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一问,木木立马低头,一副有苦难言的模样,她伸手轻轻地拉了拉余深的手,低声道:“余深,你就陪我去一下医院就好,可以吗?”
“去医院可以,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是怀孕了?”余深狐疑地盯着木木的肚子看,这般扭扭捏捏的,肯定是因为不好意思。
木木愣了一下,呆呆地看着余深,只见她淡然地笑了笑,继续道:“什么时候发现的,几天了,那个渣……你未婚夫知道了吗?”
木木一听就知道余深误解了。
“不是怀孕。”木木低声解释着,她紧抿着唇失落地苦笑着,说道:“我让你来是因为……因为我发现自己病了,难以启齿的病。”
“难以启齿的病?”余深不明白地看着木木,难不成是关于夫妻间的病?
“不会吧?”余深震惊地看着木木,“谁的原因?”
“你认为会是我的原因吗?”木木委屈得想哭。
余深知道刚刚一时口快,按照木木的性格,在跟那个男人交往期间根本不可能跟其他男人,但那个男人就不同,他的身份就像一个迷。
这个男人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斯斯文文,他更像是一个牛郎,却把自己伪装得有多高尚,也只有木木这个对感情抱有太大幻想的女人才会一次次上他的当,还一次次原谅他。
木木落寞地流着眼泪,双眼通红地看着余深,说道:“余深,你知道的,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可是我这几天一直发觉不对劲,先是下身莫名地痒,然后就是……就是很不干净的东西,你应该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余深点头,同为女人,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不知道这种事应该跟谁说,只有你,余深,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所以这种事情我也只敢跟你一个人说。”木木害怕地看着余深,“你说这种病是不是会非常严重?”
“不会的,应该只是普通的妇科病疾病而已,我带你去医院。”余深二话没说,直接带着木木去了医院。
木木不想让别人知道是她病了,想用余深的证件,当余深跟她说证件没更新的时候,木木却认为余深在找借口。
余深只能把自己的身份证给木木去挂号,本以为医院的挂号人员会核对身份证和本人,却没想到看都没看,直接就安排挂号了。
余深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木木,她这得多小心呀,才不敢让人看到她就诊。
经过检查化验后,得出的结果是木木感染了梅:毒,这种病毒属于那种顽固型的,容易反反复复,医生建议木木把男方也叫到医院,一起检查治疗,否则单单女方根本无法根治。
木木尴尬地看着医生,说男方出国了,这才让医生安静了下来。
余深陪着木木去领了药,然后送她回去。
一路上,木木一直安静地望着窗外,手里紧紧地捏着那一大包吃的,洗的药,她觉得得这种病就是奇耻大辱,所以连眼睛瞟都不敢瞟余深。
“到了。”余深轻声地叫了一声,木木愣愣地回头“哦”了一声,然后直接推门下了车。
余深立马下了车紧随在她身后,却发现木木的脚步非常快,好像要故意甩开她似的,直到余深也加快脚步。
木木知道自己甩不掉余深的时候,她停下脚步,沉着脸,回过头质问道:“你跟着我干嘛?还嫌我不够丢人吗?”
“木木,你这卸磨杀驴的速度也太快了,就算要抹脖子,起码还得烧水准备刀吧,我这好心跑来陪你去医院,你现在就是这个态度来对我呀?”余深不解地看着木木。
是她叫她过来的,甚至去医院怕丢人,也是用她的身份证登记的,到现在才想起来丢人,她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
“余深,我最狼狈最无助的样子都被你看到了,我所有的自尊被人踩在最底下,也被你看到了,以后我都不知道要用什么脸面见你,知道吗?”木木哽咽地回答着,“我一心只想过简单的日子,为什么就这么难?”
看到木木这般伤心的模样,余深心一紧,上前立马抱住了木木,安慰道:“好了,别这样,再多的坎总有跨过去的那一天。”
“余深,我现在想到了死。”木木悲痛地说着,在医院里,当她拿到报告看到那显眼的几个字时,她瞬间觉得天塌下来了。
她恨死那个让她染上病的男人,却没勇气提出分手。
“这又不是什么大病,我只能说那个男人真得不是你能依靠的。”余深轻轻地推开了木木,严肃地看着她,“木木,选好男人比任何事情都重要,选对了,你就不会有狼狈的一面,好的男人只会宠你,爱你,不会让你一个人上医院的,明白吗?”
“好男人?”木木自嘲地笑了笑,“你说的是杨楠吗?”
余深愣了一下,木木这辈子是过不去杨楠这道坎了吗?如果她知道她现在的这张脸就是杨楠的杰作,她还会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
余深无奈地笑了笑,“如果你觉得他是,或许他就是吧!”
“你的意思是我一直看走眼吗?”木木的歪曲让余深很难受。
她难以理解地看着木木,质问道:“你的心里到现在还在怪我,对吗?”
“没有。”木木匆忙地否认着。
“没有?”余深冷笑着,“所以你现在跟这个渣男在一起,就是想让我内疚吗?”
“我没有。”李木木冲着余深嘶也了一声,“今天谢谢你带我去医院,不过,现在我想一个人静静,你不需要跟着我了。”
话落,木木转身朝她住的小区走了过去。
余深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自嘲地扬起了嘴角,或许木木只是不想欠她更多,不想再让余深看到她更卑微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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