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浩妙莲在这个时空,那么最有可能的是在炎国,炎与四国隔着界河最宽的腹部,一直比较神秘。没发生过什么战争,其次是不与四国来往。
想起慕容谨说凌国最和平,似乎是因为不了解炎国才这样说的。若浩妙莲的轮回真在炎国,自己直觉认为炎国才会是最和平的。
不过,自己也不会放弃辰国,那个与浩妙莲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虽然自己肯定不可能是浩妙莲的轮回,但是自己也要去辰国看看。毕竟,关于混沌灵者的秘密从来没有人能够参透过。只要有一丝可能,自己都要去寻找。
突然觉得自己不需要急着寻找族人的心了,如果找到浩妙莲的轮回,并保护好她,那么七百七十二代人所累积下来的愧疚之心也能得到呼吸了。
此时,月落站在横阳山顶,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色屏障,也知道了蓝姬的担忧。
手一扬,金鸾凤从月落背后的金光中显现出来,附下身子。月落一跃上了金鸾凤的背。
“啾!”
一声鸣叫划破云宵,金鸾凤乘着月落飞腾而去,快如流星赶月。
影国初静阁,慕容谨坐在凉亭里,桌子上摆着许多的菜,但已经凉了。月落才走,自己那思念的感觉不并明显,但半个多月下去了却仍不见月落回来,才发现思念已经深入骨髓。自己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这种感觉让自己既高兴又害怕。在初静阁坐了一晚,就想月落会突然跳出来,那怕依旧是冷漠着一张脸,自己也想见见她。从慕容白那里得到消息,知道慕容庆在找月落,心愧疚,明明说了要保护她,却将她带到这个权利的旋窝,害她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
慕容谨叹了一口气,拿起筷子准备吃,却意识到是晚上的乘菜,又放下筷子。记得月落不浪费食物的习惯,慕容谨又拿起了筷子。
不知不觉中,自己竟学起了月落。
冷掉的食物难以下咽,吃了几口实在吃不下,又放下筷子。将菜端起来向初静阁的厨房走去,热一下应该会好吃一些。
这样的事是慕容谨所没做过的,索性没人看到,否则一定会让人认为慕容谨是别人假扮的。
慕容庆给了三天时间,影卫没有找到月落的下落,但惧怕慕容庆会杀了自己,于是编造谎言说月落不愿意回来,还说月落为了慕容谨会与慕容庆为敌。
“与本殿下为敌?”
慕容庆冷笑:“好你个钟月落,枉本殿下将你放在心里,你居然要与本殿下为敌?”
慕容庆怒极反笑。
“来人,传令下去,给本殿下强行带回来!”
“是!”
影卫心都在颤抖,只要他们找到月落,然后杀了她,将责任推到江湖人侠客身上,就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
“钟月落!”
慕容庆见影卫退下后,将桌子上的瓷杯打翻在地,咬牙切齿的道:“我要你躺在本殿下的床上,承欢于本殿下身下,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敢与本殿下做对,就该承受这样的后果。”
往往恨是因为爱,但慕容庆却仅仅因为占有欲。而恨也是毁灭自己和他人的根源,但偏偏遇上了月落,毁的就只有自己。
月落首先回到的是客栈,得知黎荨已经离开,但留了一封信给自己。说他有事回日间堡一场,紫竹与他一起,至于倾城,他已经派人往辰国送了。
倾城是陈天明失踪的女儿,这事已经证明,详细情节自己已知道。
月落很感谢黎荨能够这么细心的安排,但也没有想过立刻去日间堡,而是直接住下,好好的吃了一顿,洗了个热水澡准备休息。
在遗族虽然吃得好,但总是不自在。别人对自己都很疏离,而且将自己看成仇人,无时无刻不是希望自己离开。
洗完澡,月落将银虎的毛发用组织开发出来成份检测仪器进行扫描,然后将资料发给落青和清鸾才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就不想见到清鸾他们,也不想去了解他们的情况,总觉得看到他们就会想到可能四年后就要与他们分离,心里莫名的痛了起来。
落青与清鸾收到消息就立刻展开讨论,组织的二十八位博士们不知道为什么落青与清鸾会这么积极,但也不说什么,上司都拼上命了,他们能有怨言吗?
关于月落只有四年寿命的事,落青告诉了清鸾。当时清鸾哭得肝肠寸断,哭够后也忘了修理落青,认真地帮忙,用无声的行动帮忙月落抵抗宿命。
钟月昭偶尔也会给清鸾、落青、二十八位博士送点自己做的点心,只是每次脸色都很差。怨咒,让月昭控制不住想要得到真心,但却总是得不到。好在月落只差爱情了,所以月昭也只在爱情方面得不到真心。
“爹的!”
一岁的钟云淡用甜甜的声音唤醒盯着月亮陷入的沉思的钟月朔。
“云淡怎么来了?”
钟月朔抱起自己的女儿,为了不死亡,自己必须在十七岁结婚,而中国男子在十七岁是不允许结婚,即使自己拥有像一个二十七岁人的心思。所以,每到二姐一出生,自己便同是出现在钟家户口本上了,即使那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所以,自己在户口簿上,自己和二姐是龙凤胎。
“孩子哭闹要见你嘛!”
