。
陆铭瑄在阳台的落地窗前,找到了那抹纤细的身影。
顾梓沫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陆铭瑄若有所思的看了她许久,才举步走过去,在她身后站定,环住她,将她拥在怀里。
“这么晚不睡,有心事?”他无奈又哭笑不得,看来他用力还不够,没让她累到起不来床。
顾梓沫不知该怎样回答他,于是垂眸,沉默了下来,她确实是有心事,但是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呢。
若是她问他,他的旧友是谁,是男是女,是不是显得那么刻意,显得她不信任他的样子?
夫妻之道,在于相处,显然在这方面,她还不够成熟,更不够老练。
她的半晌没有言语,陆铭瑄眉心渐渐蹙起,徒然松手放开她,扳过她的肩膀,让她直视着他的眼睛,“梓沫,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你要记得,我现在是你最亲的人。”
说到这里,他似是叹了口气,又道,“以前你对我,总有一种疏淡的态度,那让我很挫败,现在我是你最亲的人,你该相信我的,梓沫。”
顾梓沫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抬起眸,直视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漂亮,也很坦诚,她找不到不真实的神情。而面对一个对她这么好的人,她怎么可以怀疑他呢?
其实她是信任他的,他们之间本来认识的时间就不长,在一起也是最近刚刚才开始的。如果彼此间再不给于些信任,那么他们之间也剩不下什么了。
更何况,这段婚姻的开始,并不是纯粹的,她利用了他,而他,还被她蒙在鼓里。有这么危险的婚姻根基,上面的部分一旦动荡,很可能就是灭顶之灾,残破一片。
她当然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犯了女人都会犯的病——疑心病。
遭到何殷正的劈腿后,在其他女人面前,她的自信心大打折扣,因为她觉得没有把握、没有信心,所以,才会感到嫉妒。
只是这些,他都不会明白。
女人和男人思考的切入点永远不同,即便陆铭瑄多么温柔体贴,但仍不会和女人一样敏感心思细腻。
所以,他自然发觉不了他的外套上的玄机,自然也不会理解她的忐忑不安,而如今,就算他说什么,也难以化解她心里的苦闷。
她闭上眼睛,觉得失落。
她也在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做让男人讨厌的女人,不要犯和其他女人一样的毛病——多疑,猜忌,占有欲强。
这样想着,她都觉得自己在逼自己累起来。
从前,她是顾家的女儿,她需要事事处处谨慎,生怕惹了真正的顾家人,而现在,她是陆铭瑄的妻子,她要为他考虑,为他们的婚姻考虑。
这就好比,跳入了一个牢笼,又跳入了另外一个牢笼之中,虽然现在来看,后者比前者要轻松。
但是,那些未来,谁知道呢?
她现在,竟然有点怀疑当初的那个决定了,手指若有似无的抚上自己手上的戒指,心里是透心的凉。
陆铭瑄见她不语,心里一动,低下头就吻她,唇停留在她光洁圆润的小巧下颚,在那上面流连忘返,带着明显的讨好。
顾梓沫睁开双眼,对上他的眼睛,他问她,“梓沫,你有我,我有你,我是你最亲的人,你也是我最亲的人,你说是吗?”
顾梓沫看着他漂亮深邃的眼睛,心里早已知晓他的认真,感受着他的贴心妥帖,她的心底,油然升腾出了对他的愧疚。
无可否认的是,她的生活已经开始变得多彩了,至少已经不算糟糕了,这里面的大功臣,正是眼前这个男人,这些日子以来,始终陪伴在她左右,全心全力的支持着她。
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然生活里还会有小困扰,至少眼下还是安安稳稳的,不像是以前那样四面楚歌了。至于未来的事情,就交给时间来验证吧。
想通这点,她对他扯出一抹笑,点点头,“我明白,是我太担心以后的日子,不过现在我想明白了,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我们现在好好的,就是在为以后努力。”
男人本来很紧张她,但听到她这样一说,他放心下来,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弧度。
顾梓沫很喜欢他的笑容,就像是现在,他这样的笑意,几乎能温暖她心底的冰,她双臂缠上他,脸蹭着他*又温热的胸膛,娇俏道,“抱我回房吧,我现在身体好累,刚刚是心好累,现在换到身体上了。”
真是被他折腾到不行,这么站了一会儿,她就觉得腿酸了,有种腿要被废掉的感觉。
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她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将充斥在胸臆间不该有的嫉妒烦恼一并吐出,随着这口气被吐出的,还该有那些芥蒂吧。
他抱起她,力道小心。
回到卧室,将她放在床上,他掀开被子,从身后将她抱紧,脸埋进她的颈窝,过了一会儿,闷闷的低沉嗓音从那之中传来,“幸福来得晚不要紧,只要来得真,便是好的。”
他们的幸福,本该来得更早些,但是碍于他的面子,又因为她的疏淡,他们错过了不少的时机,但这也像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在她最落魄最无助的时候,他出现了。
那样困窘到拙计的她,遇到了一个蓄谋而来的他,恰恰好走入了这段婚姻。
顾梓沫背对着他,睁着眼睛,听着他说的话,她并没有出声,只是小心的用手揪住被子,强忍着自己的感动和感激。
她感谢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最温暖的关心,就像他说的,幸福来得晚,是无妨的,只要真就好了。他的怀抱暖暖的,怎么可能不真?!
