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怎么不穿件衣服?”
温起言这才觉得自己很冷,脚没穿鞋子踩在地上,好像踩着冰块一样凉。
他嘴上嫌弃,却轻轻弯腰抱起来温起言,把他抱到了床上。
温起言呆呆的被他抱着,全程都很乖。莫青宁对他这个样子很喜欢,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了。
温起言知道,他是去追林启许连他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温起言从床上爬起来,马马虎虎的穿好衣服,跑出了他的小院子。
一般这个时候温府的主人下人都没醒,但是现在温起言已经看到好几个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了。
温起言跑到温争青的书房里,果然看到了窗户里的亮光。
温争青很不平静,这几天,终于还是让莫青宁找到了缺口,若是许连被抓,那他也跟着遭殃。
若是林启被抓,那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
温争青打开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起言,他很意外:“我正好有事情去找你,进来吧。”
温起言跟着他进了书房。
窗户外面刮着风,呜呜的怪叫着,是不是拍打着窗户。
温起言与温争青面对面坐着。
只听温争青叹了口气,他问道:“林启是你从哪里找到的?”
“城中的贩卖奴隶的地方买的。”
温起言还补充一句:“他以前在风息楼里,被人打了半死卖掉,最后遇到我,我就把他买下来了。”
“林启是你从外面买来的,现在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被抓到了只怕我们温府也跟着遭殃啊。”
温起言直着眼睛看着温争青。
温争青被他看到有些不自在。
他说完这句话,一直想看温起言是何反应,但温起言直勾勾的看着他,倒把他看的不自在了。
温起言冷笑一声:“爹,你在害怕什么,林启武功这么高,想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
温争青被他一噎,差点说不出话。缓了一会儿,他才又开口道:“不管怎么说林启都是从我们温府出来的,甚至从你的院子里出去的,他是你的人,如何与我们不相干。镜王殿下身边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即便林启武功高又如何。”
温起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父子二人开始无声的沉默。
温起言的每一个反应都出乎了温争青的意外。
知子莫若父,温争青觉得自己一直很了解自己小儿子什么德行,胸无大志,没什么追求,有时候甚至浑身冒傻气,连温锦都不如。
他心是单纯的善良的,热情的不分场合,他这么说,温起言一定会因为愧疚而自告奋勇的出头。
但是事实却出乎意料,温起言全程没说什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接下来,不管温争青说什么温起言都不接招,最后他没办法了,让温起言离开了。
温起言脸上的冷笑挂了一路。
院子里小五刚刚跑过来看到他不在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吓得都快哭了,见温起言回来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少爷,您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啊?”
“昨天晚上睡太早了。”
“哦哦。”
小五哦了两声,去做其他事情去了。
温起言坐着椅子上想他接下来到底要去哪里。
从来一世,加上温起言知道的前世发生的事情,他对事物的敏锐度提高了很多。
当初许连跟着他来到京城,一路跟着他到了温府,温起言嘴上拒绝,但没有做多余的事情。
即便他知道,把许连带回温府,以后会是什么麻烦。
许连是什么人?江南的水匪头子,曾经他的通缉令在江南十几年,都没人能打败他取他项上人头。
但是现在,水匪出现在了京城,朝中重臣的家里。
就算皇上对此人有天大的信任与耐心,也不可能一声不吭的饶过他。
明天是大年三十除夕夜,但是温府的日子并不太平。
温起来了猜测林启与许连的水平,想要抓住两个狡猾的东西还得多费点劲。
温起言现在不关心别人,就担心自己。现在寒冬腊月,出远门着实不方便。
他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恨自己是个猪脑子,当初祖母拉他回来时他就该拒绝,就算装病又不能回来。
现在好了,后悔也没什么用了,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年还是照旧过得,大年三十晚上的除夕夜里,温起言一直听着霹雳啪啦的爆竹声。
小孩子的欢声笑语,甚至街上唱戏的,叫卖的,杂七杂八的声音叠加在一块,吵的温起言耳朵疼。
温府上下,也就温起言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其他人,连年纪最小的温锦,也察觉到了家里的不同寻常。
这个年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林启与许连消失的无影无踪,莫青宁也没有抓到他们,但他依旧每天晚上来温府找温起言。
躺在床上,身边躺在莫青宁,温起言又焦虑又难受。
许连和林启已经不在温府了,他还天天晚上不嫌麻烦的来找他,温起言真猜不透他的心思。
莫青宁只有在温起言看到见的地方,对他来说就是巨大的压力,他一想到上次莫青宁很认真的要娶他,他焦虑的直想一头撞墙。
过年那几天,温起言真怕莫青宁做出什么挽回不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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