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杨冲着樊星然呲牙:“你啥都会做吗?”
“只要不是太费时间的都可以,费时间不是不能做,而是做了以后吃的太晚了。”樊星然和白杨一起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戴上了安全带,“我们要先去买菜,你可以慢慢考虑。”
白杨开着车,磨了磨牙,有点馋了。
樊星然的手艺是真的好,好到他都觉得能比得过烟瘾。
好吧,是他刚抽过,现在烟瘾还没犯,真的要算,还是烟瘾强。
两个人进了菜市场,白杨好奇的四处张望:“我搁这儿这么多年了,还一次都没来过菜市场。”
“你不做饭,就不会来,很正常。”菜市场还是张乐乐带他来的,只是这次是他带着白杨来的,“你喜欢吃肉对吗?”
“对。”白杨点头,“就爱吃肉,不爱吃菜。”
樊星然蹲在地上挑选鱼,听到了白杨的抬头。
白杨低着头,能看到樊星然的发丝稍微分开,那双好看的过于有特点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他。
“那直接做全肉吗?”樊星然问道。
“好啊。”白杨道。
“可以偶尔这么吃,但是也不要总是这么吃。”樊星然带着几分调侃,“但是好不容易在我家里吃,那就不要考虑健康不健康了吧。”
白杨看着樊星然。
樊星然一边挑选新鲜的食材,一边询问价格,一边买下来,挂在手上。
樊星然的皮肤本身就很白皙,那样温润的白色即便在手上都是一样的,比较重的肉类将他的手指勒出了红色的印记。
“我来吧。”白杨接过樊星然手中的蔬菜,“太多了,不好提。”
“嗯。”樊星然偏头,冲他点点头。
白杨看着樊星然,因为一直看着,所以没有去思考过什么。
但是看着樊星然的背影,白杨回忆起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樊星然的时候。
冷漠、平静,那双眼睛里甚至都不曾倒影出光芒,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兴趣一般。
现在他变了不少。
这种变化潜移默化,白杨甚至都无法找出一个准确的词句去形容。
硬要说的话……
像是正在被悉心擦拭的玻璃高脚杯,正在一点一点的展现出它本来应该有的模样。
完美,高雅,明亮。
“要喝酒吗?”突然樊星然问道。
“我开车。”白杨道。
“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可以睡在我家,明天不是休息吗?”樊星然道。
白杨挑眉:“我是无所谓,可是总觉得你不像是会让人留宿的个性。”
依稀之间,白杨好像看到樊星然笑了。
即便是在口罩之下,但是在那碎发之后漂亮的眼睛,是承载着笑意的。
“没有的事,以前张乐乐经常会来我家睡,他的床单被套我洗过了,可以直接给你用。”
“是吗?”
“我并不讨厌热闹。”樊星然对白杨道。
“那可真意外,你看上去就像是个不擅长和人交流,独立自主,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的,我听你办公室的人说你平时都不太和他们说话。”
樊星然一边走,一边想:“我只是不太擅长交流,不代表我不喜欢交流。”
白杨一直认为樊星然有种清冷的气质,很是排外。
现在白杨觉得,他大概是被樊星然的外表迷惑,想得太多了。
“那买点酒吧,吃肉喝酒。”白杨跟在樊星然的身后。
“嗯,痛风套餐。”
“不要说这种败兴的话啊。”
白杨听到樊星然的笑声。
或许他和樊星然相处的时间,在车上那短短的十来分钟,实在是太短了。
白杨不是第一次来樊星然家里,走的很轻车熟路。
进门就闻到清浅的香气,这样的浅浅的甚至让人提神醒脑的香气总是能在樊星然身上闻到。
应该是那个奇怪的仙人掌发出来的味道吧?
樊星然总是带着这样奇怪的香气,闻到的时候能清晰的表达出喜欢,可是真正的想要接触却发现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味道。
“你随便坐,电视可以直接开。”樊星然挽起了衣袖,去了厨房。
白杨低头就看到冥府门犬拖着一条石膏腿出来了,和他眼睛对眼睛。
“你家狗腿包的这么严实?”白杨盯着冥府门犬。
“医生说是骨裂,虽然它很温顺,可还是要防止它乱动。”樊星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白看着二哈智慧的双眼,越看越觉得好笑:“还飞不,你再飞一个我看看,把自己撞坏了吧?病狗。”
然而那一直都用鄙视眼神望着他的哈士奇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用石膏腿敲着地面坐在了厨房门口。
“饿了吗?”樊星然见到冥府门犬后,抽出手给倒了一点狗粮,“先吃这些垫垫吧,一会儿做好晚饭我会再给你做一点狗饭。”
“你还给狗做饭啊?”白杨忍不住吐槽。
“嗯,要给它补补身-体,毕竟受伤了。”
“嗯,你的狗还挺幸福的。”白杨忍不住道,“你一天到晚小日子过的很舒服的啊,是个有生活情操的人。”
樊星然抬眸:“你先去看会电视吧,我要关厨房的门了,这里的油烟机有些老旧,抽油烟比较不好,开着门会很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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