看到她没有动静,他以为她睡着了,偷偷地将今晚最后一个轻吻落在她的头顶,如同对待孩子般宠溺。
又替她弄了弄被角,他这才在她身边躺下。
身后的胸膛起伏渐显平稳,顾梓沫徐徐的睁开眼睛,明暗不明的水眸里,此时里面蓄满了雾水。
夜色渐深,窗的玻璃倒影出床上交缠的身影。
……
*
第二天,顾梓沫便去上班了,原因无他,她想加点班,争取完成坤爷交代给她的任务,也好回馈给坤爷。
陆铭瑄将她送到楼下,这次,临下车前,她没有等他变相示意,就主动给了他一个吻别。
一吻作罢,男人脸上狭着浅浅的笑意,道,“中午我有事情,所以就不过来了,要不,你来找我?”
顾梓沫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还是不用了,我感觉今天会有点忙不过来,你也不用过来,我也不去你那边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和她商议,“那好,我晚上过来接你。”
“嗯,好的,我等你,然后用我赚到的加班费,来请你吃饭。”末了,她还不忘打趣。
男人听闻,却是蹙眉,给她纠正道,“不是请,我们是夫妻!”
她其实很少见到他这个样子,她一过无心的话,倒令他这般,还真是——
她形容不上那种感觉,虽然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但她心里是美滋滋的,就像是中了乐透一般。
女人啊,就是这点儿不好,总是口是心非,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在心里,对自己摇头再摇头。
看着男人较真的眼眸,她噌地用手捂上了嘴巴,然后吞咽了下口水,才对他认错道,“我错了,我理亏,不是请。”
见她这般俏态,男人桀骜的浓眉微微蹙过一抹思索,下一秒,唇角扬起深邃难懂的笑纹,他抓紧她的手腕,瞅准她的俏唇,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和昨晚的吻不同,这一次他吻着她近乎有些粗暴。她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就被他撬开了双齿,灵滑的舌卷入,不断的侵占领土,扩大领地。
“这个吻,就算是惩罚。”男人吻罢,还故意舔了舔嘴唇,就像是回味食物的美好般。
顾梓沫看着他的轻妙动作,心里一动,却又羞恼不已,他是野兽吗?还要这样夸张的回味。
此时此刻的她,似乎忘记了,这个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就是标准的野兽,粗狂又傲娇。
“要来接我哦,不能像上次那样。”临走之前,她还特意叮嘱他。
虽然那骚包男人决定放弃了,但是想到前天被掠走的事情,她还是心有余悸。
男人点头,“这一次,我会早早来的。”淡淡低沉的嗓音像是一块磁石,又透着天鹅绒般的深邃好听。
“也不用很早。”这男人太妥帖了,也会让她很不好意思。
每次告别,他们就像是腻歪的小情侣,又说不完的话,调不完的情,她总感觉怪怪的,他们先结婚后恋爱吗?
未免自己太多尴尬,她忙推开他,自己往外跑去。
她一路小跑着上了楼,竟然一眼都没有回头望过,她竟然如此怕他,她不由得嗤笑了自己一番。
她先去了趟资料室,将前几天看的资料归置到了该放的位置,然后又取了些资料,并做了记录,这才下楼,往自己的调香室走。
调香室和资料室,差了两个楼层,她索性走了楼梯。
楼梯里格外的阴暗,她又是女性,本能的就对声音敏感起来,提防起来,她走了两段楼梯,就感觉到,自己身后的不远处,似乎也传来了走楼梯的声响。
她感觉奇怪,回头望了望,却没有看到人。
开始觉得是陆铭瑄,随即又否定了,这根本不是陆铭瑄的做事风格!
