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以后,你觉得应该怎么处理。”
贺衡:“既然他不留情,您也不必。该适当割舍,就舍去吧。”
贺老手指轻轻摩挲着拐杖,良久说道:“希望小臻能快点长大,尽快成熟吧。”
…
另一个房间。
贺臻靠在沙发上,怀里的喻沉披着暖烘烘的小毯子,正在跟他一起商量对策。
“我们一定要…”
“帮外婆外公洗脱冤屈。”
说是商讨,喻沉从头到尾嘴巴就没停过,碧根果开心果轮流着来,贺臻负责剥,他负责吃。
“我今晚给舅舅发短信,告诉他我已经放了药。”
“行。”喻沉眼神示意,“老大,你动作快一些,我嘴里空了。”
贺臻看着满筐的坚果壳,略带担忧:“喻沉沉,你吃这么多,会不会上火?”
还记得有一年的夏天,喻沉就是吃多了龙眼便秘好久。
“不会,我再多吃点蔬菜中和。”
喻沉将头搭在贺臻胸前,眼睛忽然闪了闪:“老大,你是不是有胸肌了?”
“别乱说。”贺臻神色不太自然,用刚剥好的碧根果堵住喻沉的嘴,“吃你的东西。”
喻沉嘴巴飞快地嚼着,眼睛却落在面前薄薄的衣料上,带着狠狠的羡慕。
他什么时候也能有胸肌啊。
“喻沉沉,你说爷爷会不会对我失望?”
虽然贺老没说,但贺臻能感觉出一些。
“你年龄还小,考虑不周到很正常。”喻沉调侃,“你又不是四岁英俊小黑客,关心则乱嘛,正常正常。”
贺臻神色终于恢复一些从容:“喻沉沉,你的嘴可以申请非遗。”
喻沉:“我就当你在夸我。”
贺臻轻笑,喂给他一颗开心果:“回头我提醒爷爷从明天开始声称身体不适,让这场戏逼真一些。”
喻沉:“没问题!”
当晚,秦璟谦收到贺臻的短信后如释重负。给贺景泰报信时手指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他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
本来他还担心贺臻年龄小下不去手,不料动作居然这么利索。甚至下毒的杯子都给他拍了过来。
贺景泰再三确定后,将三十五亿的一半转给秦璟谦,剩下一半等他得手后再付。
秦璟谦收到钱,当晚匆匆离开海市。
他跟秦家的人,这辈子就断了。
…
这两天为了演戏,贺老特意暂停了两个孩子的寒假课程,静等元凶落网。
突然有了大把潇洒的时间,喻沉小日子过得悠闲惬意,天天奴役贺臻帮他捏肩捶背剥坚果。
按照往常,贺臻虽说也会惯着喻沉的臭毛病,但多少会给喻沉点颜色瞧瞧,嘴上绝不闲着。
可最近两天喻沉发现,他的老大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对他不仅温柔体贴,还从不抱怨。简直就是模范老大。
喻沉为了挑战贺臻的底线,甚至过分地将臭脚搭在贺臻的小腹上,厚着脸皮让他帮忙揉捏。
贺臻有严重的洁癖,这次不但没有揍喻沉,反而放下手中的书,认真帮喻沉按摩起来。
喻沉露出茫然的表情,赶紧凑过去严肃地问:“老大,你是不是被夺舍了?”
贺臻:“嗯?夺舍?”
喻沉身子僵了僵,捧着贺臻的脸反复确认:“老大,我这么欠,你居然不抽我?”
贺臻表情微微复杂:“喻沉沉。我之前对你很差吗?”
“没有啊,对我超级好。”喻沉托着白嫩的小脸,眼睛弯弯的:“但你偶尔会说我两句,让我别那么过分。”
贺臻意味深长地盯着他,抬手捏了捏喻沉的脸蛋儿:“我以后,不说你了。”
“啊?别啊?”喻沉扯着贺臻的胳膊,脑袋撒娇得搭在贺臻的颈窝,“你要连说都不说我了,我肯定会特别过分,养成无法无天的性格。”
贺臻眉心微动:“所以?”
喻沉严肃地板起脸:“你偶尔揍我吧,我允许你揍我。”
贺臻抬起胳膊,顺势将喻沉揽在怀里。
短短两年,那肉乎乎的手感再也不见。贺臻搂着那纤瘦的身躯,总是莫名觉得喻沉受了委屈才变得这么瘦。
这种感情让他想对喻沉更好。
既然两人关系都定了,他总该让喻沉感受到他的心意。
只要以后喻沉不太过分,他都会纵容。
“小臻!”李焕敲了两声门,匆匆走进来,“贺楠过来探望老爷子了。”
贺臻隐隐按捺着神色的激动,与喻沉相视一笑。
“鱼上钩了。”
…
贺老的卧室里,贺楠正在帮老人家捶腿。
贺楠青春期蹿的个子不多,已经初三身高却不及贺臻。
“爷爷,我听爸爸说您身体不舒服,赶紧过来瞧瞧您。”贺楠强行扯出一抹笑容,眼底的惊慌和紧张却早已被贺老尽收眼底。
贺老疲惫地阖上眼。
其实,当贺楠出现时,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八九分。
这件事,跟贺景泰脱不开关系。
“嗯,你比你爸爸有孝心。”贺老抬头示意李焕,“让厨房给楠楠做些他爱吃的菜。”
李焕颔首:“好。”
贺楠帮贺老捶完腿,轻轻起身,紧张的视线不断地在房间里移动,直到看见贺老的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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