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楠吼叫着,眼睛里全是紫气,有种叫泪珠的东西从他眼眶划过,湿润了他的眼眸。“啊~~~!”他发出斯歇底里的朝天吼叫,似乎在宣泄着体内的怒气。
没有人能够看到,就在二人对垒的时候,秦楠抢先一步截过了球,本来可以这么结束的,但是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张俊眼中一闪而逝,他的腿不着痕迹地稍稍改变了方向,很轻,很自然,没有人能够注意到,但却很有力道。
一股邪笑在张俊的脸上闪过,腿的目标直指向秦楠的跨间之处……
秦楠是何许人,立即从张俊的眼中警觉,没想到张俊这么阴险,腿的力道很强劲,可想而知打在脆弱之处的后果,如果男人的某个地方被去,那么他的愤怒是可以预测的,甚至可以说是暴怒的。
因此秦楠愤怒了,十分暴力的采取了还击。
“啊~~!是否你们都没有看到?是否你们都认为错在我?为什么你们都不理解我,是否你们都瞎了眼?”十分怒吼着,秦楠发出吼叫。
然后转过身去,愤怒的跑出足球场。
“秦楠,秦楠!”老大想追住秦楠,“快,快把秦楠追回来!”老大对骆明道。“快,快把他送医务室!”
没有人注意到,柳忆筱眼眸里布满了泪水。
急救队匆忙地跑了上来,给满身是血的张俊抬上担架,然后匆忙的向医务室奔。
秦楠飞快地、飞快地向前跑,像一个慌不择路的狮子。
他忽然有点晕阙,手臂上传来麻痒,掀开衣袖一看,不知何时,自己光滑的手臂上扎着一根细针,上面冒着针头,未给自己思考,他就一阵大晕倒地过去。
在梦里,秦楠来到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这里鸟语花香,奇花阵阵,花朵在枝繁叶茂的树木上香气四溢,周围带着点蒙胧的雾气,遥遥可以听到瀑布下潭的声音,估计水雾就是从那里来的。
这里似乎无边无际,花草树木一直绵延不绝,花朵在枝头上永远如此的鲜红艳丽,繁花点缀树丛,雾影蒙胧,秦楠从来没没有遇此美妙的景色,却一个人也没有。
正在陶醉在赏花草树木的美景里,半空里忽然落下一个苍老但却强劲有力的声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秦楠张目四顾,没有见着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1苍老的声音又道。
秦楠刚想说话,忽然一股大力传来,硬生生的把他抬升脱离了这个地方。
秦楠睁开眼,入目的是十分熟悉的地方,自己竟然在宿舍里,见到四张熟悉的脸。
“你醒了?”老大欢愉的坐在他床边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里?”秦楠不解的问。
“我们弄你回来的,你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在大路上?”
“我也不知道。”老大给他递来一杯水道:“吴导师来看过你了。”
“吴导师?”秦楠一愣,点一点头不再说话。
老大道:“你和柳忆筱到底是什么关系?别告诉我——你和她没关系。”
秦楠摇头道:“没有,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他想将她彻底的忘却。
“你……算了。”老大短暂的沉默拍手后叹道,“你知道吗,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还发着高烧,现在已是第二天了。”
“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发疯,但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是不对的,就算是张俊的不是,你也不该这么动手打他。你知道吗——张俊断了七根肋骨,而且鼻子也塌了,现在才做完手术。”
老大继续道:“张俊的家世不一般,估计他家也不会这么甘休的放过你,你这回真是闯大祸了。闹不好你这回会被学校开除,再轻也会受到一个大过的处分,而且——你还要小心张俊的报复。”
“老大能帮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你知道吗?张俊一醒来就是要吵着报复你,我知道你经济情况不好,从家里要了20万给你交了医药费。吴导师正在帮你和学校还有张俊的家人干涉,希望能大事化校最后张俊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要你亲自到他床前跪着向他道歉他才肯放过你。”
“什么?”哐铛一声,秦楠将杯子捏碎。“他休想!”
