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郎中方才就被高轩的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这会子又被于宁这一拉差点身子骨散架,可真被折腾得够呛,“我说二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药材,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人个有命,二位不要强求。”
“谁说没有药材的。”于宁把自己在空间得到的“土豆”从怀里掏出来,“郎中,这是天麻没错吧?”
郎中赶紧把东西接了过去,捧在手上细细琢磨起来,然后又闻了几下,“哎呀,是天麻,真的是天麻。”
郎中此时瞬间转忧为喜,“我前些年去南夏的时候见过几次,这就是天麻!”
于宁和高轩瞬间松了口气,“那现在有救了吗?”
“有救,有救。”郎中整了整自己身上背着的医药箱,“我们快走,快些赶路。”
几人刚进陈氏家院门,陈氏就听见动静跑出来了,看样子她可急坏了,“您就是郎中吧,我家那口子嘴里都吐出白沫星子了。”
陈氏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快带我去看看!”
陈氏赶紧把人引进去。
郎中进了屋牵起手给人把脉,众人皆紧张地盯着郎中脸上的细微表情,生怕他脸上显出一点遗憾。尤其是陈氏,手中的衣服都快被她攥破了。
好不容易把好脉了,陈氏赶紧捂着胸口问话,“我家这口子还有没有救?”
本来是没救的,现在又来于宁给的药,把人救起来不在话下。
“放心,老夫保管他晚上就能活蹦乱跳了。”
陈氏听了这话差点没激动得晕过去,一颗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这会子又回到肚子里了。
“多谢郎中,多谢郎中!”
“待会儿我开一副药,你们可要按着我说的方法去煎药。”
“那是当然的,都听您的,”
说着陈氏拿出一袋钱递给郎中。这是于宁和高轩在来的时候给她的。
郎中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陈氏诧异,这郎中未免太宽厚了,救了人一命,竟然一点都不图钱财。
“刚才那位小娘子给了我一位珍贵的药,我这才能——”郎中说着想把于宁指给陈氏看,却发现刚才请他过来的那两人早就不见了。
原来,两人听郎中说堂伯父有救了就已经安心了,觉得在陈氏家中待着也没什么意思,加之高母又一个人在家,就提前回来了。
“才能什么?”陈氏这会子话听到一半,心中好奇,莫非是于宁那个死丫头的功劳?
“我是说,那位小娘子给我的药材可是及其珍贵的,付这医药费绰绰有余,所以你不用付了。”
郎中留了一张药房下来,叫陈氏赶紧抓药去,然后又给病人针灸了一番,延缓毒性入侵之后,这才放心离开。
而陈氏虽然忙着抓药,但是郎中说于宁又珍贵药材的事她却记得死死的。这丫头看着不起眼,又是蔬菜又是药材的,怎么能弄来这么多东西?
这边于宁和高轩也已经回家了。晚间高轩像往常一样凑在灯下温书。于宁见高轩看书看得认真,脑中的思绪却飘起来。
科举考试也不远了,眼看高轩就要进京赶考,自己到底是留在陈家村好还是干脆跟高轩一起进京都呢?
“阿轩。”于宁开腔试探。
“嗯?”高轩嘴上应着,视线却没有离开书本。
“你进京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几声衣服,还有要用的书。”
“可是我听说人家赶考都是要带上书童的,到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总是有一些琐事要处理的。”
“哪里用得着请什么书童,我身强体壮的,有什么事情办不了。”
“可你不是要准备考试吗,没有书童,要怎么安心看书。”
高轩这会子也不看书了,“阿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想,你去京都路途那么远,一来一回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如我和你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高轩沉默了一阵,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自己赶考去了,家里只剩于宁和他娘两个人,万一陈氏和一些不安好心的同乡之人又过来闹,到时候他远在千里之外,哪里顾得上。
“如果家中只有我们两个,我当然要带你去的,可是如果你走了,娘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
“那我们把娘也一块儿带去,反正只要有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好了。现在家中的钱够我们赶到京都,到了那里以后我们再租块地,靠种地营生。”于宁都已经打算好了,她的空间是可以随身携带的,不管到了哪,反正饿不死。
“阿宁,我这赶路和一般游山玩水不一样,路途遥远,免不了辛苦奔波。要是路上遇到天气差的,免不了淋雨受寒,而且说不定还会碰上强盗山贼之类的。我自然是可以带你去的,可是娘本来就身体不好,怎么能受得了这旅途奔波,要是路上病起来可要怎么办?”
“我......”不得不承认高轩说得在理,不是一般在理,于宁一直噎住。
看于宁这副样子,高轩心中也不好受,这些时间,他已经习惯了于宁这丫头在自己身边陪他,习惯了每天从书院回家就看到她的身影。一想到要分别那么久,他心中也是落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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