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时展开了限定域,挡住了霰弹枪射出的子弹,在心内默默计算着霰弹枪子弹的滞留时间,但是当我解除了限定域的那一刹那,却再次看到前方的斗篷男抬起了手枪,将枪口对准了我,只好再次开启限定域,同时身形不断地闪烁,追向了斗篷男!
可是在我移动的同时,麻醉弹的效果也慢慢起效了,虽然这麻醉弹还无法让我彻底昏迷过去,却足以持续数十秒的时间让我的脑袋晕晕乎乎,双手双脚略微发麻,不便行动,只能采取防御状态。
当我解除了限定域时,却突然发现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飞蚊组成的黑雾,大量的飞蚊围绕着我嗡嗡飞舞,吵闹喧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高分贝的噪音让我的大脑阵阵刺痛,暂时失去了听觉,我深吸了口气,猛地冲进了黑雾之中,身上带着玉帝电流之下,无数的飞蚊像是被电蚊拍拍中一般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散发出阵阵焦味。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斗篷男似乎非常了解我的进攻套路,我的每一次闪烁都被他给料中,每次的间隔时间似乎也都在他的计算之中,这让我有种陷入了沼泽,有力无处使的挫败感。
当我再次停下限定域,定下神时,却发现斗篷男不见了,眼前一片空空荡荡,什么没有!
我止步一愣,却突然感到后脑勺上顶了一块硬邦邦冰冷冷的物体,一道生冷沙哑却又平淡冷漠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起:
“如果我现在开枪,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了。”
我心头一惊,很清楚此刻顶在我的后脑勺上的冰冷物体是什么,对方早就算到了我的闪烁路径,所以利用虫群作为视线干扰,用不断后退作为假象麻痹我的计算,而就在我解除限定域之前,他却突然一反思路绕到了我的身后,让我防不胜防,这样精巧的战术和精密计算,让我暗暗吃惊。
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一阵冰冷尖锐的感觉突然扎入了我的脖颈之中,我的身体一颤,但我还是忍着剧痛,猛地挥出了右臂,一把握住了身后斗篷男的那把半条胳膊长度的“州长”,猛然发力间,把杠杆护圈扩大了的枪管硬生生捏得一阵扭曲褶皱,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刺耳声音。
斗篷男也是当机立断,在我抓住他的霰弹枪的同时就果断放弃了和我比力气,直接丢下了霰弹枪,身体如同走太空步一般向后滑动,但是我却是在用颈部的肌肉推出了后颈上麻醉弹的同时身形一个闪烁,再次闪到了他的面前,然后猛地扫动手臂,硬生生地抓住了斗篷男面庞上那金色的狰狞面具的嘴部,然后用力一扯,将冰冷的面具从他的脸上摘了下来!
一瞬间,斗篷男的面容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看清斗篷男面容的那一刹那,我如同浑身触电一般,身体骤然一僵,然后失声叫了起来:
“子蟾哥——!”
面具下的是那张我昔日里熟悉的脸,却也不是我所熟悉的脸,比起熟悉的部分,不熟悉的部分显然要多得多。
凌子蟾那张白皙英俊的脸早已不再,就像是熔化了的灰色蜡油涂抹在脸上,然后又凝结一般,凌子蟾的大半张脸都已经毁了,他的左半张脸变得如同月球表面一般凹凸不平,坑坑洼洼,满是细密的孔洞和疣粒,一根根青筋和静脉血管突起在他的面颊表面,像是拔地而起的老树缠络的根结,凌子蟾此刻的面容,足以让有密集恐惧症的人望而生畏,而一般的小孩见了,恐怕都会做噩梦!
看着凌子蟾那从左侧脸颊的腐烂皮肉,向上一直弯曲延伸到右眼眼尾,向下一直延伸过了削尖的下巴,我就不寒而栗,整个人都是颤抖了起来,但是我还是忍不住道:
“子蟾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凌子蟾的面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百万个。虽然在我见到这道熟悉的身影使用引虫术时多少就已经有点疑惑了,但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却是始终无法相信这个斗篷男会是凌子蟾的。可是在面具摘下的那一刻,所以的猜疑都固定成了唯一的答案。
凌子蟾,的的确确变成了一个奢比尸。
而且,还参与了这次恐怖行动。
我的心一阵绞痛般的难受。
脑海里,昔日的凌子蟾那张虽然面瘫但是却英俊可靠的面容和此刻长满了肉瘤一般的腐烂面容渐渐重叠,合二为一,再难区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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