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女人,刚想起一切,现在是不是去余家算账了?
她还在月子里,伤口都还没恢复好,就这样乱跑,真得是想让他担心死吗?顾铭昊下了楼,二话没说,刚出院子,便看到以前余深开的车已经不见了,更加证实了他的猜测。
那辆车是之前余深开的,后来怀孕了,便不让她开。
她现在身子那么弱,就这么任性地一个人开车回去,就算算账,也得等身子恢复好再去算。
余深在顾铭昊送她回去之后,在他前脚刚离开,她后脚就马上开车出去。
她想起来了,所以过去的一切,她都必须回余家算个清楚。
余深停好车,冷脸直接走进了余家,刚好看到余然正在大厅做瑜伽,看来她跟袁富贵解除关系之后,生活过得挺滋润的。
“姐?”余然蹙眉,继而开心地笑了一下,“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蓦地,她注意到余深腹部变平坦了,顿时一惊,追问道:“你生了?”
“余建国跟白薇呢?”余深冷声询问着。
“在楼上呢,他们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怎么了?”余然不解地问着,见余深要找爸妈,便扯开了嗓门吼道:“爸,妈,我姐回来了,你们下来一下。”
余然这么一嗓子倒真把这两个人给叫了下来。
自从跟余建国扯破脸之后,她从来都没正眼看过他。
余深一直不解,自己小时候那次高烧之后,为什么总是跟余建国亲近不起来,看来就算脑子里有些事情忘了,可内心还是会排斥。
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那样排斥这个家,不是因为白薇的虐待,而是她打小就对这个家心寒了。
余建国从楼上缓缓地走了下来,白薇随后也跟了下来。
“怎么了,不是跟我老死不相往来了,怎么回来了?”余建国挖苦着,余深现在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他也没必要给她好脸色。
“爸,姐难得回来,晚上我们一起加个餐,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难得一家人团聚。”余然兴奋地说着,一边擦着汗,一边准备往楼上走。
余深就这么愤恨地瞪着余建国,再瞎的人都能知道她眼神的迸发的恨意有多强烈,只有余然那个没心没肺的人以为余深是回来团聚的。
“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余建国终于发飙了,冲着余深厉声怒吼着,“如果觉得这个家欠你的,就不要回来,摆这种脸色给谁看?”
白薇默默地摇了摇头,上前轻拉着余建国的手,摇晃了两下,说道:“别说了,孩子才刚回来,可能是在外面受气了。”
余深冷漠地看着这对特别能演戏的夫妻,前段时间还因为外遇的事,打得要死要活,现在竟然能这样亲密地肢体触碰着。
白薇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上前,刚准备碰余深,却没想到被她排斥性地弹开了。
白薇有点无趣地笑了笑,说道:“好吧,我只是想说,父女俩嘛,有什么深仇大恨的,非要一见面就这样仇视对方。”
一直沉默地余深冷讽地用眼角瞟了白薇一眼,再将这抹恨意的目光转到余建国的脸上,“我都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白薇蹙眉不解地问着。
“你跟余建国是怎么害死我妈,我都想起来了。”余深话落,白薇跟余建国面面相觑半晌。
一旁还没上楼的余然也顿时惊住了,上次她已经把害死余深母亲的事坦诚的告诉了她,余深也保证,事情已经发生那么久,她没证据,不会对白薇怎么样。
可今天突然上门这么严重地提到这个问题,难道其中还有隐情?
“很意外,对吧?”余深冷笑着,她望着眼前这些虚伪的人,这些年她压抑地过着生活,有时候在想,得过且过吧!
可是母亲的骸骨那么可怜的被挖出来,支离破碎的样子再次冲垮了她心中唯一的念想,从被挖出来的那一刻,她已经决定要让自己面对这残忍的真相。
真相的确残忍,眼前这对狗男女为了自己的私情,残忍的害死原配,竟然还能幸福地生活了这么多年。
“余深,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你纠结这些有什么用?”余建国没有刚刚那嚣张的态度,转而劝解着。
“过去那么久?”余深冷讽着,“你心中可曾残存一点对妈的愧疚,自从搬离余家到现在,你可曾回过余家,可曾在木棉花树下给她烧过一次香,忏悔一次自己的错吗?”
余建国沉默。
余深见状,继续控诉着:“你没有,你害怕自己的罪行败露,不念一点夫妻情份,你跟白薇甜蜜恩爱的时候,难道就没做过一次恶梦吗?”
“余深,爸知道错了。”余建国这么多年以来,唯有这件事一直放不下。
这个心结不止是余深有,他也有。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摔下楼,自己亲自跟白薇将她抬到院子里埋掉的时候,每一铲土盖在她身上的时候,已经如恶梦般缠绕着他。
所以他没对白薇忠诚,不断地更换着女人,不断地一次又一次选择报复白薇。
一听余建国的道歉,余深只当他是虚情假意,她冷嘲道:“你一句错了,就可以换回妈的命吗?如果你知道错,为什么不去陪她?”
“余深,建国再怎么样也是你爸呀,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一旁的白薇忍无可忍,终于呵斥了出来。
余深原本就想找她算账,她没想到白薇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她对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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