看得室友们一阵惊讶,老大道:“你为什么会发怒?”秦楠和室友们自是无话不谈,因此把足球场的情况说了一遍。
“没想到张俊这么奸诈!”蓝迪愤怒的道,“他可以装做是踢球不小心造成,不会追究法律责任,反正他家有钱,不在乎这几个医药费小钱。但是我们秦楠却做不成男人,娘的,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他上面也给踹一脚,让他先尝尝做不成男人的滋味。”
“我们还是先别讨论这个了。”老大道,“既然我们知道了这件事情,最好是能帮秦楠翻案,不过张俊伤得那么重而我们秦楠没事,没有造成既成事实,很难办。没想到张俊这么阴险,估计就算是有人看到也未必会帮我们秦楠,因为秦楠太无名了。”
“秦楠,”老大转过头去道“你自己也要有点准备,说不定你真的会被开除,要有点心里准备看得开才好。”
秦楠看着热心的老大,点点头道:“我会的,钱我也会尽快还你。”
“钱先不要急着还,”老大道,“是兄弟就不要急着还。你的处境未必如我说的如此糟,请不要如此悲观,我们大伙都会帮你想办法的。其实秦楠,如果你能够得到于思家于导师的支持,那你的处境就会大不一样的。”
“于导师?”秦楠抬起头奇问道。
“恩,是吴导师告诉我的,她会帮你向于导师求助的,我们也会帮你,所以你一定要振作。”
“恩。”秦楠点点头,掀开自己的衣袖,那根细针都还扎在自己的肉里,用手拔出来,针身竟有四五厘米长,白白的雪亮尖锐,可是秦楠觉得扎在自己手臂里根本就不觉疼。
在三人的注目下秦楠将针拔了出来,看得三人一阵惊讶不已。
“秦楠,你哪时候手臂上被扎针了,扎这么深不疼吗?”骆明惊讶着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扎上去的。”秦楠道,把针扔在书桌上,顺便下床。
“你上哪去?”老大看着他的动作问。
“我想上厕所。”
解了一个小手,秦楠边在盥洗室里洗手边思考自己什么时候被一个针扎了还没有知觉。
洗着手,水流从自己手中流过,忽然发现自己的手正在变淡。秦楠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仔细一看,还真是变淡,就像透明了一样渐渐消失。
水流从自己手中流过,手越看越苍白稀薄,但水流还是从自己真实的手中流过,形成一个怪异的景象。秦楠连忙抬起头来看镜中的自己,果然,自己的脸面也正在消失,渐渐变得模糊。
站直身子,反手正视自己的双手,自己的手已完全消失,只留下两只空洞的衣管逗留在外面,秦楠知道,吴导师浴室里的情况再次出现。忽然那透明的手上渐渐地流动着一丝蓝气,最后蓝气越来越多,涌动成一个手状。
秦楠看看镜子中的自己,自己的脸面也正是蓝色,虽然看不清面貌,但涌动的蓝气可以感觉到一个人的形状,总比是一个透明的人强。
蓝气涌动过后,取而带之的又是紫气的诞生,秦楠真是惊呆了自己身体的变化,然而未等他呆完毕,那要他命的暴戾之气立即从丹田里汹涌而出。
秦楠真想狂叫出声,仿佛自己全身充满了暴戾之气,誓要毁天灭地。紫色的光再次爬上秦楠的眼睛,那突然握在手里面的塑料漱口杯瞬间便被自己捏的粉碎。
秦楠真想发泄啊,他强忍着想要平心静气不发出声响,不让自己的室友感觉到自己在厕所里的异状。然而这样忍的更辛苦,自己越是忍越是感觉到想要发泄快感的诱惑力,无论如何自己再也不能平心静气,不能集中精神。
秦楠真想怒吼,他真的快忍不住了,一旦自己暴怒外面的亲密无间的三个室友将会是自己第一个杀害的对象,所以秦楠拼命忍着冲出厕所,只给三个室友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就冲得不见了人影。
秦楠从外面回来已是深夜,他浑身上下充满了汗水,瘫软无力的躺在床上,胸部剧烈的喘息。
“秦楠,你去哪里了?”
“没事,我没事。”秦楠摇着手喘着粗气不对话题的答道。
室友见他如此,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人有自己的空间。
暴戾之气被自己发泄出去了,为什么自己心里还得不到平静,是为自己担心吗,还是为室友担心?……看来,自己是该离开宿舍的时候了,虽然,自己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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