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只觉得心底有着一股子强烈的不安感,一路上几次回头,她甚至都想要夺路而逃了。
但她很是清楚,若是今日不将这些尾款给姓刘的,只怕是他们没一个好过的。
这些都是市井泼皮,拿到钱才是最重要的。
甩掉自己脑子里的想法,翠竹将自己心底的惶恐甩开,这才继续快步向前。
穆之偃跟在她的身后,生怕会出什么事儿来,但看起来翠竹现在是忙着给钱去了,便就松了一口气,继续跟着翠竹。
也算是两个人身量尚小,极其容易藏匿,穆之偃一早就安排了有人跟着,只要他当场把人逮住,就只用把翠竹送到官府就行了。
翠竹脚步匆匆,往着前面继续走去,七拐八拐,便就又到了之前的那个小巷子里,刘公子一早就在那儿等着了,看见翠竹,眼睛一亮,直接迎了上来,腆着脸道:“姑娘可是准备好了尾款?”
“自然,你这事儿做的不错。”翠竹自怀里掏出一把的银票,刘公子看见银票,一双眼睛立时发出饿狼一般的亮光来,生怕慢了一步,慌忙去将银票接下来:“多谢好姐姐,若是再有这样的活儿还请姐姐再来告知一声!”
“你倒是想得美!”翠竹冷笑一声,正要说些什么,穆之偃便直接拦在了巷子口,握紧了拳头,道:“来人,将这恶仆和这个男人给本公子捆起来丢到官府去!”
翠竹是如何也没想到穆之偃竟然一直跟着自己,顿时面上就变了色,下意识的要转身逃开,但却发现自己选的这个巷子本就是一条死胡同。
本是想着自己还戴着帷帽,只要她跑了出去……只是还不曾想玩,便就看见一群人涌了过来,正是府里的打手,顿时觉得一颗心坠到了冰窖一般,着实是凉了半截儿。
“翠竹,你好大的胆子。”穆之偃冷声呵斥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将他们两个人给送到官府去!”
打手蜂拥而至,翠竹却是挣扎着道:“不知道小少爷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将奴婢给带走,奴婢不过是给表哥送上一些银子罢了!”
“这话你留着,等上了公堂再说吧。”
穆之偃没那么好糊弄,直接带着两个人往着府衙赶去了,一路上不少人都驻足观看,一个小小的孩子身后跟着一群人,期间还架着一个女人,不由得来了兴趣。
穆之偃也无暇估计其他,很快就到达了府衙前,青衣很是自觉地上前将鸣冤棒在鼓上敲响,翠竹面色惨白,连唇都没了血色,刘公子听着那一声声的敲击声,面上的血色一点点的褪下,看见大门打开,竟是直接开始挣扎起来:“不——和我没关系!是——是她!是她害的我,她让我去做做非礼付姑娘的样子就行了,我不过是拿钱办事——”
“你住口!”翠竹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窖,连着手脚都不停的哆嗦起来,那些寒意顺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窜着,让她止不住的打着哆嗦。
“穆小公子,这是如何?”
温大人面上客客气气道,心下却是有些许的愠怒,但穆之偃再怎么也是穆家的独子,说白了,以后就是前途无量的人,他也不敢轻易得罪。
穆之偃毫不失气势的往前一站:“前几日本公子曾说过,季夫人是无辜的,但你不信,现在本公子已经找到了罪魁祸首。”
说到此,穆之偃不由得顿了顿,抿了抿唇才继续道:“现在本公子可以带走季夫人了吧?”
温大人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翠竹,不觉好笑:“小公子,办案可不是这么随随便便的,得拿出证据和人证来,才行,全凭着您一句话,那可是要不得的。”
“人证?”穆之偃侧过身子冷笑:“这些人都可以证明,那个刘公子也能,方才他在府衙门口喊得那些话,可不止是就我们听见了。”
穆之偃话音方才落下,便就听见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起来:“……的确是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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