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这是与佛有缘啊……”
垅街区的卖药师父听了大受震撼,转为劝他多做功德,剃度出家,说不定还能修成一世高僧。
徐南星这个气啊。
他这病,从小到大都受摧残,从来不敢跟兄弟一起泡妞玩夜场,只能高价找个好说话的姑娘来帮着自己遮掩,经常被嘲笑成“怕老婆”。
“怕老婆”在烂仔的语境里可不是什么好话。前段时间女孩找到了心上人,准备回家办婚事,徐南星只好无奈宣布“分手”。
结果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一群狐朋狗友又开始拉着他流连风月场,可把徐南星给愁完了。
咋整,早晚要露馅,到时候全铜锣街的人都会知道“靓仔星”是个软蛋,立不起来的!
“大师,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徐南星绝望地问道。
“你门口不是挂着保疗效包去根的牌子吗!?”
“嗐,那说的是因为啥原因后来不行的。”
老板的儿子晚上看店,看着蔫头耷脑的花衬衫,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同情。
“你这是天阉,先天性疾病,没准还属于基因缺陷,治不了的。除非……”
“除非什么?”
徐南星自觉抓到了一线希望,忙追问道。
“除非你有奇遇,比如神仙、外星人或者失传灵药,但这怎么可能啊哈哈……”
徐南星把老板儿子的骂了一顿,气冲冲地离开了药店。
但气归气,他也知道对方没坑他,这病怕是真治不了。
徐南星不是没去看过医生。事实上,他中医西医黑魔法跳大神非洲部落秘方全试过了,各种药片不知道吃了多少,都没有起色。
算了。
徐南星开始自暴自弃。
男人嘛,还是要专注于事业!男女之情都是累赘,这是老天爷在暗示他专心搞钱!
其实看了这么久的珠宝店他也有不少心得,这次正好跟老大说一说,毕竟现在的情况和之前不一样了,强买强卖做不成生意,迈得珠宝店也要改变经营模式……
一边想一边走,很快找到了老板要他去收货的地方。
“那边都是我的人,我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你到了提前打这个电话,然后听他们的安排就行了。”
前老大是这样吩咐他的。
徐南星也没多问,走到门前拨通了号码。
很快有人接听,带着浓浓的南洋口音,让他从后门进来。
于是徐南星有绕去了后门。
这里似乎是一个废旧仓库,后面破破烂烂的铁门半,灯泡时亮时不亮,营造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但徐南星没想那么多。
老大是不会坑他的,他径直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几个男人正在抽烟打牌,其中一个还是熟人。
“胖头星,好久不见了?”
一个金链子男人朝他点了点头。
“等你很久了,你来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奎哥?!”
徐南星一脸懵。
黑皮奎不是21点的红棍吗?
当年21点和春龙互相较劲,黑皮奎也没少在铜锣街挑事。后来21点被警察抄了老家,听说黑皮奎中了一枪落水,没想到人竟然还活着!
“江湖也是生意,才哥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跟着大佬才能发大财嘛!”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黑皮奎笑着解释了一句,然后便拨通了春龙帮老大才哥的电话。
电话里,才哥让徐南星听黑皮奎指挥,跟着这批货走水路一起去西寨国。
“才哥不是在湎国吗?”
徐南星疑惑道。
卖的珠宝行的翡翠都是才哥从湎国进来的,怎么忽然又要去西寨?
面对他的疑问,黑皮奎微微一笑。
“宝石生意不好做啦,现在翡翠公盘那边总换话事人,钱越来越不好赚。才哥在西寨国开了一家公司,这些货都是要送到那边的,他现在最看重那边的生意。”
他指了指堆放在墙角的那一堆麻袋。
“喏,货就在那边,早干完早上路啊。”
于是徐南星便跟着一个叫文仔的人去搬麻袋。
这不搬不知道,一搬徐南星就知道情况不对了。
这麻袋里的东西怎么温温热热软软还带着呼吸呢?
这里面装的不会是……活人吧?!
“不是人,是猪仔啦。”
阿文开了一辆叉车过来,示意徐南星把麻袋拖到叉板上。
“快点,快点,等下还要去码头坐船……”
徐南星打开麻袋口,只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这些人他不认识,但他记得他们身上的衣服,这不就是之前和他同一班飞机的那个团建公司吗?!
联想到最近的一些传闻,徐南星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你们在贩运人口吗?”
“都说了不是人,是猪仔啦。”
文仔艰难地拖着麻袋。
“这些都是公司员工,花了两个月的薪水买过来的,还有机票和大巴车钱,不便宜呢。”
不便宜?
徐南星倒吸一口气。
他还记得在飞机上的那场争吵,当时还是他骂人才停下的,整整三四十的员工!
放眼望去,堆叠在仓库里的这些袋子可远远不止这个数量,目测足有七八十号,这些人又是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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