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空飘落细小的雪花,慢慢地覆盖回程的两架机甲,融化的雪花将机甲表面微微润湿。
庄骆没想到和艾望看的第一场雪竟然在沙漠里,还是在机甲里看的…他忍不住叹气,为什么他和艾望的第一次总是这么不美好…
回到基地,他们一起走去食堂,楚明河走在前面,刚进去就有东西望楚明河脸上冲,他下意识抬手格挡。
只听“碰—”地一声,彩色的礼花在他周围绽放。楚明河愕然地睁大双眼,甚至忘记把手放下。
“生日快乐!小楚!”冉红放完礼花后兴奋地喊了一声,然后其他战友紧随其后也纷纷送上祝福。
庄骆嘴角禽着微笑,抱臂站在一旁围观,他见楚明河愣愣的样子,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回神,笑着说:“发什么愣啊,去迎接战友们的热情服务啊!”
艾望站在后面抿着嘴笑,边防的生活虽然枯燥无聊,但是偶尔也会有一些小惊喜。
“我…”楚明河结结巴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往年他都是不过生日的,他家人从来不记得他的生日。
他被推搡着走到蛋糕面前,这是厨房给他特意做的。
“虽然没有蜡烛,但还是许个愿吧。”陈指挥对他说。
“不许了,想要什么我会争取。”楚明河说。
见他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强求,把刀递给他,让他先切蛋糕。
蛋糕被切下来一块,楚明河向来不喜欢吃甜食,这时候脑海里莫名浮现出艾望的名字,他回头找到艾望,把蛋糕递给了他。
艾望看到他递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没想到楚明河会先把蛋糕给他,自己站在最后面,要给的话也是先给周围的人吧。
他接过来说了声谢谢,见楚明河把蛋糕递过来后还看着他,两人对视几秒,艾望顿悟,补充了一句:“生日快乐,楚明河。”
这句话说出来后楚明河才转回去切蛋糕分,心里的那点小缺口被艾望填好了,然而他并没有察觉到,因为这一切都是楚明河下意识的做出的行为和反应,包括无意识停顿几秒等艾望祝福他…
周围的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乐呵呵地吃蛋糕去了。只有庄骆把一切尽收眼底后,眯起了眼睛,眼神莫测地看向楚明河。
艾望吃了饭先行离开了,庄骆找到楚明河在他旁边坐下,然后对他说:“都来这儿那么久了,该给你爸打个电话了。”
楚明河夹菜的手停住,内心升起难以言喻的烦躁,打电话回去除了吵架他想不到有什么用处了。
“再说吧…”楚明河冷着脸敷衍,然后话锋一转,直接问庄骆:“艾望知道吗?你对他有想法。”
听到这话,庄骆心脏重重一跳。他沉默几秒,问:“你怎么知道的?”他可不信以楚明河的心思能看出来,聪明如陈指挥都没看出来。
“那晚艾望生病,我就在门外。”
庄骆想起来那个趁人之危的额头吻,他就出格那么一次,还被看到了。只能说幸好是从小相识的楚明河看到的,不然不堪设想。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瞒的,庄骆说:“他不知道。”不知道我有非分之想。
楚明河呵了一声,道:“那你还以权谋私?”
庄骆眉头一挑,道:“我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他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思而已,又不是拒绝我了…”他手臂搭上楚明河的肩膀,“你能不顾叔叔的反对来到这儿,我也能追求他,每个人都有追寻自己心之所向的权力,这很正常。”
“到时候我们在一起了,第一个给你发喜糖。”
楚明河这下不说话了,一想到庄骆说的这个可能,他就更烦躁了。
…
晚上楚明河还是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果然被一顿臭骂,少不了又是吵架。他绷着脸挂断电话后,这才注意到这里除了他还有别人。
艾望是来这里打电话给萧凛和傅月白的,挂断电话后楚明河就过来了,还跟电话对面的人吵得火热,他听了个正着。
他跟楚明河对视了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不是故意偷听的:“我也是来打电话的。”
楚明河嗯了一声后就转身离开了,他中午听了庄骆的话后,见到艾望的时候就会莫名烦躁,他不知道原因。
艾望在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陈指挥,陈指挥招招手让他过来。他走过去陈指挥就塞给了他一个药膏,说:“我现在有点其他事情,帮我把这个拿去给庄骆,他在宿舍。”
这个药膏是医生配给庄骆用来去手上的疤痕的,艾望听完陈指挥的吩咐后就往庄骆的宿舍去了。
庄骆和陈指挥住一个宿舍,离艾望的宿舍不太远。走到宿舍门口发现门只是虚虚掩着,但他还是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没有回应。艾望犹豫了一下,决定直接推开门进去。
他走进去,发现宿舍空无一人,但很快就听到浴室的门紧闭,原来是在里面洗澡。
就在艾望思忖要不要把药膏放在这儿后直接离开的时候,浴室门打开了。庄骆裹挟一身水汽,下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未擦干的水珠顺着肌理分明的胸膛滑至整齐漂亮的腹肌,最后没入腰间的浴巾里。
庄骆看见宿舍里站着艾望的时候,他直接愣住了,两人站着静静对视。
艾望有些尴尬,他只看了庄骆一眼就把视线移开了,说:“陈指挥有事,让我把药膏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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