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自然是在家中睡觉的。”
“他说谎!”陈氏不管不顾喊道。
村长拉了一把陈氏,示意她安静些,“也就是说,除了你们高家人,没人能证明你在哪是吗?”
这存心找麻烦的哪容人辩解。
“我们家轩儿昨晚一直在家中,可从来没有出去过啊!”高母着急解释。
“你是他娘,当然是站着他这边的。”
“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就是打人打人。”高轩冷冷说道。
“村长,我能说句话吗?”隔壁狗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院子。
“说吧。”
狗婶递上一块黑色面巾,“这是我前几天捡到的,那天我看见一个黑衣人从我们家门前闪过,我还以为是我眼花了,结果走近一看,落下了一块蒙面的黑巾。”
“这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于宁反问道。
她那日也看到了黑衣人,可完全是两码事。
“村长,我......我有点不敢说。”狗婶突然唯唯诺诺起来,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高轩。
高轩一个怒视,狗婶吓得哆嗦了一下。
“只管说,有什么事我替你主持公道。”村长义正言辞。
“那黑衣人虽然蒙着脸,但是身形和高家小子却几乎一模一样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分明看到他是从高家院里边出来的。”
“真的有这种事?”
“是真的,我发誓。”
于宁没想到狗婶也看到了黑衣人,黑衣人的身形确实是和高轩很像,这点她没说错,而且当晚,高轩还正好出门猎兔子去了,等黑衣人消失了他才提着两只兔子回来。
“只是巧合而已,世上身形相似的千千万万。”高轩解释道。
“我们可是十几年的邻居,进进出出的,我能认错吗?”
“狗婶也说了,这黑衣人是前几日的事,可是我堂伯父明明是昨夜被打的,就算你看到一千一万个黑衣人也说明不了说明。”于宁继续反驳。
“我只是向村长说明情况,我们陈家村这么点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几个会打人的,还把人打得那么重,黑衣人嫌疑当然大了。”
“狗婶都这样说了,肯定是高家小子打了人!”陈氏在一旁应和道。
于宁几乎与她打起来,“你们再血口喷人!”
“是不是想打我?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个心都是黑的。”陈氏也迎上去,一副即将与于宁干架的模样。
高轩见势拦住堂伯母,“既然被打的人是堂伯父,我们光在这儿空口说话也没什么意思。既然堂伯父伤了,不管是谁打的,我这个侄儿都该去看看不是。”
陈氏眼中明显划过一丝慌乱,“谁知道你们这些黑心的人去我家想干嘛,不去不去!”
说着她向村长使个眼神。
村长于是也在一旁帮腔,“去了有什么用,是谁打的就是谁打的。高家小子,你也不用一个劲儿地否认,道个歉赔点钱也就完了。”
原来这村长表面上义正言辞,实际上是收了堂伯父的好处的。陈氏的丈夫从县城回来,带回来了好些茶叶,都送给村长了。
“高家小子,我们着陈家村虽然是小村子,但可不能随意使用武力乱打人的。”
这话早就把高轩定罪了。
“村长,如果真的是阿轩打的我们也认了,好歹让我们看看堂伯父现在怎么样了,做一点赔偿。”于宁想着硬的那些个人是不吃了,只能来软的。
“阿宁......”高母以为于宁服软承认了,有些不可置信。
于宁使了个眼神,高母于是也读懂了,便不再说话。
陈氏见于宁口气软下来,于是更加趾高气昂,“早承认不就完事了,何必兜这么大一个圈子。”
她暗自戳了戳村长,暗示他说话。
“既然高家决定赔偿了,此事也算是有个了结,那我们现在一起去陈家看看。”
陈氏看了眼高轩,高轩虽然保持沉默,但是眼中带着怒气。陈氏虽然忌惮他,但是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有钱拿了,心中欣喜极了。
一行人等到了陈家,一进门就听见陈氏丈夫痛苦的声音,“哎呦,腰断了,哎呦,疼死我了......”
“你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村长痛心疾首。
“听到了吧,把钱拿来。”陈氏伸手就要钱。
于宁哪里是好糊弄的,不见到人她怎么可能给钱,谁知道这一家子搞什么鬼。
“伯母,我还想着亲自去慰问伯父呢,哪能说走就走。”
“慰问完了就给钱?”
“那是自然。”于宁面带微笑,像是真的欣然接受了一样。
陈氏量他们也作不出什么妖,只要人在床上躺着直喊疼,装不装病的怎么看得出来。
“那行,你们进去吧,不过要是伤到了人别怪我给你们没完!”
几人一起进屋,只见堂伯父真的瘫痪了一样,直挺挺躺着床上,一旁是他的儿子,低着头一副伤心的模样。
堂伯母见状也伤心起来,啜泣着擦着眼泪。
于宁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想多讹钱罢了,装可怜的把戏而已。
“伯父,你还好吧。”于宁缓声问了一句。
“好什么好,被高轩这个没良心的打成这样,怕是这辈子都下不了床了。”
“伯父,你倒说说我何时打的你,好让我认罪得明明白白。”高轩冷哼一声。
“你别想抵赖!昨天晚上我好好的撒尿,结果一个黑衣人说把我放到就把我放到,那人就是你!”
“我无缘无故打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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