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武林轶事

    有的人的生活就像是一杯白开水，平平淡淡没有味道，就算外界是有惊天动地的事情也一样像是平静的湖面一样波澜不惊，有的人的生活却像是电吉他的华彩独奏，又如好莱坞的动作大片，恨不得每一分钟都紧抓住人跳动的心脏，高潮迭起，像电影一样精彩纷呈，而大多数人，都是阶段性的两种生活状态交替进行着。
    而对于凌羽来说，虽然最近几天的生活如同传说中的大学生活一样精彩纷呈，但是生活的本质惯性还是会让自己慢慢的回归白开水的本质，因为从根性上来说，他就是一个低调的人。
    穿着花格衬衫和牛仔裤走在学校的甬道上，凌羽不禁回味昨天发生的一切，今天早上，旁边寝室的牲口们走算想起医务室还有凌羽这么个人，随便找了两件衣服，送到了医务室来。
    莫丽雅老师起的很早，自然没有让那些人看到和凌羽暧昧的同眠事件，凌羽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回忆昨晚又诡异又香艳的时间，感觉很不真实，像是一个飘渺的梦。
    到最后，自己和莫丽雅老师也没发生什么，只是抱在一起睡了一觉――――凌羽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后悔，莫丽雅老师胸前丰满真实的触感至今让自己回味无穷。
    自己的心境，也恢复了平静，虽然昨晚的想法很激烈，也让凌羽定下了决心，可是，那只是让自己心灵前进的方向稍微改变了些轨道，凌羽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性格――――凌羽一直认为，那种因为某个想法一下改变了人格做法是因为那个人本身的人格就极其薄弱――――一个人的心理惯性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就算要报仇，也要自己好好的生活下来才能做好最好的准备，凌羽已经走过一次狭隘偏颇的道路，他不想再走一次，自己可没几个十年可浪费。
    “听说你昨天一拳把寝室的墙打塌了？你太强悍了吧？”上课的时候，班上的包打听小胖子凑过来问道。
    凌羽没说话，只是举起自己缠满纱布的右手，多他说：“看到了么？”
    “啊？看到了，怎么了？”
    “如果我把墙打塌，我手会这样么？我只不过打了墙一下，手差点骨折了。”凌羽说道。
    “这样啊”小胖子一下失去了兴趣，跑了回去。
    心不在焉的听过两节课，凌羽回到了寝室。
    “嘟嘟嘟”这个时候，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你好，哪位？”凌羽拿起电话，对那边说道。
    “凌羽？我是赵尔曹！有空么？来学校门口的茶餐厅聚一下。”点换那边说道。
    “好。”凌羽还是比较好奇赵尔曹所说的武林，想找他详谈一下，就挂上电话，拿起钱包向外面走去。
    学校寝室侧门口的西式茶餐厅，据说是一个工商管理的大四师兄开的产业，提供从茶到咖啡的各种饮料，环境很优雅，女服务生也都是在校学生，很漂亮，所以人气很足，学生想谈点什么事情都喜欢到这里来。
    推开玻璃门，凌羽马上看到了在一间茶座里的赵尔曹，古雅茶座的竹帘打开这，赵尔曹也看到了凌羽，正在向他挥手。
    走了过去，凌羽不客气的坐在了赵尔曹对面，点了一杯清茶。
    “怎么？凌兄，才一天不见，怎么就挂彩了？按理说能伤你的人不多啊？”看到凌羽缠满纱布的右手，赵尔曹说道。
    “小问题，赵同学，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情么？”凌羽捏了捏右手的纱布，对赵尔曹说道。
    “也没什么，谢谢凌同学帮我解围，钱先还给你。”说着，赵尔曹递给凌羽两百元，凌羽不动声色的收到了钱包里。
    “这次出了还钱，我还想和凌同学谈谈，凌同学，那天和你试了试推手，你功底不错啊，没有个十几年功夫练不出来的，不要说你是自己瞎练，没名师指引，是练不出什么名堂的，你的师傅到底是谁？”赵尔曹换过钱后，直入主题。
