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然锦上 作者:桐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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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楼锦的头，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发，嘴里喊着：“楼锦，楼锦。”喊一声，哽咽一声。断断续续。
或许是上天故意给两人一个安静的世界，这许久，小店都不曾有人来过。她们相拥着，流的泪沾湿了彼此的衣衫，可她们却那样的幸福和温暖。
☆、美梦
次日明悦在自己的大床上醒来时，突兀地想起昨晚的那个吻来，而后一个人羞涩地在床上滚来滚去。脸上升起的温度比这日的太阳光还要暖上几分。
等自个儿闹腾完了，看了看时间刚七点，才红着脸给楼锦打电话。她可还记得昨晚楼锦说了要和她一起吃早餐的。
“楼——锦——”长长的上扬的语调，从楼锦的电话里传出来，正拎着早饭站在明悦家门口的她，突然就笑了。
她今天的心情也很好，昨夜的那个吻之后，两人居然抱头痛哭起来，藏了许久的懦弱都哭了出来。
可哭完了之后，两人才想起来不好意思。
一个红着脸跑进厨房去再也没出来，一个抿着唇看着门外的街道再也没转头。最后还是楼锦厚着脸皮进到里间去把人拉出来。
再次相见时，两人都不说话。楼锦假装不看明悦，只拉着她的手往外走，明悦也假装不看楼锦，只低着头跟着楼锦往外走。
可谁会知道她们不期而遇了多少次眼神？
直走到小铺门外，楼锦才关了门送明悦回去。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走到明悦楼下，本来想说点什么的楼锦张了张嘴，没说出来。
该说什么呢？解释一下她为什么哭？还是该问问明悦为什么哭？或者还是说点其他的什么？
明悦看着楼锦那样子，突然就傻傻地笑了，而后又转身跑进里面去了。楼锦看着人跑远了才反应过来还没说晚安，自己傻笑着往回走，走到小店的门口，等五楼的灯亮。
灯亮的时候，楼锦给明悦发了条短信。
明天我们一起吃早餐。
明悦收到短信时，乐呵呵地跑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扒在玻璃上，看着楼下小铺前那个小小的人影。
先是笑，而后站在那里，看着人影，给楼锦发短信。
“你怎么还不进去？”
“等你的灯亮。”
“我的灯亮了啊。”
“有点热，想吹会儿风。”
“哪儿热了？大晚上的。”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明悦追问了一条。
“不是。”
“那你还不进去？”
“好吧，我进去了。”发完这条，楼锦果真进屋去了。明悦看不见人影，心里一下子就空落落的失望了。
“叮！”明悦的手机提示有新的短信。她没有先看短信，而是下意识地看了看楼下的小店，门外果然站了个人。
打开短信，明悦看着，撇了撇嘴，回到：“切！才没有！”
短信刚发出去，楼锦的电话打来了。明悦弯着眼，勾着唇，高兴地接听电话。
“干嘛？我才没有舍不得你！”明悦抢先一步说话，却是欲盖弥彰。
“我没说你舍不得啊，你这是不打自招。”
“切，明明是你自己舍不得进去！在门外望什么呢望？又不是望妻石。”明悦嘟着唇，看着楼下的人，不屑地说。
楼锦抬着头，看着那个方格子里透出来的明黄的光亮，不舍得进屋去。夜间的冷风吹起她的衣衫，冰凉在她的身上游走，可她的心却暖得像晒着太阳。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没进去？”楼锦反击。
“我才没有看你。我这是出来看星星，一不小心就看见你了。”
“悦儿，你什么时候在容城的晚上见过星星？”楼锦好笑地问她。
容城的夜晚，灯光太亮，哪里有什么星星？在容城生活的人们，谁还记得夏夜的星空，蛙鸣，萤火虫？那些新一代的孩子们，也只记得今天的动画片要演什么。
被楼锦这么一问，明悦才想起来容城的夜晚看不见星星。突然之间，她就想和楼锦一起去看星星。
“楼锦，我们一起去看星星好不好？”
“好。”
“楼锦，我们一起去钓鱼好不好？”
“好。”
“楼锦，我们一起去偷果子好不好？”
“好。”
“咦？你要当小偷？偷谁的啊？你有那胆儿？”本来很好的气氛，明悦觉得窝心又温暖的瞬间，楼锦一句话就把那暖暖的感觉戳破了。
“楼锦，你个笨蛋！”明悦生气地对着电话说道，然后挂了电话。明明那么好的气氛，居然一下子就破坏了。
楼锦看着挂掉的电话，想了想，打了几行字，点击发送，然后转身进屋了。
星星闪烁着，鱼儿欢乐地游，你吃着果子说我们的以后，我站在河边的树下牵着你的手。
我说：“我要陪你走到生命的尽头。”
枕着这条短信，明悦的梦里有繁星闪烁，有鱼儿穿梭。一条又长又亮的小河歪歪扭扭地绕着山丘走，她们在岸边的一棵梧桐树下，紧紧相拥。
夜晚过去了，新的早晨又来了。明悦还在和楼锦讲电话，心里却冒出昨夜的那个梦来了。
“快来开门。”电话里楼锦的声音很温柔。
“什么？你来了？”明悦惊讶地从床上蹦起来，一头松散的乱发若鬼，松松垮垮的衣衫耷拉在肩上，露出里边的雪白。
而后，呆了一下，才扔了手机，急忙忙地下床奔出了卧室。
门开了，楼锦“噗嗤”地就笑了出来。然后赶紧进去，又将门关上，免得被别人看见明悦此刻的模样。
一身粉色的卡通睡裙还拖着一条腰带做的尾巴，眉眼含笑却是又惊又喜又羞的模样，更甚的是，明悦只穿了一只鞋，一只脚还光着。
“哈哈哈哈……”楼锦还是笑出了声来。
“你不许笑，不许笑。”明悦也觉得了自己的窘迫，可又没地方躲开，只好扑进楼锦的怀里，埋着脑袋，两手轻轻地捶打着楼锦，表示抗议。
可她自己，却也忍不住在楼锦肩上笑了开来。闷闷的笑声和振动的胸腔都让楼锦觉得温暖和愉快。
楼锦怕明悦光着脚着凉，对明悦说：“好了好了，不笑了，你快去把鞋穿上，免得着凉了。”
“嗯。”明悦从楼锦怀里出来，看了她一眼。楼锦眼里还没收完的笑意让她更是窘迫，瞪了她一眼，自己才不好意思地，飞快地跑进客厅去，将刚刚落下的鞋穿上。
穿上鞋，明悦自个儿去洗漱了。楼锦站在玄关处，看了看那鞋架，心里暖暖的。那里放着一双和明悦脚上一个样式的拖鞋。
换了鞋，楼锦进了屋里去。进门正对着是客厅，左手是餐厅和厨房。客厅很是宽敞明亮，只不过没什么装饰，看起来空了点。
厨房是黑白系的，干净整洁，一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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