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承业打算趁林风眠被丁扶厦缠住,痛打落水狗,却不料林风眠猛地张嘴咆哮一声。
他四个头颅同时发出声音,震耳欲聋的声音中带着神魂攻击,所有人都觉得头脑嗡嗡的。
君承业也是如此,脑中嗡地一声,一片空白,高举着剑呆在了原地。
林风眠嘿嘿一笑,侧面的妖族头颅突然飞出,化作一条漆黑巨龙向他扑来。
黑色的巨龙迅速将君承业死死缠绕住,狰狞的龙头与他相对,金黄色的瞳孔中闪动异样的光芒。
邪眸!
君承业那尊法相顿时陷入了幻境之中,一动不动,眼看就要任林风眠宰割。
丁扶厦爆喝一声:“荆棘囚牢!”
他用出了他领域的最强能力,无数荆棘树藤从虚空之中伸出,将林风眠死死捆住。
林风眠所化的八荒邪神被无数荆棘缠绕在身,动法相被锋利的荆棘划破,灵光四溢。
与此同时,他全身发麻,身上的灵气何止百倍流失。
这荆棘不仅有毒,更有吸取灵力之能!
林风眠咆哮一声,全身雷电闪耀,无数剑气涌动,将这些藤蔓劈开。
与此同时,他拎着君承业把他当成武器在四周甩了一圈,用他劈开荆棘。
君承业的法相砸在了这些带着毒素的荆棘之上,一路披荆斩棘,全身伤痕累累,惨叫不已。
林风眠哈哈一笑,猛地喊道:“走你!”
他用力一掷,将君承业往后方甩出去,让他砸在无穷无尽的藤蔓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将这样一个人质凭空丢出去。
直到林风眠眼中杀意一闪,奋力一掷,咆哮道:“一剑,定乾坤!”
八荒邪神猛地掷出镇渊,带着无尽的雷霆和剑气直插君承业。
这一幕看得所有人心跳都漏了一拍,城楼之上无数君承业的迷妹们尖叫不已。
丁扶厦吓得亡魂皆冒,全力以藤蔓阻止,但镇渊何等锋利,以雷霆之势奔向君承业。
林风眠哈哈一笑,全身涌动雷霆,势如破竹一般把硬生生冲破丛丛障碍向着城门奔去。
电光火石之间,丁扶厦只能恨恨咬牙,松开了绑住林风眠的流星锤,转而全力施法阻止那飞向君承业的镇渊。
那些荆棘将尖刺收起,层层将君承业包裹起来,将他拖走,并全力阻止镇渊。
但镇渊被下了命令,偏移了方向绕出一个弧度,仍旧向着君承业飞去。
此刻君承业回过神来,爆喝一声道:“阻止他,别管我!”
丁扶夏看到他眼中的坚定,也一狠心,一脚踩住那飞动的锁链,咆哮一声。
“给我停下!”
他顾不得更多,全力施展领域,无穷无尽的荆棘冒出,锁链也拖着林风眠。
但林风眠拖着锁链,像个疯狂的野兽一样,硬拖着丁扶厦冲向了君临城。
这狰狞的邪神就像是脱缰的野马,要与君临城玉石俱焚一样。
看着他那疯狂的气势,城楼之上的百姓吓得惊慌失措,惊叫着往下逃去。
君承业也顾不得更多,激活了自己宝贵的护身法宝,又自爆了自己中品仙器的长剑才挡住了林风眠这一剑。
哪怕如此,镇渊还是从他胸膛一穿而过,将他的法相击溃,才饮血而归。
他顾不得身上所受的伤,发动自己的领域。
“虚空之锁!”
一道道金色的锁链从虚空冒出,锁在了林风眠身上。
合两人之力,才堪堪在林风眠离君临城还有三十丈的时候生生拉停了他。
君承业和丁扶厦等人这才长舒一口气。
只要再扛过十息,他们就赢了!
林风眠此刻被绑得严严实实,一步也迈动不了,却嘿嘿一笑。
“不错不错,可惜了!”
他四只手臂一起握住飞回来的镇渊,咆哮一声道:“开天!”
这一剑仿佛真有开天辟地之力,一剑划出,仿佛开天辟地时候那道亮光。
那在他面前密密麻麻的荆棘和锁链被一剑斩开,露出一条通道来。
君承业和丁扶厦连忙死死攥紧了身上的锁链,将林风眠捆得严严实实。
哪怕开出了通道,剩下这几息,他来不及冲出去了。
但在众人目瞪口呆中,林风眠握住君芸裳和君风雅的手猛地蹿出去。
那两条手臂拉长,迅速化作两条黑色的巨龙从通道之中穿过。
两条巨龙速度极快,三十丈的距离瞬间跨越而过。
它们驮着君风雅两人,飞速窜入了城门里面,稳稳当当地落在地面之上。
君承业没想到林风眠还能用出这种盘外招,不由气愤不已。
这特么头能飞出来就离谱了,怎么手还能变长?
离谱,不讲武德!
君芸裳两人还如坠梦中,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入城。
直到林风眠的声音远远传来:“两位公主殿下,我已经如约将你们送到君临城了,后面就靠你们自己了!”
她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那被重重束缚的八荒邪神。
“叶公子!”
八荒邪神咧嘴冲她们一笑,那看上去狰狞的邪神在两人看来却充满了安全感。
此时,城门口处有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在一行人护卫下迅速走向君风雅两人。
君风雅还处于患得患失之中,有些失神。
但君芸裳二话不说,激活了自己的金龙符。
叶公子说过,要时刻保持警惕。
不能在最后关头被别人给偷袭,让叶公子的努力付诸东流了。
林风眠见状满意一笑,这丫头没白教,学得挺快的。
来人是赵伴,他行礼道:“恭喜两位殿下在限定时间内入城,获得殿前争嫡的资格。”
“圣皇陛下特命奴才在此等候,为两位殿下送上入宫的令牌。”
“请两位殿下三日后辰时入宫面圣,可带两人陪同,两位殿下可不要错过时间了。”
他弯腰毕恭毕敬地从旁边随从那拿出两块银色的令牌,上面简单写着一个王字。
君风雅优雅接过令牌道:“风雅明白,有劳赵公公了。”
赵伴一脸笑容,讨好笑道:“风雅殿下折煞奴才了,不敢当,不敢当。”
君芸裳有样学样,有些走神地接过那令牌,客气地谢过赵伴。
此刻她还是有些不现实的感觉。
自己真要封王了?
不是做梦吗?
她回过头看向城外的林风眠,目光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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