钟月朔的妻子舒雅是一个温柔闲淑的好女人,相貌不像月落那般绝美,但也全身清雅的气质像一个真正的天使,纯洁。
舒雅二十岁嫁于实际只有十七岁的月朔,因此,舒雅比月朔大三八岁。舒雅知道关于钟家的事,但依然没有放弃钟月朔。
“辛苦你了!”
钟月朔抱着女儿,钟云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月朔将钟云淡放在他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里,一脸抱歉的看着舒雅。
舒雅抱住月朔,将头埋在他宽厚的胸堂,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不辛苦,至少还有四年,二姐那么棒,一定会没问题的。”
苍白的语言,其实自己也没有信息,两颗心寻了十六年,区区四年又怎么会够?
“嗯!二姐那么棒,一定没问题。”
搂紧怀里的女人,眼神坚定,但害怕的心情却依旧没有减少。
月落一早起来吃过早点,便根据紫竹手上的力量向日间堡走去。
“钟月落?”
月落没走多远便听到有人叫自己,回过头,见一个一身黑色短衣长裤的男子疑惑的打量着自己。
“真是你?那太好了,太子殿下要你回去。”
原本只是来送信给花尘德,没想到遇到月落。他们怎么想也不会猜到月落在凌国,毕竟一路都没有她的消息,看样子这女人掩饰得很深。
“太子?慕容庆?”
月落打量着来者不善的影卫,猜想该是慕容庆。
影卫盯着一身男装却依然绝美傲然的月落,不由得心里一紧,这女人的眼神好犀利。
“是!”
“若我不呢?”
月落高挑起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影卫,暗暗的散发灵力压力。
影卫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道:“太子殿下说了,若不回,杀无赦!”
“是吗?”
月落潇洒的转身,这家伙的内力还比不上落青的三层。
“那祝你明杀暗杀成功。”
摆了摆手,不再理会影卫。
而影卫完全懵在了原地,最后石化。当回过神,哪里还有月落的影子,不由一阵懊恼。只要钟月落在凌国,那就好找了。
被月落修理过的黎荨的侍卫见黎荨和紫竹回来,便想起月落对黎荨的不尊重,顿时对紫竹不友好了起来,还对身边的人说月落如何对黎荨不尊重。在添油加醋的情况下,全日间堡的人给紫竹脸色,并对没有露脸的月落表示愤怒。
紫竹待在房间里,哪儿也不敢去。本想画画,但画板全在月落那里,于是就练练字,记记乘法口诀。心里受了委屈也不对黎荨说,只记着一个信念:小姐快来找自己了!
黎荨偶尔也会来问问紫竹有什么需要,实际是想看看月落回来没有,往往只是看一下就走了。紫竹很敏锐,自己很清楚黎荨来的真正目的,但也不点破。
今天一早,紫竹头晕晕的,昨晚受了点凉。但自己不想待在房间,所以走到院子里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唷!紫竹小姐怎么舍得出来了?”
一个婢女装扮的女子尖锐的声音带着不屑,惊得紫竹忙乱站起来。自己记得这个女子,来这里几天,老是送馊掉的食物给自己。而威胁自己不许告诉黎荨少爷,若不听她的,她就要将自己赶出去。
“我…我只是出来散散心!”
声音有些沙哑,衣襟在风中飘扬,显得有些柔弱。
春红对身后几个女子打了一个眼神,几个女子会意,立刻上前将紫竹围了起来。
“紫竹小姐,奴婢陪你散心。”
不待紫竹说话,就强行脱起紫竹向外的池塘边走去。
“不…不用了,我不想散步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没有人理会紫竹,昨天少主送夫人和老爷去踏青,要今天下午才会回来,她们根本不用担心。
“这天气热,紫竹小姐,这冷水可以降温!”
说完,便将紫竹推进了池塘。
“啊!不…我…我不会游…!”
几次下,紫竹突然安静了,她发现自己能呼吸,而手上的钻戒发出紫红光,将自己笼罩着。
小姐!
慢慢的,紫竹不在挣扎,任由身体沉至池底。冷,冷的彻底。但是,暖,暖到心底。小姐在保护自己,自己不去求别人。
紫竹静静的躺在池底,紫红光一直装将她的头包裹着,她看到岸上的几个女子在冷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得罪了她们,不仅是她们,几乎整个日间堡的人对自己都有敌意。
泪流了出来,紫竹好希望小姐快来找自己。
岸上的女子见紫竹一直没有动静,不由得一慌,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叫人打挠。
黎荨将父母送到后就直接回日间堡了,黎荨爹娘也不阻止,他们觉得黎荨年纪不小了,该这样了。
而原本悠闲的对付着慕容庆派人来杀自己的月落突然感应到自己保护紫竹的力量启动了,不由心里一紧,忙忙下重手打发掉杀手。手一扬,召唤出金鸾凤,直向紫竹的地方而去。
“小凤!用全速!”
