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挺好吃的,就是吃着吃着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自己的手腕脚腕处的一阵细微的痒意。
如若他此时回头看一眼那镜子的话,一定会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
镜子里的青年被黑色的触手桎梏住了手脚腕,他们在上面绕了一圈又一圈,黏腻不堪地蠕动着往下面袭去。
它们像是找到了归处一般,在青年的身上滑行着,似是要将青年吞噬为自己的一部分。
甚至有几只细小的触手缓缓地爬到了青年的嘴唇上,玩弄着那张红润光泽的唇瓣。
镜子里的青年衣衫不整,浑身都被黑红色的触手缠满了,几乎身体的每一处肌肤上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触手,像是……下一就要被玩坏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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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方藤的家里离着孤儿院有些远,当时原主喜静,特地跟丈夫选了一套郊区的别墅,离着市区有一段距离。
上了地铁后,他选了一个人挺少的车厢,戴上蓝牙耳机后,便眯眼歇息了起来。
地铁门又开又闭,自己的身旁多了几个人。
穿进每一个世界都是需要精力的,他现在挺累的,便也没多关注周边的人。
“嗯……不要嘛老公,这里还有人。”
一道娇/喘透过了蓝牙耳机传进了耳朵里,时寻微微蹙了眉,没睁开眼,只是往一旁躲了躲。
可那道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的吵闹。
“啊……玄哥……”
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时寻倏地睁开了眼睛,往一旁看去,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车厢。
他的眼里闪过了一丝诧异,明明自己刚刚就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一道声音。
他面带疑惑地盯着一边的车厢看了会儿,最后收回了视线。
回到家后,时寻一进门便被熏出来了,里面的味道实在太大了,是一种许久未开窗的异味,就好像许久未住过人一般。
为了散散那股难闻的味道,他去院子里转了转,这里种了一些蔬菜和花卉,只不过现在都枯萎了,毫无生气,像是很久没有人打理一样。
时寻看着眼前荒芜的景象,细细地思忖起原主的记忆,明明昨天阮方藤还回过家,家里应该不至于这么凌乱,看着就像是……好久没住过人一样。
屋里的味道好了许多,他进去后,发现这里不少家具上都落了灰尘。
时寻心里留了个心眼,去厨房接了盆水后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别墅的风格偏单调,以黑白色打底,整体看起来简洁大方,就是晚上看起来有些压抑。
墙上挂了不少照片,大都是原主跟丈夫的照片,里面的两人笑脸盈盈,看起来很是幸福美好。
可那些都是过往,现在两人好久都没有说过话,丈夫最近都很少回过家。
时寻把东西收拾好了后,从空空如也的冰箱搜刮出了三个鸡蛋跟一袋手擀面,便下了碗面吃。
饭桌上放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青年坐在了椅子上便吃了起来,他当初本来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给丈夫留饭的,最后还是留了碗面。
刚下的面条香喷喷的,他加了一些醋跟麻油,调出来的味道刚刚好,酸溜溜中夹杂了些香麻,是他喜欢的味道。
吃到一半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正在嗦面的时寻诧异地转过头去,对上了一张冷峻帅气的脸庞,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色的眼镜,闪烁着冷冽的光线,身材很是魁梧雄壮,alpha特有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一股压迫感。
beta的确没有信息素,也不能闻到信息素,可他们还是有一些对信息素的感知力的。
这就是原主的丈夫——纪玄。
时寻看着对方,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些紧张,“你要吃饭吗?”
丈夫冲着时寻点了点头,暖黄色的灯光照了下来,打在了青年的脸上,热气腾腾的面条味道萦绕在自己的鼻尖,香气扑鼻,这才像一个家一样,温暖又舒适。
“吃。”他简短了回了一句,接着便去了洗手间。
水流流在了自己的手上,纪玄捧起一把水来冲了冲脸,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吗?他仔细地端详着这一张皮,直至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才反应了过来,走了出去。
镜子里蒙上了一层白色的雾气,男人转身的那刹那,露出了身后蜿蜒着的黑红色触手,牢牢地吸附在了光滑的大理石墙壁上。
眼前的男人动作优雅斯文,好像吃的不是什么面条,而是在什么五星级饭店里吃饭一样。
时寻偷偷地打量着这个所谓的丈夫,眼神里多了几分好奇。
明明丈夫这几天晚上都没有回来,可就是偏偏自己穿过来的这天回来了。
“面很好吃。”丈夫吃完了面,看向了时寻。
时寻一时之间有些无措,他有些不太了解该如何跟丈夫相处,便干巴巴地讲了句,“好吃就好。”
桌下不知何时冒出了许多触手来,它们缓缓地爬上了青年的脚腕,故作强迫状地缠住了那脚踝。
接着丈夫点点头,把碗碟筷子收到了厨房里去。
时寻在厨房门口看了一眼,对方在刷碗,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细细地清理着碗筷,侧脸冷峻,眉弓深长,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选了客卧,因为突然跟陌生人一起睡觉还是会不适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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