阴森森的楼梯道里,周末加班的职员也仅有几个,越往深处想,她就怕得要命,抱紧了手里的资料,蹭蹭的就下楼,一口气跑到了调香室。
她将资料全数撂到了桌子上,就去检查调香室的门锁,检查完毕后,才坐到桌旁,一边整理起资料,一边觉察着外面的情况。
外面并没有什么声响,也没有见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影,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坤爷的人,跟踪她的,想监督她有没有真正为公司做事情?
也有可能,那奇怪的脚步声根本就是不存在的,那些声响,只是她的脚步声的回音?
她翻了两页资料,翻来覆去的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安心,掏出手机,就想找保安上来看看,正在这时,有两个交谈女声传来,应该公司轮班的同事。
她大呼一口气,心想总算有了同盟,这才放心下来,将手机放下。
整个上午,她按部就班的按着资料,自己琢磨着香料,对锦绣公司的香调套路也了解了个大概,接下来的步骤,就是根据本季的产品特点,为产品量身定制香气。
到了午餐时间,她按照下班的时间出门,这次她不敢走楼梯了,而是规规矩矩的坐了电梯,刚出电梯门,她的手机就响了。
何殷正打来的,她对着那个名字,嗤笑了一番,然后接起来,“喂。”
何殷正在那端言辞闪烁,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什么正道上,她心里暗想,何殷正还真是——越来越low了。
她想到上次,她撺掇他去找顾祯祯的事情,不免调笑他道,“呀,何大少爷,你不去找你的新娘,找我干嘛啊?”
何殷正果然在电话那头一阵跳脚,不过在这时候,何殷正说话倒是能说顺了,他跟她说,想要见见她。
顾梓沫自然没有答应他,而何殷正却执意要见她,还说要跟他商量顾祯祯的事情,她一听,觉得挺新奇的,何殷正约她,是想跟她结成联盟吧。
果然,敌人的敌人,便是我们的朋友。
禁不起何殷正的苦苦央求,她还是答应了他,何殷正约定的地方,和这里隔了一条街,但是要过去,正好需要绕路,不过她并没有打算绕路,她知道怎么抄近路过去。
是一条窄窄的小道,当初还是何殷正带领着她发现的。
她轻车熟路的走着,心里想着该怎么应对何殷正,蓦地,有一块黑布就罩了下来,眼前的景物都成了黑暗,她懵了……
*
身体不能动,入目,都是一片漆黑。
顾梓沫浑身无力的躺在绵软的大床上,她还不知发生何事,意识有些昏昏沉沉,只嗅到鼻尖是一种粗俗的玫瑰香,她本就对香味敏感,现在嗅来,更是敏感到了极致。
这种玫瑰香,应该是一种香薰散发出来的,香薰调的并不好,甚至称得上低端,一般来说,稍微有点品味的人家,都不会用这种香薰的。
她身子发虚,又长期嗅着这种低廉的香味,更让她头晕目眩。
“已经搞定了,您看!”
外头传来不知谁的讲话声,顾梓沫听不真切,然后‘叮’一声,好像是门被人打开了。
刺眼的光亮从门外涌入,顾梓沫下意识闭上眼睛,模糊的视线中,只觉有个身影走近,脚步算不上沉稳有力,但还是有一下一下砸着地面的声音,听得出来,是个男人的脚步。
顾梓沫看向来人,可是因为光线的原因,她根本看不清,无论她如何的收缩瞳孔,她都看不清分毫。
一阵徒劳,她只好闭上了眼睛,保存体力,她本来是回避着嗅周围的气息,但听到那男人走近,她就下意识的深嗅起来。
很熟悉的味道,似乎是——油彩颜料!
想到这点,她蓦地睁开眼睛,惊喊道,“何殷正!”