除非有生命危险,否则自己的力量不会启动。黎荨的武功不弱,紫竹怎么会有生命危险?难道是慕容庆派的人?
“啾!”
原本就是飞翔的魔兽,所以全速可不是一般的快,而且金鸾凤还是空中飞行的至尊霸主。一瞬千米,快如流星赶月。
春红让人将紫竹打捞起来时,紫竹全身已经冰冷,脸色苍白吓人,嘴角已经发紫,气息微息,但嘴角却是微微扬起,好像已经微笑的准备接受死亡。
“春红姐,她不会死…”
“啾!”
一声凤鸣划破空气,一身月白色锦衣男装的月落双手抱肩站于金鸾凤背上,面色冷漠,不怒而威。背后刚刺眼的朝阳成了月落的背景,如同仙人踏空而来。
“快看,那是什么?”
“是凤凰!那是凤凰!”
“凤凰上有人!”
“有人乘着凤凰而来!”
“是谁?快去看看,那人是谁?”
凤鸣人惊动了整个日间堡的人,都向金鸾凤欲落的地方而去。
“月落?”
刚到日间堡的黎荨睁大眼睛看着金鸾凤背上的月落,惊赅不已。这月落到底是何人?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了。
“那方向是?”
紫竹居住的院子,她是来找紫竹的?心中苦涩不已。
“少…少主!”
被月落修理过的黎荨的下属程伟的惊赅不比黎荨小,这钟月落到底是何人?
“走!”
黎荨扔下一句话便向独院走去,因为自己似乎发现月落身上有杀气。
金鸾凤停在半空中,月落从金鸾凤身上跳下来,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地上的紫竹,身上的杀气若隐若现。金鸾凤身影一闪,金光乍现,隐在了月落背后。
月落将紫竹扶起来,发现紫竹在发高烧,脸色一沉,扫了周围的人一眼,什么话也没说,手一挥,那几个推紫竹下水的婢女直接被打了出去,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
如果自己没有感觉错,紫竹身上有这几个人的气息,但这几个人身上一点水滴都没有,那证明是这几个人推下去的。
“月落!”
黎荨进来,正见月落满脸杀气的将几个婢女打出去。甚是不解,当看见月落怀中奄奄一息的紫竹时,心里一沉。一路上,月落是如何对待紫竹的,自己是再清楚不过。现在紫竹成了这样,也难怪月落会生气。但是,她怎么能随便动手?
“月落,此事原尾到底如何还不得而知,你也不必……”
“我将紫竹交给你时,千叮嘱万嘱咐要好好的对她,现在她怎么会这样?嗯?”
月落脸色寒如冽冬,最后一个嗯字更让在场的人胆寒。
黎荨自知理亏,也不怒,对身边的程伟道:“请大夫。”
“是!”
此时他恨不得将黎荨当亲生爹娘般来感谢,这地方真压迫得难受。
“哼!”
月落没有理会几人,手一扬,紫竹全身紫红光一闪,衣服全干了,脸色也不至于那般苍白。月落伸手摸了摸紫竹的头,脸色又是一沉。
“该死!”
紫竹居然在发高烧,这日间堡的人全是吃粪长大的吗?
冷眸扫了一眼皱着眉头的黎荨,毫不客气的道:“紫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要欺负过她的人全部下地狱。”
声音低沉,如同地狱修罗在催魂夺命一般。
被月落打出去的几个人并没有死,其一是月落不想在日间堡多生事,其二是自己想看紫竹怎么处理。
黎荨微微皱了皱眉头,复杂的看着月落,心沉入谷底。在她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
其他人听着月落这么说,心里都觉得恼怒。但是他们少主都不说什么,他们能说什么?
“紫竹!紫竹!”
月落将紫竹摇醒,方便让紫竹服下退烧药,自己没照顾过人,所以不懂怎么在病人昏迷的时候喝药。
“咳咳!”
紫竹本来就是一个很容易惊醒的人,虽然此时头昏,还不至于连月落的叫唤都叫不醒。紫竹看清楚月落,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像是要将这几天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小姐,呜呜,小姐,您终于来了!呜呜!小姐,我不要在这里,不要在这里。”
太可怕了!这里太可怕了,比谨王府还要可怕。
小姐?
这个长得风华绝代的公子是女人?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月落,似乎不相信,但见月落没有喉结,便开始信了。
“好!”
月落没有理会周围的人,自己从来没见紫竹哭过,可见紫竹现在有多么伤心。
黎荨一听月落要离开,心里一紧。
“月落,紫竹身体不好,你还是先留下来……”
“不用了!”
月落给紫竹一粒特效退烧药,毫不犹豫的打断黎荨的话。真的不需要,紫竹只是在发烧,自己对自己的研究组织还是信得过的,不出一个小时,紫竹就会完全好。
“想要她们怎么死?”
紫竹顺着月落的手看去,看着昏倒在角落的春红等几个婢女,眼里闪过一丝愤怒,最后摇了摇头:“就这样就好了!
紫竹虽说就这样放了几个婢女,月落仍然没有放过几人,将几个婢女扔进了池塘。
黎荨也只是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将几人打捞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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