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观意识上,袁朵朵急切的想摔上一跤:把自己磕伤碰伤就行,最好是那种上看去很恐怖的皮外伤,不要伤及自己的四肢和五脏六腑;
可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自我保护维持平衡……
然后袁朵朵就为她自己的作死付出了代价!
在滚下去的一瞬间,袁朵朵还压低着身体的重心,以保护自己的四肢和胸腔腹部;可等滚下台阶之后,她才看到了眼前墙角有个一米多高的发财树盆栽!想急刹住翻滚中的身体,已经太晚了……
‘砰’的一声闷响,袁朵朵的脑袋直接撞在了花盆上,顿时眼前一黑……然后就什么都记不清了!
半个小时后,白默接到了妻子袁朵朵打来的电话。
他们俩人之间的关系,不似冷战,更胜冷战。
彼此堵着气的两人,感觉最先服软的那个就是个loser!
袁朵朵打来的电话,白默并没有立刻接;他故意将作响的手机丢在一旁,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听着那手机一遍又一遍的作响着。
在手机作响了第三轮时,白默才看在袁朵朵够真诚的份儿上,才将手机给接通了。
“喂,请问您是袁朵朵的老公吗?”
手机时传来的,并不是袁朵朵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
“你哪位?”白默厉声反问,“袁朵朵的手机怎么会在你手上?”
“我是袁朵朵的同事小文。袁朵朵从楼梯上摔下来了,磕破了头,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呢!”
“什么?朵朵她摔下楼梯磕破了头?”
白默呼哧一声便从沙发床上直接蹦哒起来,“她现在在哪儿?”
“在第一人民医院的急救室。”
“我马上到!”
这个作死的袁朵朵!让她不要矫情着去上班,现在好了,都快把她自己给作死了!
……
袁朵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好疼……这头像是要裂开了一样!
袁朵朵本能的伸手来摸自己疼得要炸开的脑袋,刚伸出去的手,却被一只比她的手还要白皙娇气的手给扣住了!
“别乱碰!找死啊你!”
袁朵朵吃劲的睁开双眼,便看到了白默那张英俊的臭脸横在她面前。
“白……白默?你……你怎么在啊?这……这是哪里?”
袁朵朵环看着四周一片晃眼的白色,还有那些滴滴作响的检测仪器,以及鼻间浓浓的消毒药水味儿。
“医院?我怎么……怎么会在医院里?”
袁朵朵只记得自己从楼台上踩空滚下,然后撞在了那盆被自己疏忽了的发财树盆栽上,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怎么,自己作的死,没印象了?脑子真被撞傻了?”
白默的那张俊脸黑青青的,像是要把袁朵朵给活活的生吃了一样狰狞。
自己作死?天呢,该不会是白默已经知道自己故意踩空摔下楼梯的吧?!
“袁朵朵,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我们白家缺你吃穿,还是缺你花销了?你非要抛夫弃女的去上班?!”
白默将心头的憋闷之气一股脑的宣泄了出来,“这下好了,把脑袋磕坏了,开心了吧?实现人生价值了吧?”
袁朵朵不敢作答白默的话,只是细细的扑捉和分析:这个祸害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自作孽的小秘密?
“喂,喂,小声点儿。刚刚还夸你是个模范丈夫呢,怎么老婆一醒,就对她又吼又叫的了?”
呵斥白默的,是身型微胖的护士长。
“脑部mri显示,颅内并没有出血的状况,只是轻微的脑震荡!你的神经系统也一切正常,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但必须留院观察48小时。”
又给袁朵朵做了一次四肢敲击反应检查之后,护士长才离开了病房。
病房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袁朵朵不得不独自面对白默的那张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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