这一声叫喊,几乎是花完了她全身的力气,也不知道这贱男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不能动弹。
顾梓沫立刻隐约着想到了什么,面色开始一点点泛白。
心在一瞬间,只觉是被人狠狠揪起,她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有下一步动作。
那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接话,打量了她一下,并没有再上前一步,反倒是走向阳台,点燃了一根烟,狠狠地抽着。
顾梓沫并没有感觉奇怪,反而更确信这人是何殷正,何殷正是有烟瘾的,以前在绘画压力大的时候,他经常用抽烟来解闷。
现在何殷正把她给弄到了这里,不论他想要做什么,依着他的个性,他肯定难以决断下一步,所以才会发闷,才会抽烟。
她蓄了蓄力气,勉勉强强的开口,“何殷正,我可能比你自己更了解你,你现在想做什么,我通通知道,但是我劝你,不要那么做。”
她觉得有点后悔,她之前实在太草率了,那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何殷正的要求,还耍聪明抄近路,正好上了何殷正的当,着了他的道。
她屏气敛息,一直没有等到何殷正的回话。她并不担心,何殷正这样不言语,恰好证明了他很心虚。
“你绑架我到这里,是不是就想上了我?然后再拍点照片,录点像,你觉得这就是绝妙釜底抽薪,我就必须嫁给你了?呵,太单纯了。我猜,这法子,不是你想出来的,就是顾祯祯想出来的,不过我感觉,还是顾祯祯居多的吧。”说到后处,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后面她都说不出来什么了。
她现在的感觉糟糕透顶,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房间里的烟味越来越大,恰好证明何殷正越来越乱,越来越烦,恐怕是她正好戳中了要点吧,顾祯祯唆使何殷正来拍照片!
顾祯祯的目的是什么?当然不是为了何殷正,归根结底,还是要那个存储卡吧。
顾祯祯在拘留所的血泪,可都在里面,像顾祯祯这种女人,有把柄在别人手里,肯定每晚都睡不着觉吧。
所幸何殷正在这件事情上,是优柔寡断的性格。
其实何殷正这个人,不仔细分析,是很矛盾的。在一些小事情上,何殷正很容易意气用事。而在大事情上,何殷正考虑的就比较多,要考虑何家的颜面和前途,所以他一旦遇到大事来,就怕这怕那,束手束脚。
现在,她爱极了他的怕这怕那,在她觉得自己又有力气说话的时候,她抛出了一个更大的炸弹给他,“我这里有顾祯祯的把柄,可以无偿给你。”
她的话音刚落,何殷正甩下烟头,冲了过来,“什么。”
何殷正有了回应,令她大呼一口气,精神上的放松,也作用于她的身体,她一下子就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想了想,她坦诚道,“顾祯祯进过拘留所,她在里面受尽欺凌的视频,你如果有了它,肯定能让顾祯祯和顾夫人老实的多。”
说到后处,她实在了撑不下去了,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又勉强道,“存储卡被我放到了黛茜那里,我可以让她给你。”
按照她的猜测,何殷正在之前,肯定是有听从她的话,回头找了顾祯祯,但顾祯祯心毒又心狠,反过来想利用何殷正来对付她。
何殷正也真够窝囊的,一直在她和顾祯祯两边游移,举棋不定,一点儿也不像男人。
她想起陆铭瑄评价过何殷正,就用了一句话,大意是说,要是何家被传到何殷正手里,铁定是会被败光的。
她无比的赞同陆铭瑄的说法,何殷正就是花架子,经不起多少风雨,也撑不起大楼将倾的何家。
顾梓沫坚持着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等到何殷正的回话,鼻腔里又有烟味传来,她睁眼看向眼前,星星点点的烟头,都被碾轧在何殷正的脚底。
何殷正也真够变态的,被太多人压在了脚底,玩弄于鼓掌之中,现在只能碾轧着欺负这些小烟头。
为了让他下定决心,她又给他下了一注猛药,“你应该不知道吧,陆聿骁也想娶我,他去找过顾程东,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在和陆聿骁抢女人。”
说完这句,她便闭上了眼睛,她这注猛药下得到位,不出意外,何殷正肯定有了决定了。
然而,她等了足足半个小时,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动静,她不知道何殷正是去联系黛茜了,还是落荒而逃了,反正,她应该是暂时安全了。
到最后实在坚持不住,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顾梓沫睁开眼睛,惊觉自己居然能动了。‘嚯’的坐起身,下意识检查身上的衣服,她拍了拍胸口,大出一口气。
还好!衣服还在!也就是说,何殷正走后,根本没回来?
心中大喜,顾梓沫整理好衣服,快速起身出门,也在要踏出门去的时候,她蓦地想起了那个香薰。
她不知道何殷正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她浑身没有力气,也动弹不了。现在想想,如果不是他给她用了现代医学手段,就是用了特别的香料。
她对此,特别的敏感。
所以她特意折身回去,取了香薰,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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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着换工作的事情,腿脚都要废掉的赶脚啊,不过偶会努力的,继续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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