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多和alex一左一右,坐在他身边,正美滋滋地吃着鱼肉。
因为是宠物酒店,餐厅也是允许携带宠物用餐的。
不仅如此,还有专门的宠物自助餐台,提供多种不加调料的肉类。
另外为了方便客人给宠物喂食,所有餐具都是一次性的,包括盘子也是像蛋糕盘一样的纸盘。
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害怕肠胃临时出问题,所以参加比赛的四条狗都没法享受这个,只有戈多和alex可以敞开了随便吃,而其他狗只能在酒店房间里,吃他们从仓库带来的狗粮。
“你们好早啊。”何已知拿了两个三明治,坐到戈多旁边。
小狗忙着吃,但是转了转尾巴作为打招呼。
大象笑了一下,眼睛盯着报纸:“我要是说得完癌症学会珍惜时间所以早起,你们会不会觉得很俗?”
“还能哪条狗?”站在远处发信息的山竹头也不抬道,“昨天戈多不在他们那。总不可能是captain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来打了招呼,就去拿食物。
站在一旁的何已知瞬间僵直了。
“你的脖子怎么了?”侯灵秀问。
何已知抓住雁行的手腕,把黑色的发圈扒下来,随手扎起头发。
这本来是一句四海皆准的搪塞话,但问题就在于,他们真的有狗。
雁行满不在意地用手背蹭了一下:“被狗咬的。”
于是少年接着问:“哪条狗?”
扎实的早餐让人满足的同时又有些犯困,临上车所有人都接二连三地打着哈欠。
“啊,”大象难为情地抓抓脑袋,“得完癌症以后,就喜欢看点别人意外死亡的消息。这个是不是也很俗?”
“锁没扣好。”雁行提醒了一句,但少年没发现问题所在,于是他伸手过去帮忙弄了一下。
哈士奇:“嗷呜呜呜!”
何已知回头,山竹和侯灵秀端着大盘小盘回来了,他们比他来得更早,但是显然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挑选食物上。
“不会啊,”山竹趁着雁行不在肆意吐槽,“比早起热身拉伸好多了。”
侯灵秀把两块牛肉分别放进戈多和alex的盘子,经过大象时看到他拿出手机对着报纸拍照,凑上去一看是一个湖里打捞上无名女尸的报道:“你拍这个干什么?”
今天会进行一整天的标准敏捷赛,从早上到下午,按照初级、中级、高级的顺序,有两块场地交替使用。
pvc觉得他说的有道理,自觉地敲了敲阿狗的背:“咬人的狗,今天不给零食了。”
“……不俗,”何已知安慰他,“只是有点变态。”
侯灵秀把教父的航空箱放进面包车后车厢。
就在表哥低头去扣锁时,少年看到他颈后有一块发红的印记。
过了一会,喂完狗的雁行和起晚的pvc也来了。
“我怎么感觉这个赛场这么大?”山竹问。
走进场馆后,能通过走道上的监视屏幕看到正在进行的比赛。
“因为室内参照物小吧。”pvc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人的视觉是最容易被欺骗的,宁愿相信耳朵都别相信眼睛。”
他们沿着指示来到休息区,一入场,何已知就看到门口有一辆拖车,上面堆叠着银色和黑色的器材箱,拖车旁站着几个记者装扮的人,正在往移动拍摄车上架设大部头的摄影机。
剧作家一眼就看出,那是影视级别的专业设备。
他不禁愣住,这不会是符玉昆的人吧?
对方告诉他的是会派自媒体到现场,可没说会有一个摄影组……
所谓的自媒体,难道不该是那种自己一个人打扮得花枝招展,拿着gopro和自拍杆录视频的网络红人吗?
他这么想着,没有看路,迎面就撞上一个拿着gopro和自拍杆的人——
对方看到他也是一愣,紧跟着露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笑容,张开手臂,往他们前面一拦。
“帅哥你们也是带狗狗来参加比赛的吗?”
于是何已知知道了,这个才是。
“是啊。我们专门从蓟京过来的。”
山竹自动接管了“帅哥”这个头衔,和自媒体攀谈起来。
“好巧,我也是蓟京来的。和帅哥来自一个地方,这说明我也是帅哥……”????雁行把何已知拉到中间,挡住自媒体的摄像头,自己推着轮椅从侧面滑出去。
“慢慢玩,我先去给你们签到。”
自媒体看到他离开,但是没有动,仍然在和山竹聊天,话题已经来到了他们为什么组团参赛。
就在这时,何已知看到,在雁行朝签到处去之后,门口架好的拍摄车忽然将镜头转向他,一点点地追了过去。
他想走过去阻挡,却被自媒体用手拦住。
“没事没事,”趁着山竹对镜头回答问题,对方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是符少我们一起的。”
“一起的?”何已知皱起眉头。
这也太明显了。
自媒体看出了他的想法,接着说:“放心,他们很专业,不会被发现的。”
如他所说,摄影机只是略微地调整了一下方位,就停在原地,靠打扮成记者的人调整镜头焦距拍摄。
由于离得远,而且隔着人群,签到处排队的雁行并没有发现。
反而是何已知的视线被他注意到了,轮椅上的男子看过来,嘴角浮现出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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