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一边经济舱排队再次登机的粉丝,大部分还沉浸在两个人规规矩矩了这么久、居然在公众场合抱了的雀跃之中。
“是我角度的问题吗?刚才俞队长好像抱了小羽诶!俞笙真的很久没在公众场合对小羽上手了啊!”
“应该是小羽不舒服吧,刚才听那个升舱到头等的妹妹说,俞队长坐辰哥的位置,一直在旁边照顾着,递水揉腰一样也没落。”
“唉,这趟航班五个多小时,小羽腰伤估计受不了吧。”
“我怎么觉得他俩刚才氛围有点怪?该不会是俞笙知道热搜的事吵架了吧?”
“不能吧,对比前几年的承羽cp,刚才那个一点也不像修罗场啊!”
……
第二段航班,秦星羽依旧是原来的座位,只不过他微微迟疑了下,心里堵着一口气,有那么一瞬,是想让时川坐自己旁边的,但忍住了。
明明上一段航班,俞笙还在自己身边坐着,这中转站停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换人了,在粉丝眼里,那不坐实俩人闹别扭了么?
俞笙依旧在秦星羽身旁的位置落座,他这会儿也有些后悔。
刚才秦星羽问他“你特别在意我和他”,以及“你也觉得我和他发生过什么”的时候,他的两次反应都不怎么好,也无怪对方生气。
秦星羽其实是不大爱生气的,偶尔生气了也很好哄,对方送点小礼物,工作人员陪玩会遥控车,都能解决问题。
因而俞笙着实是没能有什么机会,锻炼出哄人的技巧。
小俞总深知路漫漫其修远兮,他需要上下而求索。
他内心里倒是希望秦星羽不那么好哄,因为有些时候他看得出,对方明明心里还是难受着、委屈着的,却故意硬气地说没事。
这总是让他格外心疼。
好在他们俩都属于比较直接的人,偶尔闹矛盾了,也开门见山说得明明白白,不会无缘无故生气。
后半程的飞机上,秦星羽一路装睡。俞笙试着将对方倚着舷窗的头,扶着靠向自己肩膀,被拒绝了,便没再动他。
秦星羽一点也没睡着,他此刻心脏又有些难受了。
他回想俞笙说得没错,他和周亦承的恩怨纠葛太深,他几乎每一次精神崩溃,都或多或少与周亦承相关。
但是他和周亦承的恩怨,是“我们从小就约定了共赴梦想,而你后来却想要搞垮我”的那种不甘与执着,无关感情。
飞机上,秦星羽有些发烧了,呼吸也开始费力。
他就这样,不是什么严重的心脏病,也不是哮喘发作,就是一种情绪上来的躯体化障碍。
再加上绵延不绝的腰疼,向双膝放射,他有些受不住了,航班上后面这几个小时过得格外煎熬。
药在背包里,背包在行李架上,他现在不想起来拿,也不想让俞笙代劳。
一个月前去剧组的那趟航班,同样五个来小时,他记得当时提前服用了止痛药,到最后也还是有些扛不住。
俞笙很快发现身边人的不对劲,额头的薄薄冷汗,减弱却急促的呼吸,一切都在诠释着这个他疼在心尖上的人,此刻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站起身,跟随行的医生交谈了几句,医生拿了药箱过来。
秦星羽不肯戴护腰,仍旧烧得迷迷糊糊,意识涣散间将俞笙就着温水喂到唇畔的药片吞了,也不知道给他吃的是退烧药还是止痛药。
反正一样的收效甚微。
他不想倚着俞笙而坐,而是挺直了腰板靠着椅背,这个动作对他而言格外消耗体力,此刻唯一的感受是身边的俞笙仍旧侧过身来,帮他托着腰,扶着身子,尽可能地使他腰部减少受力。
航班于夜幕微降时抵达,秦星羽团队最后才下飞机,因为他实在不太能动,身体僵硬酸痛到几乎无法站起来的程度,连俞笙都不敢抱他碰他,怕弄伤他,只能靠他自己试着用力起身。
结果一个没站稳,被俞笙一把捞住了。
“还是疼得厉害?”
低声询问着怀里的人,俞笙伸手探进对方的刘海底下,摸了摸额头,服药有一个多小时了,似乎没大起作用。
秦星羽也不知道自己还发不发烧,反正迷迷糊糊的,身上又痛又难受,但仍旧记得不肯搭理俞笙,站起来单手撑着座椅靠背,缓了一小会后,赌气大步在最前面走上廊桥。
从机场到酒店的路程,他们俩仍旧全程没说话。
晚高峰时段的大都市,一下机场高速进了市区,便开始堵车。
秦星羽缩在商务车后排的角落,一路上头晕又恶心,不过好在没吐,今天一整天他几乎没吃东西,也没什么可吐的。
俞笙不敢移动他身子,只得将车窗全开了透气。
从机场一路追车的粉丝也有不少,十几辆车前前后后地跟着,俞笙吩咐了司机不用甩开,尽可能开得平稳匀速些。
秦星羽是在抵达酒店附近好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下了车呼吸通畅了些,还是先前吃的药终于起了些作用。
总之在看到他们入住的酒店大堂内外,那一大片粉丝为俞笙做的巨幅应援海报,以及灯牌时,他觉得精神好多了。
腰和双腿还疼,额头也微微热着,但是可以忍受。
俞笙退圈两年了,粉丝们依旧没有忘了他,生日应援一如当年火爆,热度丝毫未减,酒店也配合做了相应的主题接待,连红毯都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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