    凌羽微微沉吟，如果说自己练的，不能取信赵尔曹，自己还想多了解他所知道的武林，就随口编了一个谎话：“小的时候，我在公园看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人打拳，我就连续看了三天，后来，那个老道士就问我想不想学，我说想，他就教了我三个月的拳，后来那个道士就走了，临走也没说他是哪里人，我也没问，不过教我的拳术我一直没放下。”
    赵尔曹皱眉思索一下：“按道理来说，武林中各大门派的拳法都不允许外传啊不过天下之大，能人异士多矣，凌兄也算是奇遇了。”
    这时候清茶送了上来，凌羽喝了一口茶，对赵尔曹说道：“听赵师兄的意思，这个世界上真有武林？凌羽对这个很好奇，请找同学指点一二。”
    赵尔曹点点头说道：“凌同学身上带着功夫，也是迟早会遇到武林中人，我不妨就讲讲武林中的事情吧。”
    “赵同学，武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像电影小说里面那样快意恩仇，仗义杀人，潇洒豪侠么？武功到底能练到什么地步？有没有人搞什么武林大会什么的啊？现在还有帮派么？”凌羽一看赵尔曹愿意回答。
    “哈哈，凌同学，你理解上有误区啊。”赵尔曹笑着对凌羽说道：“凌同学，你是不是以为，所谓武林，都是前青龙，后白虎，脑袋里只有肌肉的匹夫莽汉么？”
    看到赵尔曹的样子，凌羽不由心说一句：“难道不是么？”
    “凌同学，你的想法，早就过时了。”赵尔曹笑道“武林，从很早开始，已经不是仗义豪侠的那一套了，现代的武林，追求的是金钱，是利益，与其说是武林，不如说是以一种特殊结构的利益集团，所谓武功不过是一种进入集团的条件，试问现在哪个武林大家豪，不同时是拥有几个上市公司的幕后老板？”
    “哦？”凌羽听赵尔曹说的新鲜，当下说道：“愿闻其详。”
    赵尔曹拿起面前的咖啡，轻抿一口，说道：“凌兄，你应该听说过一句俗话‘穷文富武’吧？其实，这句话就很说明问题了。”说着，将咖啡放在桌面上。
    “你可以讲这句话理解为，不富莫练武，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说，人富了，多少要供出几个练武的子弟。”
    “古代的社会，不像现代这么平静，每隔几百年就有乱世，而就算太平年间，如果你家财巨万，也难免被强人觊觎，甚至官府也会忌惮，这样的形式下，如果家族里没有练武的子弟，那么家族也不会太平静，所以，古代的大家族，都是愿意供几个练家子，积蓄实力，不让外人欺辱，三国时的大庄子，大家族，魏晋的门阀，水浒里的九纹龙史进，吕俊毅，都是这种情况。”
    “练武的人多了，自然互通枝节，不过并不像武侠小说里说的，哪来那么多游侠？其实代表各地的利益集团的代表，练武的人，本来精气神都比普通人强，性子又都强，慢慢的，他们争到家主的位子，就有些豪强演变成武林世家了。”
    “但是就算变成了武林世家，利益和家族生存也还是第一位的，反正这些武林人士对争霸没什么野心，基本上你不惹他，他也不管你，官府就慢慢容忍了这种豪强存在，甚至还可以借助他们维持一下地方秩序，而这些世家也慢慢注意到，其他的都是虚的，利益才是真的。”赵尔曹长篇大论。
    “至于到了现代，武林人也越发的明哲保身，不参加政治斗争，只是一心将心思放在钱上，基本的模式就是一个武林大家在某一地盘根错节，根深叶茂，深入当地的高层之中，有莫大的影响力，却不为外人所知，默默发展，只不过练武能强身强种，所以大家都保持着功夫没落下。”赵尔曹终于说完，又喝了口咖啡。
    凌羽停了，不由的脱口说了一句：“听你这么描述，我怎么感觉武林人都是很自私的人啊？”
    “咳咳咳”听到凌羽的话，赵尔曹一口咖啡险些咳嗽出来，他尴尬的用手绢擦擦嘴角说道：“呃呃，也可以这么说吧”
    直到这个时候，凌羽才想起来，赵尔曹也算是个武林中人，自己岂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不过话已出口，凌羽就只是喝了口清茶，掩饰下尴尬。
    “那么赵兄，武功练到极限，大概能到一个什么程度呢？”凌羽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