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有云:家丑不外扬!不过,却也有一句话说得非常好——“好事不传,坏事传千里。”眼前,似乎就有一个最佳的例证。
“听说,你被人给休离了,是吗?”孟观云笑笑地望着好友,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
“我想,这不是我今天前来造访的重点。”闻人玄琢闷吭了声,似乎对于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
不过,这并不代表孟观云也没兴趣,相反地,他对于这件事情兴致盎然到了极点,他笑耸了耸肩,完全不把对方的冷淡看在眼底。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只是自古以来,没有听说过丈夫被妻子给休弃的,不知道你这位休夫感想如何?相信一定很多人感到好奇,我孟观云很乐意替你当人们的解说者,只是在解说之前,我需要你给一个说法,如何?咱们多年好友,说说无妨吧?”
“如果你还想当我兄弟,最好现在就闭嘴。”
“为什么?你还是没教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
“她以为我是一个商人,才会经常四处奔走,我今天来你府里,最主要是想开门见山,要你给个答案。”
“这好办,那我就用这答案来交换你的说法,如何?”说到底,他孟观云还是不太死心。
不过,闻人玄琢却是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搭理这个话题。兀自道:“最近,在我身旁出没的鬼祟人物,与你有关吗?”
闻言,孟观云原本嬉皮笑脸的神情陡然一敛,使地变得深沉而且老谋深算,完全嗅不出一丝他刚才还在跟闻人玄琢开玩笑的味道。
“你在怀疑我吗?”
“是你吗?是你想杀我吗?”
“你以为呢?”反问之后,孟观云笑着摇头“不,无论你信或不信,想杀你的人不是我!你虽然是一个罪人,我何尝不是一个有罪的人呢?同样在一条道路上行走,两个罪人互相残杀,试问这么做有任何意义吗?没有,一点意义也没有,这么做似乎只是替这个已经足够荒谬的天底下多添一则笑话罢了!”
“这么说来,这些日子跟在我身边的那些人不是你发的咯?”得到了一个说法之后,闻人玄琢眉心之间的刻痕却更深了!
而他的挂虑,孟观云比谁都清楚,因为,如果不是自己,那么真凶另有其人,而且,比起可防的明枪,暗箭往往更是难防“再说一次,想杀你的人绝对不会是我。”
“那究竟会是谁呢?”闻人玄琢沉吟道。
“查,这件事情一定要查,我说过了,咱们是在同一条道路上行走,只要一人有难,那就代表另一个人可能也会有危险,闻人,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去办,现在的你应该担心自己被十四公主休掉的这件事情吧?!”一番话兜到了头,还是回到了老问题上;可见孟观云对于这件事情真的抱持了高度的兴趣。
“关于被跟踪的这件事,我回京之后已经派出命令,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咱们很快就会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出手相害,而至于十四”说着,闻人玄琢扯开一抹神秘的笑容,仿佛对于正在进行的事情势在必得“被妻子休了又如何呢?当一个被休的丈夫,自有休夫的计谋。”
“何出此言?”孟观云的兴致被人大大提高,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够会吊人胃口了,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更技高一筹。
“事情的巧妙机关,一旦被点破之后,就不值得一提了!”耸了耸肩,完全没有想要解答的意思。
“那你是不打算说了?”真不够意思。
闻人玄琢笑威了孟观云一眼,心里完全知道自己正被暗暗嘀咕着,不过,他并不介意“我已经说过事情一旦被揭露,就再也不值一提了,等着瞧吧!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既然已经回到京城,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出去玩!这个主意一打定,安乐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想拔腿冲出去。
不过,就在她遍寻不到钱袋时,门板传来了敲响声。
“进来!”安乐心想一定是小二送茶水,心里不疑有他,只是,门被推开了许久,她却一直都没有听到脚步声,等到她发现不对劲时,房门已经又被重新合上了!
她回过身,转眸注视来人,一瞬间,她一双美眸与娇唇都吃惊地张大,不敢置信自己亲眼所见。
“闻人?!
对!出现在她眼前的高大身影,就是闻人玄琢;他并不立刻回应她惊讶的呼喊,似乎想要多享受一下她的诧异表情,过了片刻,他终于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微笑,以徐柔的嗓音说道: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小娘子。”
在吃惊之后,随即涌上安乐心头的,就是满满的心虚与愧疚,她不自觉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不知所借地扭拧着衣袖“呃好久不见”
“我想!咱们夫妻两人已经许久不见,见到了我,你应该有话要对我说吧?”他直勾勾地瞅着她,语藏玄机地说道。
而这话里的玄机,大概只有安乐本人知道吧!她再度用力地吞了口唾液,雪白的小脸掩不住苍白的惊慌之色“我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把你把你给休掉的”
他们之间的对话在旁人的耳朵里听起来简直就怪透了顶,姑且不论这回是妻子破天荒地休了丈夫,而且还在休了夫之后,惭愧地低着头说对不起。
“你吃到想吃的糖葫芦了吗?”他冷不防地又问。
“啊啊”她瞪大美眸皇着他,吃惊地连叫了两声,似乎很讶异他竟然会知道这件事情;没错,她就是被那一串糖葫芦给勾起浓浓的乡愁,这一股脑儿的乡愁被勾起之后,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再加上对他常出远门,却从来不带她出去玩的怨怼,包袱一收,拎着就跑出家门了!
“如何?京城的糖葫芦果真如此好吃,好吃到让你想要休掉我这个相公?如此天下美味,我怎么可以不尝尝看呢?”
他低沉的嗓调异常地平静,不过,听在安乐的耳朵里却是异常地震撼人心,他每从齿缝中蹦出一个音节,她的心就漏跳了一拍,就连呼吸都不太顺畅,生怕他再多说几句话,她真的会窒息而亡。
“闻人你不问问我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来到京城的吗?”她小心翼翼地瞅着他,同时也试着转移“休夫”的敏感话题。
他需要问吗?闻人玄琢不置可否地挑起眉梢,有谁会比他更清楚她来到京城的过程吗?大概就连她自己都没有他清楚明白吧?!
不过,她既然开口了,他只好问问“对呀!杭州到京城好远呢!我亲爱的小十四,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到这里的呢?”
话题转移成功!央乐兴奋地发现目的达成,完全没有听出他迷人的嗓调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嘲弄味道,她往前朝他跨近一步,双手抱胸,一副洋洋得意,不可一世的骄傲模样。
“对呀!对呀!我自己一个人走到的喔!如何?你现在应该要对我另眼相看了吧?”
演技绝佳的闻人玄琢则是继续装傻,像他这样的人材没去当戏子似乎有点可惜“喔?真的是一个人?”
“那当然。”安乐还是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继续得意地说道:“我当然是一个人来到京城的呀!你听清楚了吗?是一个人喱!你难道不觉得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吗?”
“当然,你真的非常了不起,只不过,以后出门麻烦多带一些火折子,千万不要逞强,怕黑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知道吗?”他一语双关,说完,还神秘地朝着她泛开一抹了然的冷笑。
“你怎么知道我——?!怕黑。
“我有说自己知道什么事情吗?我亲爱的小十四,你能提醒一下吗?”他挑起眉梢,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你——”
“对了!”他做出一个忽然想到的表情“我想你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京城,当你踏进京师大门的那一刹那,想必非常感动吧?怎么?这种感动不跟我这个前任相公分享一下吗?”
“你你你”她怎么觉得他好像知道自己是莫名其妙就抵达京城的呢?安乐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些事情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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