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先生好像认识我?”
封行朗淡出一丝冷清清的笑意,“可我并不记得自己有见过邢先生!更想不起自己跟邢先生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以至于邢先生要把我们兄弟俩往死里加害!”
知晓原因,也是封行朗此行的目的之一。
即便是死,也得做个明白鬼。
只是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河屯盯看封行朗的目光,从诡异转变成了淡淡的蔑视。
好像封行朗的这张脸,根本就不配入他的眼。多看封行朗一眼,就会滋生更多的冷意杀戮!“你这张脸长得不对,所以该死!”
河屯的声音不紧不慢的。每一个字都沉沉甸甸的,像能落地生坑一般。
因为脸长得不好就该死?这个理由,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我这张脸长得不好,且入不得你的眼,你大可以不看,也犯不着屠戮我们兄弟俩吧?”
封行朗的声音染上了狠厉。
只是因为自己的脸不好就招来杀身之祸?这个理由真的很难让他信服!
“这个理由,足够让你们兄弟死无葬身之地了!”
河屯淡淡一声,以肯定的语调再次作答了封行朗的不可置信。
“这长相是爹妈给的!就因为你一句长不得好,不乐意看,难不成我还得为你去整容?!”
封行朗依旧不相信这就是河屯要对他们兄弟俩赶尽杀绝的理由。
从河屯的沉稳老练和韧意从容来看,他并不像那种只是因为别人的长相不好,而起杀戮之心的暴徒!他应该不是那种狂躁的疯子!“所以你爹妈都该死!只可惜,他们死得太早!要不然,你还能跟我一起欣赏到你父母是怎么垂死挣扎的!”
河屯说这番残忍之极的话时,一直面带微笑。
已经不是一句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能形容的了。
封行朗紧盯着河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随后也一起笑了。
“按河屯先生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因为你叫河豚,而我只喜欢吃石斑鱼,就对河屯先生你拔刀相向呢?”
封行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道。
“完全可以!只不过,你得先具备必备的能耐!要不然,我会把你这张脸整个的扒下来!”
河屯的话,说起来不带戾气;可听进耳朵里,却骇人到了骨子里。
就因为别人的脸长得不合自己的眼,就要将人家的脸整个的扒下来?“呵呵,行了,大家不用在嘴皮子上斗狠了。”
严邦连忙接过了河屯的话,似乎在让他们这样斗狠下去,保不准接下来会不会直接上枪动刀子。
虽说这是在他严邦的地盘,但河屯这条带毒的强龙,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关键还有个一心想弄死这条毒鱼的封行朗在!严邦说什么也要保他周全!“玩嘴皮子多无聊啊,咱们还是玩点儿金钱和美人助助兴吧!”
严邦一边说着,一边将封行朗强行按压在了椅子上。生怕封行朗一个冲动,冲上去就跟河屯干起来。
虽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人多势众。但他跟封行朗都在河屯的眼皮子底下,难免他会擒贼先擒王。
封行朗依旧怒目横生的盯着河屯;可河屯似乎已经平静下刚刚的那股杀戮之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手串。
檀香紫檀的材质,名贵的帝王木。只是手串好像掉了几粒珠子,看起不并不完整。
从他把玩的娴熟程度来看,这檀香紫檀的手串应该是他的心爱之物,不然以河屯的身价,他也不会将一串不完整的手串带在手腕上。
泡好的大红袍功夫茶端了上来。封行朗并没有喝,而是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茶壶,重重的朝地面上砸了下去。
严邦微怔;而河屯却纹丝未动。
“哐啷”一声巨响,茶壶被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在门外候着的两个人,快如闪电似的冲了进来。尤其是那个老八,简直就像一阵风一样漂移到了河屯的身边。
封行朗剑眉微蹙:以这个人的速度,恐怕自己跟严邦两个人拔枪都迟了!
很简单,封行朗只是想制造出一些惊悚的声音,把门外守着的那两个人给吸引进来。
一来,封行朗想看看河屯的近身保镖究竟有多利害;二来,也想看看河屯处理事件的习惯。
“两位别紧张……千万别紧张!我二弟只是不喜欢喝大红袍,我记性不好,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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