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又喜欢上他了吗?”
跟镜王殿下在江南待了那么久,最终还是没能逃过镜王的魅力,又开始主动追人。
小五觉得他不会成功,但是又不好打击自己主子,哭着脸拿着银子去外面办事去了。
温起言一连好几天待着家里,没有出去。
他不去找事,事倒是主动找他。
温争青说干就干,给他在刑部找了个闲职,勒令他三天后开始去上班。
这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官,但是没有门路还真拿不到。温起言当然不愿意去。
但是这次温争青态度强硬,不去就断他的零花钱。温起言怎么会怕这个,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就钱多。
“我不去,饿死我也不去。”
温争青听了这话气个半死,“我前几日才夸过你,这么快就现回原型了?”
“你进去学习一下,对你总会有好处。”
“我去学什么,学里面那些老官腔吗?”
“臭小子,放了天了你。”
温争青硬不过温起言,最后软了语气:“镜王殿下这几天正在彻查胡叶让的案子,你跟着他从江南出来,知道的一定比我们多,你进去打探一下虚实,如何?”
“我一个草包,什么都不会。”
温争青:……
刚刚骂温起言的话被他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温起言真的在温府里待着,哪都不去。顺便他也限制了林启的行动。
买林启是为了找个给他找个护卫保护自己,林启作为护卫武力值看着不低,就是不好使唤。
一天有一半时间都看不见人影,上次更是隐瞒他。
现在温起言坐着院子里晒太阳,林启就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他身后,一天也不见换个姿势。
惹得每次小五过来给温起言送东西时都偷偷打量他,看他是不是被定在原地了。
温起言是为了惩罚林启,磨一磨他的性子,但林启却无半分不乐意,眼睛还一直盯着温起言。
“林启。”
温起言喊他。
“嗯?”
林启应了一声。
“你之前一直都在风息楼里吗?”
温起言问他。
他们第一次见面,就是林启穿着一身薄纱抱着琴上台表演,当时他只瞥了一眼,并无心听琴曲。
林启沉默半晌,才说道:“是。”
温起言无心问他的悲惨经历,他揉了揉脑袋。
“给我弹个琴吧。”
小五上道的搬过来一把琴,放在石桌上。
林启迟疑了片刻,才慢慢走了过去,弹了一首曲。
温起言以为林启琴技高超,结果林启弹的第一个调出来,温起言心里暗道不好。
果然,刚开始的声音像小孩子哭闹,难听。慢慢的,林启好像找到了调。慢慢的曲调没那么鬼哭狼嚎了。
温起言以为他会弹一首温情的曲,但是随着林启的弹动,温起言的心像是被揪住了一样。
“停下!”
温起言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呼吸,林启被他打断,看到他这样立即跑到他身边:“你怎么了?”
温起言死死抓住林启的袖子:“你到底会不会弹琴,难听死了,滚!”
小五跑过来就看到温起言对林启发火,林启沉默片刻,其实离开了。
小五赶紧跑过去:“少爷,你没事吧?”
温起言浑身发抖,心揪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缓解不了,他拜了拜手:“你也出去,这个院子你们今天都别来,我要想静一下。”
小五知道少爷的状态不正常,但不好违背他的命令,一步三回头的看着温起言,最后把门从外面关上了。
温起言捂着自己的脸,眼泪止不住的流。
林启弹的曲让他想起来自己悲惨的前世,他甚至控制不了自己,不由住想流泪。林启弹得曲子很熟悉,熟悉到他好像回到了前世。
小五关了门,见林启像个木头一样站着外面,非常生气:“你弹得什么鬼曲子,少爷刚刚都要哭了。”
林启出声:“他哭了?”
他的眼睛里思绪万千,如一个冰雕一样,静静地朝着温起言所在的院子看去。
三天后,温起言被他爹强制性的拉去刑部上班。
温起言在家里几天突然清醒崩溃,这几日脑子混沌,在家里光发呆了。
温争青若不是知道他天天在家里没出门,怕是以为他去赌博或者吸食禁药了。
“你看看你,天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你还像样子吗?”
温争青怒道。
温起言眼皮都不抬,脑子晕乎乎的。
“来人,给少爷收拾收拾,把衣服给他换上。”
温起言最后被温争青一路带到了刑部,把人往刑部一扔,温争青自己坐马车走了。
刑部的人早知道温起言要来,他的分量不够,但架不住有个好爹。
刑部的一堆人除了都对温起言很热情,找了个年轻的小伙子带着他去转转,也没给他派活。
“温兄,这是您办公的地方,在这里熟悉一下,有事可以问小刘他们几个。”
温起言点了头,坐了下来。
其他人要么抱着一摞书整理文档,要么去忙其他事情,只有温起言无所事事。
刑部的老大今天没有在这,只有几个资历较老的大人和几个小年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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